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年呢,他也不能說什麼,說不想周淺淺去,周淺淺是不是會認爲陸家不歡迎她,說讓她去,那周淺淺又會不會誤會自己是在故意戲耍她,從而生氣?
這不,一時之間兩個人都啞了火,除了眼神交流,什麼話都沒有說。
“月米是什麼?”偏偏丹尼爾這個不懂這邊風俗習慣的老外,還這麼問一句,頓時場面更尷尬了。
“你到這邊來做什麼?公幹?”最終還是許洛嫣出言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氣氛。
“這邊有一個藏玉拍賣會,我過來看看,你們呢?是來找靈感?”陸流年看了看現場的氣氛開口問道。
“陸流年你也是來參加藏玉拍賣會的?”何君堯斜着眼睛看了看陸流年以及他拖着的行李箱。
“你們也是?”看見何君堯,陸流年有點不爽,可好歹他也透露了他們行程的目的。
“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許洛嫣想大家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又是抱着同一個目的,或許就近住着,去參加拍賣會的時候,大家同行好歹還能有個照應。
“還沒,剛到。”陸流年對周淺淺說話語氣好很多。
許洛嫣看了看身邊的人問道:“這位是我前男友,我們已經和平分手很多年,他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不知道能借住在你們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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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牧民聽見周淺淺的解釋,還狐疑的看了看兩人,最終才點頭,周淺淺看着篝火上烤熟的羊肉對陸流年說道:“你先喫點東西吧!”
“好的,謝謝。”陸流年將行李箱往旁邊一放,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許洛嫣怕他不好意思,直接去給他割了一個羊腿過來遞給他。
說實話,陸流年從小到大的生活,過的都挺精緻的,像這樣大口喫肉的事情,他好沒有做過。
就在他看着手裏拿着的羊腿,不知道從何下口的時候,何君堯已經在大口大口的喫肉,並且還開口嘲笑他:“陸流年,你該不會是怕這羊腿有毒,不敢喫吧?”
何君堯這麼一說,完全就是和陸流年開玩笑,可這些單純的牧民卻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這些牧民裏的村長當即說道:“我們信奉的天神可以爲我們作證,我們絕不會糟蹋食物。”
對於牧民來講,他們是靠着牧草放牧,這食物來源有時候是非常困難的,所以他們一直都很珍惜,在他們看來,在食物裏下毒,那不就是浪費食物?要下毒,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好嗎?.七
陸流年見牧民如此認真的發誓,他當即怒斥何君堯:“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你不知道這是在侮辱人?”
何君堯訕訕的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何少,有時候說話還是要三思而後行,這些牧民如此熱情的招待我們,我們怎麼能胡說八道呢!”
“對不起。”爲了博取周淺淺的好感,何君堯這個高傲的男人,竟然願意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給這些牧民道歉,也是真的爲了愛,不計後果的付出。
牧民得到了何君堯的道歉,這才又重新開始載歌載舞,周淺淺也加入了他們,繼續大口喝酒,大口喫肉。
陸流年看着周淺淺那豪爽的樣子,莫名的覺得好可愛。
“怎麼樣,敢喝嗎?”何君堯端着兩碗馬奶酒來到陸流年的身邊。
陸流年看了一眼碗裏的酒,自從那次喝酒,和袁姍姍發生關係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喝過酒了,再說他的身體,醫生也不建議他喝酒。
但是此時面對何君堯的挑釁,陸流年再擡頭看了看那個和許洛嫣一起,在中央圍着篝火又唱又跳的外國人,陸流年莫名的就有些火大,直接接過何君堯遞過來的碗,將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果然還是陸流年,爲了周淺淺可以拼命。”何君堯嘲諷的說道。
陸流年聽了,端着碗的手一頓,然後直接對何君堯說道:“再來一碗。”
何君堯就怕陸流年會找機會接近周淺淺,或許直接將他灌醉是個不錯的主意,好傢伙,接下來兩個人,你一碗,我一碗,就這麼拼起酒來,等許洛嫣和丹尼爾發現的時候,這兩個人都已經喝的爛醉如泥。
周淺淺無奈的搖着頭,讓丹尼爾攙扶何君堯,自己則和另外一位牧民一起,將陸流年攙扶回了自己的帳篷。
那牧民將人送到就轉身離開,周淺淺也想走,她喝的也不少,只是她剛從牀邊站起,就被陸流年忽然伸出的手拉住了手腕。
“陸流年?”周淺淺回頭,就看見陸流年正醉眼朦朧的看着自己。
“淺淺,我愛你。”陸流年就這麼出其不意的對周淺淺表白。
周淺淺當場就懵了,不過她很快回神說道:“陸流年,你是瘋了嗎?”
“淺淺,當年的我太愚蠢了,我怎麼能將這麼優秀的你放掉呢?”陸流年直接伸手就要抱周淺淺。
周淺淺意識到,直接往後退了兩步,陸流年伸手撈了一個空,當即有些苦笑的說道:“是啊!如今一切都晚了,咱們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陸流年這副痛苦的樣子,周淺淺脣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就站在那裏。
“淺淺,你知道嗎?那天你在我家隔壁彈鋼琴,我竟然就能很平靜的睡去,失眠是我做完腦部手術之後遺留下來的毛病,這些年一直困擾着我,可那一晚我竟然睡的很沉。”
“或許你就是我的世界缺失的那另一半,後來從大哥那裏瞭解到我們的過去,我纔想明白我們天生就應該在一起。”
“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我就是想要挽回都已經沒有機會了!我註定是要錯過你了!我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可是當我想到你以後不會再屬於我,我的心竟然會疼還有些慌。”
“我想曾經的我應該很愛你的對吧?”
周淺淺看着陸流年在那裏自說自話,心情很是複雜,曾經的他們很相愛,可最後陸流年做了一個自以爲是爲她好的決定,從此斷送了兩個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