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肆月看着鳳婉清整個身體重量倚在百里軒轅身上,一起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是滋味。
等等,怎麼回事?她爲什麼會這樣想?
難不成,她對百里軒轅一見鍾情了?
不,不是那種感覺。
很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嘶,怎麼突然這麼冷?”
陸晨搓了搓胳膊,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了一股寒氣,凍得他雞皮疙瘩都要鑽出來了。
若是他有膽量揭開帝玄殤的面具,就能看到對方面色有多冷,也就能知道寒氣是從哪兒來的了。
“你們二人不用參加後面的比賽了!你們用了無間樓功法,而不是用的所在門派的功法,視作違規!”
這時,溫長老陰沉着臉對寧遂寧願兩兄弟說道。
鳳肆月拍了拍兩人的胳膊,道:“不過是個小小的宗門大比,不參加也沒什麼,別在意。”
鳳肆月的滿不在乎,成功的讓溫長老對着他們冷哼了一聲,“百花劍派這種人數只有幾十人的小宗門,根本拿不出參賽弟子,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說是吧?”
寧遂寧願兩兄弟頓時着急起來,他們從小被掌門收養,若是這次連累宗門都被滅亡了,他們該怎麼面對掌門長老還有師弟師妹啊!
溫長老陰笑着走了。
鳳肆月朝兩人說道:“其實小宗門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爲傳承太差,早晚會被別的宗門吞併,兩位師弟,你們可以去問問你們的掌門,若是他們願意留在焦陽城,可以加入我的宗門。”
“師姐現在是什麼宗門?”
寧願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現在已知的,就有四個宗門加一個無間樓了。
“我還沒想好名字呢。”鳳肆月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寧願一臉驚訝,還沒有想好名字,那就是還沒有成立,這……
鳳肆月看出他們的猶豫,笑着對兩人說:“我這裏有許多術法傳承,只要你們加入我的宗門,我會爲你們找到合適你們修習的術法!”
兩人瞪大了眼睛,師姐的意思就是說——天門劍宗等四個頂尖宗門的傳承,不僅他二人能學,百花劍派的師弟師妹也能學?
兩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鳳肆月脣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這個意思,你們去跟他們商量商量,一會兒我比賽完了再來找我。”
說完,她跳下比賽臺,一直幽幽盯着她的帝玄殤立刻朝她走了過去。
“你認識百里軒轅?”帝玄殤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我不認識啊,怎麼了?”鳳肆月覺得他這話問得有些古怪,語氣也怪怪的。
“沒什麼。”帝玄殤挪開視線,心裏有一瞬間的放鬆,繼續道:“今天最後一場比賽,會針對你更明顯,小心些,但也不用怕,必要時刻我會出手。”
鳳肆月怔了一下,隨後由心的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就是有後盾的滋味麼,還真不賴啊。
“好的,我知道啦。”
話音落下,鳳肆月便趕去下一個賽場,剛走出一步,手腕被人捉住了。
回頭,對上男人面具下幽深的眸光。
“爲何這回不叫師兄了?”
鳳肆月眨眨眼裝傻:“嗯?我什麼時候叫師兄了,你聽錯了吧?”
嘿嘿,你喜歡聽,我就偏不叫。
她快步走開,剛纔心中的鬱悶倒是一掃而空。
玄殤這麼關心她,應該不只是因爲師兄師妹的關係吧?
最後的賽場周圍,稱得上真正的人山人海,很多不愛看比賽的人都特意趕了過來,只爲一睹寒月的英姿。
前三場比賽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傳播了出去,這還多虧了那些輸了靈石的那些人。
原本看笑話,看熱鬧的那些人,現在他們的關注點都在這個叫寒月女子的身上,畢竟她以一己之力,淘汰了七寶閣、五毒宗及瀚海學院三大勢力的天才弟子,成了比賽中一匹人人都意想不到的黑馬。
鳳肆月一上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還有一些不禮貌的神識掃了過來,想以神識穿透她的面紗,看清她的容貌。
可是,面紗是特製的,就算是武尊境的強者來了也看不透,不過這些人的這種舉動,實在無禮極了。
不過還不等她有所反擊,觀衆席上就傳來十幾聲呼痛,她看見剛纔用神識掃她的人都捂着腦袋蹲在了地上,滿臉痛苦的模樣。
她都不需要思考,就朝帝玄殤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他身形修長,周身縈繞着生人勿近的氣息,身邊除了陸晨,根本無人敢靠近,所以不用刻意找他,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果然是他做的,那些人感受到他的強大,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趕緊捂着頭,灰溜溜的從人羣中退了出去。
鳳肆月嘴角翹了翹。
“南無阿彌陀佛。”
這時,五個年輕的和尚走了上來,他們身穿袈裟,頭上有戒疤,看起來也很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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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中間那名模樣最清秀的和尚卻與衆不同,他頭頂上竟然有一小圈光暈,這光暈叫做佛圈,散發着光明的氣息。
就像是——有人單獨給他做了個特效似的。
那他應當就是禪虛寺的佛子金蟬子了,鳳肆月提前瞭解了一下,這個佛子出生時嘴裏就銜着一顆佛珠,傳說是佛門菩薩的轉世。
其修爲也是所有參賽弟子中最高的——武宗境二層。
他用悲天憫人般的目光看着鳳肆月,眼神慈悲卻又透出冷漠,便顯得有些矛盾了。
“女施主就是詭道宗餘孽?”他張口冷淡的問道。
鳳肆月冷聲道:“你就是禪虛寺的小禿驢?”
她的話音剛落下,其他四個和尚都充滿怒意的瞪了過來。
看臺上也有人道:“怎麼能對佛子這般無禮,真是不知所謂!”
“佛子可是菩薩轉世,還不快對他尊重點!”
看得出來,這金蟬子很受人崇敬,她不過是說了一聲禿驢,就引起了衆怒。
可鳳肆月根本不在乎,她慢悠悠的說道:“我這個人呢,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金蟬子張口就是詭道宗的餘孽,那我就只能以牙還牙了。”
“可笑至極,詭道宗本來就是禍害百姓,爲天地所不容的邪宗,詭道宗本已滅亡,女施主卻帶着詭道宗邪術捲土而來,將來勢必爲禍人間,不是餘孽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