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陳九月,要不要回到我身邊?2

發佈時間: 2025-02-23 17:5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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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羣幾乎沒有考慮:“謝謝阿姨。”

 陳九月覺得他臉皮真厚,陸羣衝她聳了聳肩:“不行嗎?阿姨盛情邀請我的……是不是?”

 陳母雖不清楚情況,但也能猜得出來女兒和孟柏青的婚事黃了,而陸羣現在的態度又是這樣的殷勤,作爲母親還是希望女兒能配最好的兒郎,於是陳母淺淺一笑:“當然是。”

 說完,陳母又睨女兒一眼:“人家辛苦送你回來的。”

 陳九月向來是孝順的,沒再說什麼了,不過進了餐廳後她與陸羣坐得遠遠的,也不跟他說話,就拿紙巾擦着身上的水珠。

 陸羣直勾勾地望着她,像是欣賞什麼藝術品似的。

 陳九月幽幽開口:“陸羣,你的樣子像是沒有看過女人。”

 想不到男人竟然無恥地開口:“是沒有見過,特別是沒有穿衣服的樣子。”

 他不要臉,陳九月還要臉呢!

 她正想斥責,但是已經遲了,陳母端着雞湯走進來,一進來就聽見這麼勁爆的話來,什麼沒有見過,什麼沒有穿衣服。

 陳母以前是貴婦人,呆慣的場所都是正兒八經的,哪裏聽見過這麼如狼似虎的話來?

 她老臉一紅但退無可退,只能硬着頭皮端着老母雞湯上來,熱情地招呼陸羣:“下雨天潮溼,喝點兒熱的東西暖暖身子。”

 陸羣仍看着陳九月,後者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男人這才收回目光,朝着陳母微微一笑很是隨和地說,“我早想嚐嚐菌子雞湯了,但工作太忙一直在外面喫應酬餐,極少有機會嚐到家裏的菜……我嚐嚐阿姨雞湯的味道。”

 陳母與他相處融洽,連忙給盛了兩碗,分別推開兩人,

 陳九月默默喝湯。

 陸羣就帶了些表演的性質了,動作神情像是演員一樣放大,刻意地品嚐過後露出一抹驚喜的表情來,“味道真好,不比五星酒店的廚師差。”

 陸羣笑起來極爲賞心悅目,又有身份加持再是這樣地讚美,哪個女人不受用?哪怕是陳母這樣歷經了磨難的女性聽了,也不由得心中歡喜,她特意給陸羣添了一隻雞大腿,柔聲勸慰:“好喫就多喫一些。”

 陸羣低頭看着那隻雞大腿,神情略有些複雜。

 對面的陳九月一直看着,她知道的陸羣不喫雞大腿,但對她媽媽實在是盛情難卻呀,陳九月不想笑的,但是看着陸羣爲難的樣子她真的就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羣擡眼望她,陳九月連忙斂住了笑意,故意說道:“雞腿怎麼不喫啊?挺鮮美的啊,這是你自己說的。”

 她說話時神情鮮妍,眉間疏朗,而且聲音也軟和,陸羣想這時候的陳九月是快樂的,明明她才被孟柏青退了婚,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快樂是他陸羣給她的……

 他能帶給她幸福,這個事情叫他高興。

 陸羣淺淺一笑,真的低頭開始啃起雞腿,一旁的陳母是個老實人,她真以爲陸羣喜歡喫雞腿,還頗爲偏心地把另一隻雞腿也從鍋裏撈出來放進陸羣的碗裏,她的嗓音是那樣的溫柔慈愛:“喜歡就再來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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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九月終於控制不住了,她趴在餐桌上笑,身子笑得輕顫。

 陳母不明所以,

 陸羣擡眼對未來的丈母孃說道:“她見阿姨待我這麼好,一時高興,傻乎乎的。”

