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詩看着席晨瀚的臉色逐漸變冷,心口咯噔了一下,急急的解釋。
“就是那一晚,我懷孕了”
穆雲詩的聲音很小,很細弱,就好像一個生怕被傷害的小孩子一樣。
那一晚
席晨瀚緊緊眯起眼睛,記憶慢慢回遷。
那一晚,還是在他給穆雲詩安排的別墅裏,穆雲詩說想喝酒,便勸他也喝了幾杯,然後他就沒有什麼意識了。
等早上醒來的時候,竟然和穆雲詩在同一張牀上,身上沒有穿衣服。
當時穆雲詩說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席晨瀚也覺得沒有發生什麼,便沒多說,起身下牀離開了那裏。
可沒想到,穆雲詩竟然說現在自己懷孕了。
“打掉。”冰冷無情的兩個字,從席晨瀚緊抿的薄脣中吐出來。
“晨瀚,這可是我們的孩子。”穆雲詩目光悲哀的望着席晨瀚。
“這個孩子我不會要”席晨瀚說的毫不留情。
“晨瀚”
“沒有商量的餘地。”
席晨瀚冷眸瞪着穆雲詩,“你要是不忍心,我可以親自動手。”
“晨瀚,你竟然對我,還有我們的孩子這麼絕情”穆雲詩傷心欲絕,目光水汪汪的望着他。
席晨瀚打量了一眼她的肚子,“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穆雲詩很傷心,她沒想到席晨瀚會是這個態度。
這個時候,蘇一航急匆匆地奔上樓,大聲問。
“我媽在哪個病房”
席晨瀚看見蘇一航,臉色愈發冷峻,“你來的倒是很快。”
“離的不遠。”蘇一航喘着粗氣,漸漸看到席晨瀚身邊的穆雲詩。
蘇一航覺得,穆雲詩有點眼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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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晨瀚幽幽道,“沒什麼大事,已經安排住院了。”
“是不是一航過來了”季寧從病房裏出來,看到蘇一航這麼緊張自己,臉上笑得很開心。
蘇一航趕緊奔向季寧,“媽,你沒事吧”
“沒什麼事,晨瀚擔心我,非讓我住院全身檢查你說我們家裏就是開醫院的,我的身體一直都有定期檢查,真的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就是撞你的人”季寧指向席晨瀚身邊的墓園時。
季寧滿臉笑意,“小姑娘人還不錯,把我送到了醫院,沒什麼大事,你們就先讓她走吧。”
“晨瀚,剛纔我怎麼好像聽見,你們在外面吵架了。”季寧疑惑問。
“沒有的事。”席晨瀚否認,臉色更加緊繃。
穆雲詩倒是顯得很鎮定,臉上帶着笑容,看不出來什麼心思。
“你先走吧,這裏沒你的事了。”席晨瀚對穆雲詩道。
“那我就先走了。”
穆雲詩臨走的時候,看了席晨瀚一眼,這一幕正好被蘇一航捕捉到。
這不就是穆雲詩嗎
蘇一航終於想起來,穆雲詩是席晨瀚的前女友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穆雲詩撞了季寧,會不會巧合的有點偶然
“媽,你快回病房休息,我有點事。”蘇一航催促季寧回去。
“好,你忙去吧。”季寧轉身回了病房,嘴邊還帶着笑容,“看到自己的兒女這
麼關心我,老蘇你在地底下也很羨慕吧這就是有兒女孝順的天倫之樂。”
蘇一航冷冷地看了席晨瀚一眼,走到席晨瀚的面前,質問道。
“她怎麼會撞了我媽。”
“這只是一個意外。”
蘇一航冷聲一笑。
“意外你以爲我會信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讓小喬受半點委屈,我不會饒過你”
“那我也告訴你,我不會讓小喬受委屈。”席晨瀚笑着,話裏卻像是藏着刀,透着入骨的鋒利。
“蘇一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別忘了,你和小喬是兄妹”
“正是因爲是兄妹,纔要更好地保護她我希望你,和那個女人保持距離,小喬現在懷着身孕,你最好對得起她。”
“不用你警告我。”
“最好不用我再警告你。”
“千苓,你不好好上班,又要去哪”
宮世謹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張報紙,眼睛卻盯着想要偷偷溜走的宮千苓。
“我聽你媽媽說,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常常往外跑,你在忙些什麼”
“啊”
宮千苓回身一笑,“我和朋友有約,一會就回來,公司的事情我已經忙完了,爸爸你就放行吧,我保證沒有耽誤工作。”
“你已經忙完工作了”宮世謹站起來,大手一揮,桌上的文件,紛紛揚揚的打了下來,嚇得宮千苓渾身一顫。
“你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
宮千苓下意識的摸摸臉頰,一股溼溼的溫熱沿着眼角流下來,帶着血型的味道。
“千苓”
席慕涓從外面跑進來,她是擔心女兒過來公司看看,沒想到看到宮世謹在對宮千苓發脾氣。
席慕涓見宮千苓的額頭破了個口子,一臉的心疼。
“千苓,你沒事吧快給媽媽看看,這是要破相的世謹,你在做什麼”
宮世謹也沒想到會傷到自己的女兒,“還不是她做了讓我生氣的事”
宮千苓垂着頭,聲音細弱蚊蠅,“媽,我沒事。”
“有什麼話不能夠好好說怎麼總是對自己的孩子發脾氣”席慕涓很生氣,“訓完景豪,訓千苓,他們都是你的孩子,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好好說”
宮世謹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他們現在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根本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席慕涓見宮世謹動了真怒,也很奇怪,自己乖巧的女兒,如何氣到了宮世謹。
自己的女兒自從進入公司,工作一直都很認真,回到家裏宮世謹還經常誇讚宮千苓,還讓宮景豪多和宮千苓學習。
怎麼今天,卻讓宮世謹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你好好問問她吧”
席慕涓疑惑的看着宮千苓。
“千苓,你和媽媽說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爸爸動這麼大的氣。”
“我我我”宮千苓深深低着頭,說不出話來。
席慕涓撿起來地上的文件,打開一看,頓時臉色煞白。
“千苓,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我”宮千苓抿着嘴脣,一臉抱歉。
“千苓你做這件事,怎麼也不和家裏商量一下。”席慕涓也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