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白這一切的時候,沈明溪死死咬着牙,她的意識裏依然沒有的聲音。
難道眼前這個叫傑克的人竟然可以隔絕自己和系統嗎?
不過也不對,那天在空間裏,沈明溪可是知道這系統並不是控制的,原則意義上來講是她控制的。
那麼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想,空間就會出現。
想通了這點,沈明溪剛要將意識沉浸空間裏,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就聽到旁邊這個叫傑克的男子,悠遠空曠而又略帶詭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就叫沈明溪,這個名字很好聽,像一條小溪水一樣明亮清澈,而你,可以像小溪水一樣的自由奔騰,所以外界的一切束縛對你來講都是沒必要的,你就是山間的精靈,你就是來自天堂的天使,你有着美麗的翅膀,那現在你就將這些束縛你的東西統統的拋下,脫去你的鞋子,你的外衣,然後像天使一樣,在這大禮堂裏自由的奔跑吧……”
不得不說,這個聲音實在太魔性了,再加上那木棒不停的晃動,然後周圍的空氣竟然真的產生了一點點淡淡的波紋,而沈明溪身體依然將坐在木椅之上,這些話一個字兒不落的都進了她的耳朵裏,竟然和她有了一種共情。
有那麼一剎那,沈明溪覺得這個人說的好像是對的。
她是山間的精靈,是天堂的天使,她是有翅膀的,她怎麼能穿這凡間的東西呢,應該將它們都脫掉自由的奔跑啊。
這個念頭出來之後,就好像脫繮的野馬一樣,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的手指竟然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襯衫的扣子上,手指都在顫抖着,明明不想做,但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指引了她就要這麼做,而且這麼做是正確的是對的。
而與此同時,曲麗娜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沈明溪,那裏面帶着熱切還有期盼,甚至她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來。
而坐在沈明溪另一側的蘇珊娜,似乎也同樣如此,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顯然,這樣的場景她並不是第一次接觸。
而傑克這個時候覺得自己再一次成功了,他的嘴角隱隱的帶着一絲得意的笑容。
也很期盼接下來的畫面,哦,不能想了,一想那真的就是控制不住了,這女孩子長得這麼漂亮,一會兒可真便宜了這大禮堂的所有男人們呢。
當然了,最先受益的就是他了。
此時在空間裏急得轉圈圈,它知道出事了,它也聽到那個聲音,看到這個男人也看到了他手裏的那個木棒。
但這並不是木棒,這是一種奇怪的金屬做成的東西。
是可以隔絕系統的東西。
也不知道沈明溪覺沒覺察到危險,這個人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小溪怎麼沒有召喚他呢?
然而最可怕的是雖然沒有小溪的召喚,但它以前是可以自己出來的。
現在卻不能開啓掃描儀了。
因爲它要掃描一下這個男人還有他手裏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它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住了一樣。
然後就好像通話的電話線被掐斷一樣,它和沈明溪竟然斷了聯繫,這還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從有意識以來,真沒有經歷過。
此時沈明溪的手指依然放在釦子上,她的眼光有一瞬間的迷茫。
可就在這個時候,就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她猛地一擡頭,就看到了大禮堂門口急匆匆朝這裏走過來的人影。
封安宸,那是封安宸!
而此時此刻,封安宸身上的氣運能量似乎帶着吞噬一切的力量,如一陣旋風一般的,朝着沈明溪這邊噴涌而來,只不過這些沒人看到罷了。
而大禮堂依然熱鬧的不得了,無論進來幾個人都不會有人察覺,哪怕進來的人是封安宸。
而這大禮堂也格外的大。
這能量是封安宸的本能氣勢,但他本人此時此刻還未察覺,只是因爲他在門口就看到沈明溪身旁坐着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曲麗娜,另外兩個他也認識,而其中這個男人此時已經上了國安部的黑名單。
這能不讓他震驚嗎?
他剛纔出去也是因爲這件事兒,國安部的人讓他不要打草驚蛇,等他離開學校之後就會將他祕密抓捕,但封安宸並不知道,這個人還用他邪門兒的能力做了很多壞事兒。
這個傑克是一個高級的催眠師,他利用他的催眠能力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情報,也禍害了很多人,可以說他即便是在他那個國家,但對某些人來講,也是一個令人痛恨的存在,而在國際上某些祕密渠道里,他也已經榜上有名,所以他到這個國家來怎麼會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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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封安宸是不應該參與這些的,國安部即便找也不會找到他的頭上。
只不過部裏的人也瞭解到了對方對於封安宸是有目的性的。
也就是說,對於讓他擔任那個什麼聯絡中心辦事處的負責人還是沒有死心,明明負責人已經是歐陽若了。
可歐陽若在那裏就像個傀儡。
這一點歐陽若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也只以爲這個部門是剛剛建立,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呢,但豈不知背後越來越複雜了。
所以剛纔封安宸被找出來就是跟他談論這件事情,讓他提高警惕,千萬不要中了別人的圈套,而且讓他在舞會上將這個叫傑克的男人穩住,不讓他在這個階段做事情,等舞會結束之後,一切就由他們接手了。
封安宸回到大禮堂站到門口的那一刻,絕佳的視力讓他一眼就看到了沈明溪。
然後驚駭地發現,就在剛纔和他談話的部裏工作人員嘴裏的那個一會兒要祕密抓捕的人,此時離小溪那麼近。
封安宸很想狂奔而去,但是他也知道這事兒非同小可,他強忍着,只能加快速度,但即便如此,他的氣勢已經比他的人先到了。
就是這麼電光石火之間,沈明溪放在襯衫上的扣子的手,忽然間停住了,也不再顫抖了。
她的嘴角染上了一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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