 陳母心裏歡喜,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撿些細碎的家常嘮叨。

 外頭還在下雨,暮色已經垂下,黑乎乎一片。

 但餐廳裏,卻是融合。

 ……

 原本陸羣喫完飯,於情於理就得離開的,但是他才走了幾步上方的天花板就傳來滴嗒的聲音,接着兩滴水珠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

 陸羣擡眼,就見着白色的牆面滲出一片水漬。

 別墅房頂竟然漏水了。

 陳家母女亦看着上方,陳母呆呆地說:“這房子才蓋了幾年就漏雨了啊,什麼豆腐渣工程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奸商蓋的,真該投訴他們去。”

 陸羣望着陳九月的臉,輕聲說:“是喬氏集團分公司蓋的,阿姨我給您指條路,可以找喬氏集團總裁喬津帆,我舅舅的兒子,阿姨您也認得!”

 陳母呆住:喬津帆,那不是她好女婿!

 陳九月知道陸羣故意提起來的,他還是抓着從前的事情不放,於是就沒有吱聲,倒是陸羣將穿好的外套又脫了下來,他說:“我去地下室看看建築商有沒有留下一些填補的材料,有的話我給修一下。”

 陳母一喜:“陸羣你還會弄房子啊。”

 陸羣又幽幽看一眼陳九月:“跟奸商學來的。”

 陳九月真想撕了他的嘴。

 雨淅瀝地下着,陸羣出門下地庫的時候,從衣袋裏掏出一包香菸點上了根嫺熟地抽着,走路的背影也極爲好看。

 陳母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擔心地問道:“他總這樣抽香菸麼?萬一影響生育怎麼辦?”

 陳九月不知如何接話,陳母又說:“好在小麥挺健康的。”

 陳九月:……

 這時,陸羣竟然又回來了,他捏着香菸屁股吸了一口後扔進垃圾桶裏,然後說;“阿姨放心,下回我跟九月要孩子之前,我會先戒菸的。”

 陳母鬆了口氣。

 陳九月的臉蛋一紅,誰要跟他生孩子了?

 陸羣看着她的目光清亮,除了一絲男性的佔有慾還有一抹她沒有看錯的溫柔……

 陸羣一笑去地下室了。

 如他所料,奸商有留下填補的材料,而且方法挺簡單的。

 陳母卻心疼起來,外面下着雨呢,這淋溼了感冒怎麼辦啊?陸羣這日理萬機的萬一生病,她怎麼擔待得了?

 陸羣提着混好的材料,穿上雨衣:“沒事兒,我結實着呢!”

 陳母不由得一捧:“是挺壯的。”

 陸羣衝陳九月一笑,就從小梯子爬樓頂去了,他還帶了一大包東西,陳九月在下面扶着,她雖不待見陸羣但是雨天地滑的,她也怕陸羣出事兒。

 上面傳來陸羣的聲音:“平頂怕什麼!陳九月當年你不是坐在樓頂抽菸喝啤酒的,現在年紀大了膽子這麼小?”

 陳母瞪着她。

 陳九月:……

 不過陳母沒有說什麼,一方面是因爲從前愧對女兒,一方面是掛着雨中作業的陸羣,她們等了半天陸羣都沒有下來,後來就連幹活的動靜都沒有了,樓頂上寂靜一片。

 陳母不放心,要拼着一把骨頭上樓看看。

 陳九月哪捨得讓母親上去,萬一在梯子上滑下,大概得骨裂。

 於是她自己上去了。

 雨勢漸小,樓頂的小水窪積攢的雨水,在黑夜裏水光陸離,明明滅滅。

 陸羣站在樓頂吸菸。

 他身上穿着深色的雨衣,人雖高大,但從背後絲毫看不出陸氏集團總裁的氣勢來,他就像是一個尋常的男人,在雨天爲家人修補房頂,遮風擋雨。

 陳九月靜靜看着他,她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她從未覺得自己距離陸羣這麼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