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還沒發現白菀來了，正試圖將厲暖陽抱起來：“陽陽乖，到奶奶這兒來好不好？奶奶帶你去看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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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以前很好用的理由現在已經不管用了。
厲暖陽對她的靠近十分抗拒，尖聲道：“啊……不要，不要過來！”
他像是徹底失控了那般尖叫了起來，雙手也做出了攻擊的姿勢，不管不顧地往林汐臉上抓撓。
眼看林汐就要受傷，白菀趕緊出言制止：“陽陽，不要！”
僅僅是一句話，厲暖陽舉在半空中的手就停下來了。
他也不再發瘋和哭鬧，而是難以置信地朝着聲源處看了過去。
片刻後，他眼中懸起熱淚，伸出小胳膊，跌跌撞撞地朝白菀撲了過去。
“媽媽……抱抱！”
白菀瞬間心疼得無以復加，一把將厲暖陽摟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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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暖陽完全依偎在她懷裏，全無方纔半分怕人的表現，一個勁兒地黏着白菀。
白菀一邊輕拍着他的後背，一邊輕聲道歉：“對不起陽陽，是媽媽來晚了，對不起。”
厲暖陽哭得更厲害了，溫熱的眼淚浸溼了白菀胸前的衣服。
哭了會兒，他才喘着氣啞着聲音喊疼。
“哪兒疼？”白菀揪着心問。
厲暖陽伸出小手抱住自己的腦袋，痛苦地嗚咽：“頭疼，媽媽，好疼啊……”
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白菀擡手摸了摸厲暖陽的額頭，入手一片滾燙。
“這麼燙？”她嚇得不輕，抱起厲暖陽就要往外走，“走，我們去醫院。”
厲暖陽卻拼命搖頭，眼神充滿了抗拒：“不……不去醫院，不去！”
說到最後，他竟是十分激動到漲紅了臉，全身肌肉緊繃着。
怎麼怕成這樣？
以前厲暖陽雖然也不喜歡去醫院，但也沒有這麼嚴重啊。
白菀壓下心裏的疑惑，溫柔地抱着厲暖陽，又哄又拍地安撫。
“好好好，不去醫院，那我們喝藥好不好？”
“陽陽喝了藥，就能好起來了，到時候無論想做什麼，媽媽都陪你，好嗎？”
厲暖陽抿了抿脣，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白菀鬆了口氣，端起林汐方纔準備的藥，小口小口地餵給厲暖陽。
可喝了藥之後，厲暖陽的體溫依舊沒有退下去。
哪怕厲暖陽自己也在竭力想要壓制那種頭疼的感覺，也無濟於事。
他甚至疼得恍惚到說不出話來。
林汐在一旁說：“家裏請了無數頂尖兒童腦科醫生過來，都說陽陽只是普通發燒，但就是治不好，又檢查不出別的問題，這到底是怎麼了？”
白菀心驚不已，抱着厲暖陽說：“不行，還是得去醫院，再做一次詳細的檢查。”
絕不能放任厲暖陽就這麼燒下去。
他還這麼小，這樣持續發熱，恐怕腦子都要燒壞掉了。
可一聽到要去醫院這種話，渾渾噩噩中的厲暖陽全身又繃直了，無聲地表達着抗拒。
白菀都有些拿他沒辦法了。
該怎麼辦呀？
不然打電話問問沈學長有沒有什麼辦法……
靈光一現，白菀正想打電話。
身旁一直沒開口的十七卻突然說：“去醫院沒用的，他沒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