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龍走得慢一點。
姜小黎大聲制止小龍。
小龍一愣，馬上站住，問道，“怎麼了？不是什麼古詩嗎？”
當然不是。
姜小黎拽着小龍到一邊，壞笑着說，“你大哥和你大嫂在吟詩作對呢，我說的吟可不是吟唱的吟，就是之前咱們倆在電影院看過的那種電影片段。”
“…”
小龍無語。
這種事他當然清楚，但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以前在四合院的時候偶爾也‘有所耳聞’。除了感嘆大哥的身體真好以外，沒啥別的想法。只是他又情不自禁地將自己和姜小黎帶入進了電影的場景中，但很快又化作失落的雲煙。
“我去讓兄弟們打包…”
小龍笑笑，心中似乎徹底放下了什麼，下樓吩咐小弟們把買來的二十幾大包東西送到火車站託運去了。
另一邊。
余天很快收拾完畢，帶着李婉柔走出書房。
他問姜小黎，“你剛纔什麼也沒看見對吧？”
姜小黎點頭，閉上眼睛，假裝四處摸索的樣子說，“沒，我是盲人，我是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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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玩笑化解了尷尬。
其實這也沒什麼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
“那就好。”
余天牽着李婉柔的手，對姜小黎說，“你陪着小龍再忙忙吧，我和你嫂子去一趟黃浦江，她想吹吹江風。”
因爲明日一早就要返程。
所以在此之前，李婉柔決定去黃浦江看看夜景。
小弟頭領辦事很利索，車已經備好了，反正他們以後也要留一些人駐紮在這裏，一是看護別墅，二是打探消息，早將別墅大院裏的小偏房收拾出來，暫時當做臨時宿舍。
夜晚十點。
夫妻二人出現在外灘。
此時的李婉柔早沒了閨房中的成熟誘人，取而代之的是天真爛漫。
“這裏真美！”
她鬆開余天的手，沿着江邊奔跑，開心地回頭大喊。
白色的裙子被夜風吹起，裙角飛揚，在夜風中飄蕩。
“婉柔！我愛你！”
余天緩緩踱步跟在後面大喊，滿臉都是幸福，這一刻如夢似幻，沒有人比他更享受此般甜美的時光。
“你愛我什麼！”
李婉柔停下腳步，驀然回首，烏黑的髮絲稍稍遮住俏臉兒，透着那麼一抹俏皮和可愛。
“我愛你在晚風裏欣喜的容顏！因爲有你，所以我纔會愛這個世界的寬廣悠遠，我纔會愛此刻的天空！”
余天快步追上李婉柔，緊緊抱住。
李婉柔配合着，如一隻可愛的小貓兒一樣緊緊貼在余天懷裏。
“你知道嗎？”
兩人靠在江邊的欄杆上，余天看向遠處的江景，在李婉柔耳邊低聲溫柔地說，“你是我的美麗天使，給我無言守護，讓我長久不安的心，變得喜悅又平靜…”
一番話說出口。
惹的李婉柔極爲動容。
她輕輕轉過身，擦拭余天的眼角。
四脣相接。
輕輕親吻。
沒有慾望，只有深情，這是愛的另一種表現。
半晌。
余天指着遠處一片土地說，“看到那兒了嗎？那兒是陸家嘴世紀大道1號，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幾年之後，這裏將會有一座世界級地標性建築拔地而起。而他的建造人就是我，到時候我會親自帶着你去上面俯瞰黃浦江的景色。”
“建築叫什麼？”李婉柔充滿了期待。
“東方明珠，到時候署上你的一份名字。”余天輕聲的回答。
“我要什麼你都能給我買嗎？”李婉柔吹着江風，眼中充滿憧憬。
“是的…”余天看着她美麗地看向江面的側臉，心中滿是喜愛。
“那好，我想要天上的雲朵，你飛起來給我摘下來…”李婉柔提出一個看起來不切實際的要求。
可當她看向余天時，卻發現此時的余天正擡頭看着天空，好像真的在認真思索雲朵到底能不能弄下來。
“別看啦！”
李婉柔抓着他的手說，“回去睡覺吧，以後等有了時間，咱們還是建個大莊園好了。”
大莊園？
這個靠譜。
余天忽然想到了什麼，腦中飛速地盤算着。
許久後，他有了主意。
就這麼定了，抱起李婉柔在晚風中快樂奔跑，“行，咱們就要那種有城堡的大莊園，到時讓你做真正的小公主！”
李婉柔笑得樂開了花兒，她不需要什麼，只當是個開心的話兒，這就夠了…
………………
翌日。
余天一行人起程返京。
此次來滬城，用了整七天，辦了三件事。
收下花朵服飾設計，買了張小玲的別墅，收攏了徐先華，收穫頗豐。
尤其是意外獲得的廬山圖。
余天命令小龍嚴格保護，決不可遺失，此乃無價之寶。
“或許…”
他看向窗外，在心裏喃喃道，“或許再碰上那件事的話，不知道這幅廬山圖會不會起大作用。”
返程的一路都很歡樂。
姜小黎真是個熱絡人，不停地講述着滬城的美好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她現在很是期待1984年。
打算拍完今年流行紅裙子之後，就去港城發展發展。
李婉柔陪着她聊天。
姜小黎偷偷的給李婉柔講了好多三級片的有趣劇情乃至新鮮玩法，羞得李婉柔臉色多紅。
只是小龍有些落寞。
也不對。
他是有些平靜。
平靜得就像從沒見過姜小黎一樣。
余天看在眼裏，嘆在心中。
有心幫一幫小龍，但愛情這個東西不能勉強。
他已經給小龍創造很多機會了，可姜小黎卻總是表現得大大咧咧，對小龍就像好朋友一樣，誰也沒辦法。
“你們倆這次都買了什麼？”
余天轉移話題，問小龍。
“一條項鍊…”
小龍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道，“買了許多大白兔奶糖，還有南京路的蝴蝶酥，城隍廟的五香豆，這些東西豆豆和淘淘肯定喜歡。”
余天點了點頭。
沒再多說什麼。
閉目養神，聽着李婉柔歡樂的笑聲，漸漸入睡。
直至夜色深沉時。
火車進了京城站。
停站十分鐘。
幾人下車，站在站臺上聊天。
姜小黎是要回老家的，長影還有事情要做，不可能繼續留下。
她先和余天做了道別，又和嫂子抱了抱，最後看向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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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
小龍情不自禁問了一句。
此刻。
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姜小黎的臉上，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透着靈動和俏皮，好像夜色中的小精靈。
“有呀。”
姜小黎指了指遠處的小攤兒，“你這個弟弟這一路上都沒怎麼照顧我這個姐姐，不是不和我好了吧？讓你大哥和嫂子先走，你去給我買點水和喫的，然後再去追他們。”
余天一聽這話兒有意思。
短暫想了想，帶着李婉柔先行出站。
小龍不知何意。
機械地跑到攤位前買了好些喫喝，隨後快步返回，就要幫姜小黎放在車廂裏。
“別…”
姜小黎看着余天已經遠去，這纔對小龍說，“小龍，我知道你喜歡我，對嗎？”
嗡！
小龍一下怔住了。
頭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否點了頭。
“你過來…”
姜小黎輕輕拉了一下小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