“別鬧啦。”左辭嬌喘吁吁推開身上的男人,脣瓣紅潤得誘人,頗爲奶兇的瞪他:“我想起來還有事要辦,我去洗漱,等下一起喫早餐,喫完早餐各走各的。”
容雋臨拉她起來後又親了下她額頭:“辦什麼事?”
“今天十五,去廟裏上香去黴氣。”左辭用力甩開八爪章魚般抓着她不放的大爪子,轉身朝洗手間走。
求菩薩幫她過濾掉左家人,省得左家人老找她晦氣!
“求姻緣嗎?”容雋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並且希望她求的也是這個,讓菩薩保佑他們修成正果。
嗯…這事還是得親自去有誠意。
容雋臨偷偷決定,出院後挑個時間去廟裏,什麼都不求,只求和她的姻緣。
洗手間裏刷牙的左辭聽見他的話,只是彎脣笑,不作聲。
出來時,容雋臨已經不在房間,左辭去換衣服,下樓看見他已經坐在餐桌邊看iPad,看見她下來了,把iPad放一邊,和她一起喫早餐。
“等會兒我回醫院後,讓林正送你去接你回。”容雋臨說。
“好。”左辭沒推辭。
喫過早餐,容雋臨單手揣褲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牽起左辭的手出門,有力的五指緩緩扣緊纖細的五指。
昨夜下了大雨,雖然有陽光,但小院子的地面沒有完全乾透。
左辭笑着側仰頭看眼他休閒的穿着,還是第一次見,帥。
感覺到她在看自己,容雋臨也側頭看她,見她在陽光下白得發光,明眸皓齒,漂亮得動人心絃,一如當初看見她穿水紅沙灘裙的模樣令他心動異常,牽她的大掌自然鬆開,擡臂攬她在懷。
“我要是穿高跟鞋,都要有你高了。”她笑道。
“你不嫌棄我矮就行。”他笑着摟了摟緊她。
“你太矮了!”
“……你能穿二十釐米的高跟鞋正常走路再嫌我矮。”
小院門外,黑色啞光寶馬在陽光下折射着刺目的光,後座車門是開的,林正立在駕駛座車門邊,轉頭間,望見老闆和老闆娘之間是明眼人都能看懂的情投意合,簡直是對璧人。
老闆回來追老闆娘,總算有眉目了。
兩三分便到了第一醫院外科樓臺階前。
林正懂事的沒有按車門自動打開。
容雋臨下車前向左辭索吻,要她主動親他,左辭頗顯羞澀的主動親了下他的脣,親完就想退開,被他按着後腦勺深入纏吻。
被索吻索到軟至他懷裏,外面看不見裏面的車窗外,人來人往,左辭還是忍不住羞紅俏臉。
容雋臨不想放人,但不能不聽話,動手幫她整理上衣。
“我等你來接我。”
“嗯。”左辭低頭看他幫自己整理衣服的手,而後擡起仍粉紅的俏臉看他,“我交待護士長安排你做檢查了。快下去,別擋道。”
容雋臨輕輕哂笑,擁抱一下她才下車。
…
啞光寶馬即將到香火最旺盛的六祖閣。
“林正,你有女朋友嗎?”左辭忽然問。
林正心裏閃過絲疑問,但沒多想的迴應:“還沒有。”
“來都來了,你跟我一起進去,拜拜月老,女朋友今年就有着落了。”左辭笑道。
“……”林正着實沒想到逃過了家裏的催婚,沒逃過老闆娘,心裏又不想拂好意,暗歎聲氣後道:“那我就試試。”
“不是試試,要帶着誠心誠意,這纔會顯靈。”左辭糾正他的心態。
林正把車停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停車位內,認真迴應:“左醫生說得對。”
其實,左辭是第一次來,有點不知所措,所以叫林正一起也有爲了有個伴這層意思。
二人相攜着從左門跨入廟門。
來到月老像前,左辭和林正虔誠跪拜,一個希望與容雋臨順其自然發展,有結果更好;一個求趕緊遇到心儀的女孩子,不想再被家裏催婚。
和林正走出月老閣不遠,意外與林可儀碰上。
林可儀自從嫁入左家之後,每月初一十五都會來廟裏上香,左老太太信佛,林可儀這點最合左老太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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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辭。”林可儀走向左辭,順便打量林正。
衣着倒整平,人也闆闆正正,像個正人君子。
但換人也換得太快了點吧。
礙於在廟裏,左辭不想與林可儀起衝突,也沒有擺出不好的臉色,平靜到沒有表情可言。
其實在左辭心裏,林可儀是生她養她的親媽,只要林可儀做得不要逼人太甚,她都可以不當回事。
可林可儀做的總是讓她失望。
“左夫人,真是巧。”左辭迴應,“我挺忙的,就先走了。”
林可儀伸手拉住她手臂,又看一眼林正,“他誰?你不是跟個有孩子的男人在一起嗎?又換了一個?”
太不像話了,難道就因爲自己讓她嫁容家,她就這樣放飛自我到沒有矜持了?問題她也沒嫁容家,繼爸也沒再逼她嫁,她這樣想幹什麼?
左辭的心塞得下沉,力持以平淡的語氣問林可儀:“我在左夫人眼裏這麼不堪,左夫人就不必再與我搭話了,畢竟話不投機半句,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自己跟個男的站一起就是換人了,左思媛跟大把男人玩過,也沒見她有這麼大反應。
見她這就要走,林可儀適時伸手抓住她手臂,也自知說重了,語氣溫和道:“上回在餐廳的事,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左夫人想要什麼樣的解釋?有必要解釋嗎?”左辭淡聲迴應,沒看她一眼,故意道:“就是左夫人看到的那樣,我與林教授私下有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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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林深瑞林深芹攤牌的那日,林青山有打電話找過她,但她沒接,也沒理會。
林可儀聞言心中來氣,但知道地方不對不能生氣,很快又咽回去。
“儒風回國了,晚上有接風宴,你回來喫個晚飯,繼爸也叫你回去。”說着像是料定左辭不會回,便又加一句,“儒風的性子你比我瞭解,他生氣的話,我想幫也幫不到你,這回真要聽話回去喫個飯。”
聽說左儒風真回國了,左辭的心直往下沉,推開林可儀抓在手臂的手,提步離開。
跟在後面的林正多看一眼林可儀。
直到走出廟門,左辭都是心緒不寧的。
左儒風說過的話,至今都是忘不掉的惡夢——
“等我回來,誰都不能阻止我娶你。就是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