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白彥之的私心

發佈時間: 2024-10-18 18: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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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謹言一想就明白了,一手擼貓,一手擼兔子:“攝政王,哦,不對,是皇帝陛下,他還真是隨着你,你不想要人看着,就讓整個後宮空無一人,你倒是自由自在,他不知道盯着多大的壓力,不選秀,更不選妃,還不立後,嘖嘖,不就是做個皇后嗎?你還不樂意了。“

 穆漣漪一臉無語,她倒也不是不想做這個皇后,只是獨孤瀾殤剛繼位,皇都太亂,他忙的時候,半年沒有睡上一個好覺,這個時候他連繼位大典都沒有舉辦,談何封后大典?

 獨孤瀾殤一直忙到了一年後,繼位之事也只是祭拜先祖後草草了事,沒有舉辦正規的大殿。

 用獨孤瀾殤的話來說——勞民傷財,現在不合適!

 雲謹言嘖嘖一聲:“所以,你們打算繼位大典和封后大典一起進行?“

 穆漣漪有氣無力:“嗯!“

 “做獨孤瀾殤的皇后,不開心啊?“雲謹言睨了她一眼問道。

 穆漣漪嘆了一口氣,那麼重的衣服,層層疊疊差不多十二層。、那麼重的鳳冠,足足六斤種。

 還有那些繁文縟節,這些東西一跟就是一天,她的脖子肯定斷了,斷了,肯定就死了,所以還談什麼封后?

 雲謹言撿到了她嘆氣,就明白了:“原來你是嫌棄麻煩,我說陛下都不嫌棄你,你還嫌棄封后大典麻煩,嘖嘖,當今天下也只有獨孤瀾殤能忍得了你了!“

 穆漣漪側目看了她一眼:“直呼當今聖上的姓名,幸好我這裏沒人!”

 雲謹言微微勾脣,不再接話。

 她微微湊近,將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漣漪,我這次來,除了是參加你的封后大典之外,也替一個人給你帶一件禮物。”

 穆漣漪看着盒子,渾身僵硬了一下。

 雲謹言輕笑:“你應該已經明白了那個人是誰,漣漪,你們之前是…沒什麼過不去的仇恨,你要不要看看?”

 那個盒子用了金絲楠木,穆漣漪記得,她曾經說過,她喜歡這種木頭,因爲在陽光下會有燦爛的金絲。

 沒想到,他還記得!

 雲謹言漫不經心:“漣漪,你是不是奇怪,爲什麼當初他那麼喜歡你,還是會處心積慮想要你死——不、不能說他要你死,但你的死總歸和他有點關係。”

 穆漣漪擡眸。

 雲謹言嘆了一口氣:“漣漪,你在那個世界,只是一個過客。“

 穆漣漪沉默了一下。

 “他想要送你回來,但卻又不知道怎麼送你回來,折中之下,才選擇了這種辦法,你已經去過無垠了,所以應該明白了吧?”

 穆漣漪忽然想到,她在無垠得到的那個錦囊。

 那個錦囊是未來的蹤跡,留給現在的自己的。

 錦囊上至簡短的說,不要怪罪於他。

 看到那個錦囊的時候,穆漣漪大概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也很難!雲謹言的語氣艱澀:“我們兩個死於意外,所以纔來到這個世界的,而你來到這裏,是命中註定,可是他不一樣,他原本可以不用來的,他在那個世界活的好好的。”

 “但他爲了送你回到原本的世界,他在那個世界也死了。”

 “我們因爲意外而來,所以我們能在玄天大陸有自己的身份活下去,但他是強行逆天改命,他逆天改命的後果.他在那個世界消亡,而這個世界也註定不會有他的容身之所。“

 穆漣漪聽的愣愣的,剛想開口,雲謹言繼續道:“焚如城城主司徒彥之,不過是他白彥之的另一個身份而已,他是個死人,所以他在這個世界是活不長的。”

 穆漣漪抿着脣。

 “漣漪,他已經離開了!“雲謹言將一封信交到她手上:“彥之離開的時候說,你不願意見他,他也不想礙你的眼,從今往後,你就當沒有他這個人!“

 穆漣漪冷嗤一聲,所以留下這些,是讓她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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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謹言也不管穆漣漪是何反應,。繼續道:“他本以爲來到這個世界,他也可以照顧你,可以換種身份繼續愛你,可沒想到你已經有了獨孤瀾殤,或許,獨孤瀾殤纔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但是沒關係,誰照顧你都好,只要你開心快樂就好,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

 穆漣漪垂眸,手指略微縮緊了一些,那封信險些被擰除了一個摺痕。

 “好了,禮物和信,你自己看吧,這兒畢竟是後宮,我不能久待,等你封后大典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等雲謹言走後,穆漣漪才拆開了那封信,還有那個盒子。

 信上沒什麼多餘的內容,甚至一句辯解都沒有,他只是說珍重。

 而盒子裏,放着一直千年極品人蔘王。附帶着一段話:漣漪,既然你已經去過無垠了,就該明白你的身體與魂魄不穩,我多方打聽之下,纔得到這隻人蔘王,用法你明白,望你今後幸福快樂!

 我也想與你共看萬里河山,回到當年之景,只可惜,除卻夢境,我卻再也沒見你對我笑過。

 有緣再見,愛你:彥之。

 穆漣漪將信紙塞入了信封,放到自己牀邊的一個小箱子最底下。

 沒想到,她執着這麼久的事,就這樣結束了,回想起來,除了她一直在糾結那個世界她死的不明不白,除此之外,白彥之做的很好!

 門外。

 雲謹言奇怪:“膩人都到這裏了,就不進去看看她?你也知道你這一去說不定就要死了,本就沒多少年好活,不抓緊機會?”

 白彥之脣角笑意溫潤:“我本就是該死之人,如今過的每一天都是撿來的,已經滿足了,不需要再強求了。”

 “再說,我現在也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去見她,愛人?兄長?“白彥之忽然自嘲一笑,命運真夠弄人的,也或許是在懲罰他吧。

 不見她,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你真的不需要嗎?“雲謹言忽然笑了。

 白彥之的眸中閃爍着溫潤的笑意:“是啊,我就此消失,她或許會一輩子記得我,記得我爲她做了什麼,記得她連我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若是我讓她見到了,或許她的執念就會散去,那麼日後她還會不會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