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玲瓏摸到一邊被窩裏涼涼嗯,就知道顧徵將事情辦好了。
她也就丟在一邊不管了,都已經交給官府了,如果是想要做出政績的縣令,看到匿名信一定會有所行動,張家父女的下場應該不會好到哪裏去。
若是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官府如果不作爲,後面她再出手不遲。
飯桌上,玲瓏將手裏的地契,還有銀票放在桌子上,看着顧家兄弟們說道:
“這是我最近賺到的一些錢,以後你們該讀書讀書,該學功夫的學功夫,出門以後也不要怕事,萬事都有大嫂呢。”
玲瓏她自己雖然喜歡賺錢的感覺,但她自己本身對錢沒有多少要求,夠花就可以了。
但是這幾個孩子不一樣,他們從小就過慣了苦日子,如今讓他們看看家裏的家底,他們的性格也會有所改變。
“大嫂,你快點收起來吧,我們家的什麼都讓大嫂做主。”
“大嫂,小心外面有人看見了。”
小冬朝着廚房門口看了看,財不外露啊,大嫂真是太不小心了,萬一有人來偷走了怎麼辦?
小冬看着那麼一沓銀票嚥了咽口水,大嫂打架厲害,力氣大也就算了,就連賺錢都是真厲害,這可讓他怎麼超越大嫂呢?
“大嫂,我們不用知道家裏有多少錢的,有喫有喝我就知足了。”
顧秋端着飯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他真的覺得現在的日子很好了,如果不是因爲大嫂來了的話,他們還都喫不到一頓飽飯呢。
“對啊大嫂,這錢還是留着給未來侄兒用吧,我們不用花太多錢的。
現在天天喫米飯喫肉,我們已經很開心了呢。”
顧春作爲記事的人,他還是覺得給大哥留着比較好,畢竟大哥的身份在那裏,他們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金疙瘩。
大哥受罪是因爲沒有一個厲害的娘護着,而侄兒就不一樣了,因爲大嫂就很厲害。
他相信如果侄兒被人冠上災星的罪名,大嫂肯定會想辦法給他摘掉這個帽子的。
可是大哥不一樣,因爲大哥的娘早早就離開大哥了,雖然他娘曾經說過,姨母是個非常好的人,就是紅顏薄命,早早就走了。
小瑩也是一臉的贊同,反正她要當一個合格的小姑子,大哥大嫂的銀票什麼的她絕對不會惦記的。
那是大嫂自己賺到的銀子,就該由大嫂做主。
“我又沒說讓你們拿銀子,幹嘛這麼激動,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們家有錢,遇到事情不要怕,丟銀子比丟命要強的多,知道嗎?”
“知道了大嫂。”
幾人一口同聲的說着。
喫完飯,玲瓏就跟顧徵出門了,她得去莊子上看看,尤其是那一百畝水田,現在插秧都已經有點遲了。
莊子在鎮子以北不遠處,都是上好的水田。
玲瓏看着環境,想着孫雅君還真是不佔她便宜,不過看她這麼大方,應該是回到孫家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吧!
跟玲瓏想的一樣,孫雅君回去之後還真是狠狠教訓了一頓孫家大房的幾人。
尤其是孫雅茹看見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時,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莊子裏的人不多,是陳家三兄弟帶着妻兒在打理着,帶着他們的婆娘孩子住在莊子裏。
他們老早就接到消息,如今莊子的主人換了,他們的去留都由莊子上的主人決定。
陳富貴一邊插秧,一邊憂心新來的主家好不好相處,能不能留下他們。
像他們這樣一輩子種地的人,除了種地還能幹什麼呢?
住在莊子裏種地,起碼還有個落腳的地方,可要是去別的地方租人家的地,他們就無家可歸了。
因爲他們攢的錢還不足以蓋一間大院子住。
陳家兄弟們是逃難過來的,他們那裏鬧饑荒,大家都往富裕的地方跑,他們當初也跑了。
可是他爹沒熬過來,他娘走到一半也撒手人寰。
他娘走的時候他們兄弟三人發過毒誓,這輩子兄弟三人扶持着一起過日子,好好的將孩子養大。
後來他們兄弟們靠着團結一路上纔來到了遠山鎮。
要不是孫家小姐心善,將他們兄弟幾人收留在莊子裏,他們恐怕早就餓死了。
玲瓏看着田裏插秧的幾人,他們這插秧速度太慢了。
“你們就是這裏的佃農吧,我是莊子的新主人,今兒個給你們放假,回去休息休息,你們以後繼續在這兒種地。
只一點,聽話照做,手勤腿勤嘴不勤,莊子裏的任何事情不得透露出去半句,否則你們就收拾東西走吧。”
玲瓏話一出口,陳富貴兄弟幾人呆愣了片刻,連忙說道“小的知道了,一定聽話。”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看見女人身邊的男人時,瞬間就回神了,他的眼神太冷了,彷彿他們再多看一眼,他就那麼挖出他們的眼珠子似的。
陳富貴照顧兄弟弟妹妻子他們離開,既然人家說了留下他們,還說只要聽話就好。
那他們就聽話好了,只要不趕走他們,怎麼樣都好。
說不定人家只是想來看看而已,等看完了沒意思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他們再繼續幹他們的活就是了。
玲瓏一直看到陳富貴他們走遠,毫不顧忌的從空間裏取出十臺自動播種機,她設定好程序以後,播種機自動開始分秧,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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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需要人工那麼辛苦的一顆一顆的插秧,播種機一過去,直接就是三十棵都插好了。
顧徵已經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看自己跑來跑去的大機器,又看看玲瓏。
他知道她有祕密,可是沒想到她的祕密竟然這麼強大。
這隔空取物是從哪裏取出來的,是不是神話故事裏所說的什麼介子空間,裏面可以無限放大,可以裝東西,也可以取東西呢。
玲瓏一直觀察着顧徵的表情,他的臉色由驚訝,不可思議,再到最後的坦然接受,只用了短短一瞬間的時間。
臉上沒有一絲貪婪的神色,而且更多的似乎還是擔憂。
對,就是擔憂。
顧徵怕這樣的東西對玲瓏的身體有什麼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