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倒沒有多想,只感覺古色古香,精緻高雅的房間,搞一個這麼浪費的裝飾,有點兒奇怪。
又想着估計是之前的客人要求的,牆上的裝飾還沒來的及撤掉。
上菜的速度很快,因爲提前預訂了,就算費時的菜,也是很快上桌了。
比如他們這兒最出名的骨湯,從下午三點就開始備了。
餘音動手盛了一碗湯,放到謝北辭面前:“看着白白的,好像牛奶,這應該熬了兩三個小時。”
謝北辭用沒受傷的手,拿着勺子嚐了一下。
餘音盯着問他:“湯好不好喝,味道怎麼樣?”
謝北辭說道:“我以前來過。”
餘音“哦”了一聲,這是張特助給她介紹的店,據說只招待老客,那謝北辭肯定是來過的。
她怎麼沒想到這點。
見餘音淡淡應了一聲,好像有些失落的樣子,謝北辭心情頗爲微妙,感覺自己好像不應該拆穿她。
畢竟她花心思準備一切,他這樣子太過掃興。
謝北辭看了她一眼,“不用做這些,直接說就行。”
何必搞這些花裏胡哨的,他又不是女孩子。
餘音其實有點,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不用做那些,直接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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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她沒說出來嗎?餘音疑惑地想了想,沒想出來。
回想謝北辭這兩天,似乎好像總有些怪怪的,那天摔跤真的只傷到了胳膊,會不會腦子也受了點傷,要不要帶他去醫院複診一下。
雖然只用一隻手,只能用叉子和勺子,但謝北辭的喫相依舊優雅。
餘音一直看他喝完了,又給他盛了一碗,然後纔開始用餐。
菜色很不錯,都是精心烹飪,精緻又美味,餘音不知不覺間,居然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米飯。
而湯又好喝,小半碗小半碗的喝了好幾次。
喫的太飽了,餘音靠在椅子上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謝北辭擡眸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餘音不解與他回視,正想問他喫好了沒,卻聽到謝北辭突然奇怪地來了一句:“你現在不用剋制……”想怎麼喜歡我,就怎麼喜歡我。
餘音以爲是指喫東西,震驚:“我還剋制?我今晚喫很多了,兩碗飯,估計有三碗湯吧。”
謝北辭見她沒明白他的意思,也沒說什麼,只是有些好笑地回道:“你居然喫的比我還多。”
“我平時也沒有這麼能喫,主要是這家菜太好吃了,你要不再多喫一點。”餘音說着,又給他盛了一碗湯:“來,你再喝一碗。”
“我喫不下了。”
“那還剩下這麼多怎麼辦?我原本以爲張特助也要跟我們一起喫飯的。”
謝北辭一言難盡地看着她:“他肯定不會和我們一起喫。”
餘音問:“那他等會兒,還來接我們嗎?”
頓了一下,謝北辭問:“你還想去哪裏?”
“走走,消消食,”她真喫的太飽了,又是晚上,肯定要走走,或者運動一下。
“這裏庭院不錯,仿蘇州園林建造,後面有個兩進的小花園,要不去哪兒逛逛?”謝北辭提議。
“好啊。”餘音立刻就笑着答應了。
謝北辭:……她答應的也太快了,不會還準備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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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喝點了茶才一起去了園林。
古典的園林,環境清幽,景色宜人,一進大門,餘音就被古香古色的長廊吸引住了。
百米長廊上面,有很多古詩詞和國畫,都是從古自今的佳作。
餘音止目光看着右邊牆上,掛着的書法卷軸,“我記得高中那會兒,你的毛筆字就寫的很好,而且還喜歡國畫,現在怎麼不見你畫了?”
謝北辭瞥了那些字畫一眼:“書房有。”
去了國外之後,學習工作塞滿了所有的時間,哪有時間練書法畫畫。
書房有筆墨紙硯,但更多的像是擺設。
餘音笑道:“我還收藏着你的字畫呢。”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此刻的俊臉有着與他冷漠不相符的柔情,他的聲音也很溫和:“你還收着。”
隨手畫的,還以爲她早扔了,居然還寶貝着。
“那是必須的,”餘音調侃道:“說不定你以後,突然想專心鑽研書畫,一不小心成爲一代大師,那我的藏品可就發了。”
兩人一邊逛着,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直到他們遇到一個女士,約五十左右,身着一件寶蘭色的改良旗袍,配搭着一個絲綢披肩,看上去高雅富貴,優雅華麗。
好像跟謝北辭很熟一樣,語氣特別溫和地打着招呼。
“這不是北辭嗎?”
許夫人也是一羣姐妹在這裏喫飯,她在雅間裏面看到謝北辭有些驚訝。
看到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女孩葉,那就更驚訝了!
許家一直想和謝家聯姻,不過謝家一直沒想法,畢竟許家差謝家太多了,謝家看不上許家也很正常。
但謝北辭一直單身,如果兩個小輩看對眼了,那長輩們也阻攔不了。
最近,她一直和謝夫人有來往,就是想磨着謝夫人答應,讓兩家的孩子見個面,認識一下。
卻沒想到,居然會先碰到謝北辭,單獨帶女孩逛園子。
心底起了探究,許夫人直接出來,跟謝北辭來了個巧遇。
對比許夫人,謝北辭就顯得冷淡多了,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許夫人理了理鬢角,目光瞥了餘音一眼,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只是禮貌的溫婉一笑。
然後又看着謝北辭,語氣非常柔善地問了一句:“難得看到你和女朋友出來喫飯。”
語氣這麼肯定的說,更多是想等謝北辭來否定。
結果謝北辭沒有回她,只是說了一句:“許夫人你忙。”
意思很明顯,他並不想理許夫人,只想帶着餘音往前走。
許夫人輕輕地笑了兩聲:“也是,難得來一次,是要好好帶她轉一圈。”
這話咋一聽沒問題,而且很貼心的叮囑,仔細聽就會發現,這話是綿裏藏針,很瞧不上餘音。
內涵餘音,和他們不是一個地位的人,餘音來這裏相當於劉姥姥逛大觀園,
謝北辭明顯是聽出來了,俊臉比往常更冷漠,直接不回她,帶着餘音就走了。
許夫人皺眉,黑着臉,望着兩人的離開背影。
這個女孩是什麼人?
怎麼感覺有些眼熟,似乎好像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