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哪裏來的死小子,敢出手傷人。”
潘伍躺在地上掙扎想起身,卻怎麼也起不來。
小a只踹了他一腳,卻踹得他像全身像散了架一樣。
聽程紫說那小子是自衛?
潘伍自然不樂意,“我打我老婆,可沒打他,管他什麼事?他突然動手打我,這叫自衛?”
兩個壯漢把潘伍扶了起來。
潘伍疼的齜牙咧嘴,伸手揉着屁股和後腰。
見程紫急急忙忙去扶蕭祥芳,他眼眸眯了眯,好像看懂了什麼…
“好啊,我聽人說蕭祥芳經常出門就是一天,想必不僅去衛生所偷漢子,還打着看弟弟的由頭,跑你這偷漢子吧?
說!是不是你給我老婆牽線搭橋做婊子的?什麼孩子,這兩個男的比我都高個頭,哪裏像孩子?”
潘伍一副原來如此,看透了眼前這批人的模樣。
他這麼扯着嗓子一吼,把好些受驚的大嬸大娘也吼回了神。
上次她們就在程紫和夏虹君手上受了氣,一個個對程紫意見本來就大,忽然由陳嬸子帶頭,開始陰陽怪氣的接話,“我當這同志搞錯了呢,居然找程紫這樣的人做主來了?程紫自己都不清不白的,還能主持出什麼好事不成?原來還以爲她只是自己不檢點,沒曾想還幹這種勾當呢?”
陳嬸子這話看似是疑惑,實則句句致命!
這潘伍聽她這麼說也是一愣,隨之也不顧屁股痛了,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天吶,我這真是豬油蒙了心,拿着婊子當烈女,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不僅騙我老婆做這種事,我上門說理還讓人打我,各位大姨嬸孃可都是看着的,到時候可得爲我說句公道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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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給身邊兩個壯漢使了個眼神,人就這麼往地上一趟。
“哎呦,我這真是站都站不住了,肯定被打出重傷了。”
程紫眼神冰冷冷地在陳嬸子幾人身上掃過。
陳嬸子是想埋汰程紫,可見這男同志想喊自己作證,就有點不願意,把身邊的大娘往前推了推,“就是,王大娘都看到了,她爲人最是耿直、熱心腸,她肯定能爲你們作證的。”
王大娘本來就是個一根筋的,平時腦子轉不過彎,說風就是雨的,那次還被夏虹君用橘子砸了,一直心裏不痛快呢。
陳嬸子給她下套,她還一股腦往前上,“就是,哪有這麼欺負人的?瞧瞧給人打成什麼樣了,一句道歉沒有就算了,你那什麼眼神?”
潘伍見還真有人站自己這邊,更是哎呦、哎呀個沒完。
蕭祥芳整個人直哆嗦,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
“祥芳姐,你先進去,這邊我能處理。”程紫見她這模樣也心疼,就勸人先進去。
蕭祥芳卻搖搖頭,蒼白着一張臉,似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一步步往外挪。
她的模樣屬實太慘烈了點,衆人的詆譭聲在不知不覺間小了下去。
程紫知道她肯定有話想說,把人穩穩扶好。
大a小a雖然年紀小,卻是頂事的,默默站到了兩人左右。
小a的眼睛盯着潘伍三人,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程紫是不知道,小a在國外是出了名的愛打架,老鬧事把她媽鬧得頭疼,才被送回了國!
蕭祥芳苦笑一聲,沒對着潘伍,卻是對着那羣指指點點的大嬸大娘,“你們也都是女人,大部人分家裏也有閨女吧?”
她這一問,好些人說了聲,皺着眉頭想聽下文。
有些脾氣不好的立馬回嘴道:“忒,就你這樣的,還能和我們比?還想給我閨女潑髒水呢?什麼東西!”
蕭祥芳無奈地搖搖頭,“我父母走得早,弟弟身體不好,無可奈何下,就嫁到了潘家。這麼些年不說我蕭祥芳如何能幹,但是洗衣做飯、種田耕地、伺候公婆我從不假以人手。”
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怒瞪她的潘伍,“他潘伍酗酒、賭博,喝多了就打我,賭輸了也打我…
這些我都能忍,我知道我不能成爲小弟的負擔,我得把自己的日子過好,這結婚了,我就沒得選,是苦是甜我都得好好受着,從無怨言。”
聽蕭祥芳這麼講,很多人都閉上了嘴,靜靜聽着。
程紫感覺到她握自己的手緊了緊…
“可是…可是他潘伍是畜生啊!”
“蕭祥芳,你閉嘴!”潘伍忽然大喝出聲,似想阻止蕭祥芳繼續這個話題。
只見他猛地起身,朝這邊直直撲了過來。
蕭祥芳下意識地往後躲,這種閃躲的動作似刻在她骨子裏一般,可見她對這男人有多恐懼…
“嘭!”又是人落地的聲音。
小a再次出腳,把人踹了出去。
跟着潘伍來的兩個壯漢這次沒忍,直接掄着拳頭就來了。
衆人還在聽故事呢,見這又打起來了,忙又往後退。
程紫的表情從恐懼到驚訝…再到喫驚!
小a看着眼前兩個壯漢,心中沒有絲毫懼怕,身體瞬間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拳頭猶如鐵錘般重重地擊打在對方的胸口。只聽得一聲悶響,壯漢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側邊的樹上。
“啊~”那壯漢狼狽地倒在樹邊,半天掙扎不起來。
與此同時,小a再次出拳,狠狠地抽向另一個壯漢的臉頰,壯漢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小a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兩個壯漢。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是蓄滿了不耐煩,“你們一再想對女士動手,真的太沒素質了。”
程紫:“……”
“殺人啦~姦夫要殺人啦~”
潘伍又開始扯着嗓子喊,這次他是真開始怕了…
小a把視線轉向他。
只一眼,潘伍頓時收了聲。
蕭祥芳卻笑了起來,那笑聲裏聽不出半分開心,充滿了心酸。
她伸手輕輕拉了下小a,“孩子,謝謝你,別打了,別鬧出人命了,爲這種畜生不值當。”
那些街坊鄰居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她們一向秉着有熱鬧就看,有閒話就說的行爲準則,可不想真動手的。
蕭祥芳深深地閉了閉眼,“他說的都是假的,全是騙人的,他在逼我,他想逼我上死路啊!!”
程紫覺得此時的蕭祥芳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開始失去生機。
程紫感覺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是她自己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