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爲什麼要騙我?”許久之後,陸流年淡淡的問道。
這下換吳冬梅閉嘴了。
“媽,我和淺淺原本很要好的,爲什麼我做完手術之後,你卻叫大家都對我隱瞞真相?”
“這可不是我故意的,是你在動手術之前,就已經和周淺淺分手了,而你親自將姍姍帶回來,告訴我們,你要和她訂婚的消息,緊接着你就真的和她訂婚,那我做爲你的母親,我不會管你最終娶的誰,我只希望你開心就好。”
“那你現在也不必管我。”聽見吳冬梅推卸責任的話語,陸流年彷彿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母親,她的態度和處事方法,讓自己感到陌生極了。
“現在我能不管嗎?姍姍的肚子都已經這麼大了,再耽擱下去,那孩子就該生下來了,這你們是先領證還是先生孩子,將來對孩子的影響可是非常大的。”
“能有什麼影響,只要是我陸流年的孩子,就沒有人敢將髒水往他身上潑。”
“那是明面上人家不說,可背地裏呢?如果你們是先生孩子後領證,人家會說這個孩子是私生子的。”
“我陸流年的孩子,不存在私生子一說,即便我跟這孩子的母親一輩子不領證,那他該有的榮耀也不會少一分。”陸流年之前不知道周淺淺的存在,對娶誰爲妻都不在乎,反正陸家只是需要一個陸四太太裝門面,但現在他見到了周淺淺,知道了與周淺淺的過往,他就萌生退意,不再想娶袁姍姍。
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而且周淺淺也已經結婚生子,那他和周淺淺也是沒有什麼可能再走到一起,這一切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即便現在後悔不已,一切也都如他大哥說的那般:來不及了!
雖然如今和周淺淺結婚無望,但是並不妨礙他爲周淺淺獨善其身。
他願意用後半生的時間來守護周淺淺,即便只是普通朋友的身份。
吳冬梅聽陸流年的意思,立馬生氣的問道:“你這是不打算娶姍姍?”
陸流年又不說話了。
“陸流年,你是不是爲了周淺淺那個狐狸精,不要我們母子了?”吳冬梅的話,正好被進門的袁姍姍聽見,她當即就如潑婦一般往陸流年的身上撲過來,瘋了一半的往他身上打。
“姍姍,你先住手,你這大着肚子呢!”吳冬梅眼見袁姍姍坐着這麼危險的動作,當即嚇得大驚失色的上來制止袁姍姍。
此時袁姍姍已經失去了理智,哪裏管的了什麼?她腦子裏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陸流年不要她了。
她好不容易守了這麼多年才守到的,怎麼能輕易的將陸流年拱手讓人?
“啊!”忽然袁姍姍感覺自己的肚子很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掉出來一樣,她立刻慌神的喊道:“媽,我的肚子,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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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冬梅聽見袁姍姍驚慌的聲音,當即朝她肚子看去,就看見她的雙腿有水留下來,這是要生了?
“流年,快,快點送姍姍去醫院,她要生了。”
陸流年一看,趕緊將袁姍姍打橫抱起就往車子裏跑,吳冬梅也趕緊去將早就收拾好的待產包扛着,又叫了兩個傭人一起開車往醫院趕。
“怎麼樣了?”很快陸濤和袁姍姍的父母也都收到信息趕來,看見陸流年和吳冬梅都在門口守着,陸流年是坐在椅子上的,吳冬梅則是趴在手術室的大門上聽裏面的動靜。
“還不知道,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吳冬梅回答。
袁母皺着眉頭說道:“這也還沒有到預產期啊!怎麼忽然就要生了?”
吳冬梅聽見袁母的話,當即一頓,然後看了陸流年一眼,之後也就沒有說話。
袁姍姍的父母當即嗅到了其中的不尋常,只是此事只怕要等自己的女兒出來才知道,這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爲他們知道現在即便再問,這陸流年和吳冬梅肯定都不會說。
“不一會兒手術室裏就傳來了嬰兒的哭聲,很快一名護士出來告訴外面的人:“產婦已經生了,恭喜你們是個兒子,母子平安,不過由於孩子早產,產婦在生孩子之前情緒波動厲害,羊水破裂,導致孩子在肚子裏憋了氣,孩子如今身體狀況不太樂觀,得先放進保溫箱觀察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謝謝醫生。”吳冬梅在聽見袁姍姍生的是個兒子的時候,心情是非常好的,這代表陸流年有後了。至於什麼要放保溫箱觀察,她覺得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無非就是多花點錢,陸家又不缺錢。
袁母等護士重新進去之後就看着陸流年問道:“流年,姍姍在生孩子之前,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會情緒波動大?”
陸流年沒有說話,此事他有責任,如果在袁姍姍一開始發瘋的時候,他就制止了她,或許就不會發生孩子早產的事情。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是啞巴了嗎?”袁母仗着陸流年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對陸流年說話也不是很客氣。
“是她自己一進門就發瘋似的撲上來打我,我哪裏知道她是發什麼瘋?”被袁母質問,陸流年回答的很冷靜。
“親家母你先別生氣,他們就是小兩口拌了兩句嘴,你家姍姍一個想不開,就和流年鬧起來,這大肚子的孕婦,哪裏能受得了一點情緒波動?”吳冬梅始終還是站在自己兒子這一邊的。
很快袁姍姍被推了出來,此時的她已經陷入昏睡,很快她就在病房裏清醒過來,看見自己的父母就開始哭。
在得知陸流年竟然又和周淺淺攪和在一起,袁姍姍的父母哪裏能接受,當即就大罵道:“陸流年,你怎麼能這樣?我家姍姍辛辛苦苦爲你生兒育女,還大着肚子呢!你就和別的女人又攪和在一起,你怎麼對得起她?”
“我和周淺淺只是正大光明的見面,我們即便如今已經分手,但是不能否認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