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兒捂着嘴,“小殿下真聰明,什麼都聽得懂,知道奴婢要抱他回殿內去,就慌里慌張的可愛極了,要是會走路了,怕是跑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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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團憨態的模樣太過於可愛。
蘇翎都忍不住發笑,將他抱起來,親了兩口,小手也冰涼涼的,的確不宜在雪地裏玩太久了。
“翎兒……”
劉譽喊一聲,三個人同時扭頭過來,小團團阿爹阿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喊爹爹。
把小團團交給李桃兒。
“娘,孃親……”小團團抓緊蘇翎的狐裘毛領,死死的拽着。
他不明白,爲什麼每次爹爹來了之後,總會奪走孃親的關注。
李桃兒:“小殿下乖,奴婢帶你去找奶孃去,小殿下餓餓了。”
小團團憋着嘴,想喫奶奶,又想和孃親玩雪,左右搖擺間,已經被李桃兒抱着回甘泉宮去了。
劉譽身後跟着的兩個太監,見到此情此景,也跟着劉譽和蘇翎站在雪地裏淋雪。
他伸手,蘇翎便過去。
劉譽對着身後的太監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殿下。”
劉譽拉着她,給她戴上披風的帽子,往甘泉宮外走,一路飛雪,沒多時,他們的頭已經鋪上了晶瑩的雪花。
她的手,被他厚重溫熱的手緊緊握着,走在皇宮之中。
畢竟下着大雪,一路上鮮少見到宮人。
約是一刻鐘的時間,蘇翎問道:“夫君,冷嗎?咱們不走了吧。”
劉譽站定,微微低頭。
從帽沿邊看到那張白皙中,透着被凍紅的小臉,問道:“翎兒說過,想與爲夫同淋雪,共白頭。”
第一年,他不在。
第二年,翎兒懷着身孕,不能淋溼。
今年,小團團也長大了,他一直都記得,所以,想拉着她的手,如她所願,漫步雪間,寓意與她此生共白頭。
蘇翎看着她,眼裏閃爍着星星點點,並非這件事情有多感動。
而是,在李桃兒看來都十分幼稚的事情,夫君卻寵着她,陪她做這等十分幼稚的事情。
一路上,劉譽將今日小朝廷裏的事情與蘇翎說了一番。
“等開春之後,曼莎城的問題應該也解決了吧?到時候咱們就趕緊帶着小團團回大越,皇爺爺還未見過小團團,估計想的緊,這可是他第一個曾孫。”
“你說了爲夫想說的。”
“那,是派誰去清剿前晉餘黨?”
劉譽道:“褚鈺塵主動請纓,南風同行。”
“阿褚……”蘇翎好看的娥眉微微蹙了一下,但也被劉譽實時抓住。
“翎兒覺得不妥嗎?”劉譽問道。
蘇翎:“他的傷雖已經痊癒了,但當時很嚴重的,若我猜得不錯,天晴落雨時,都會有所不適。”
“夫君,我只是覺得他的傷還未好全,去清剿會不會遇見危險?”
她一副,你可不要喫飛醋的表情。
劉譽笑了一下,若說之前他的確會醋味不平。
但,日日和翎兒在一起,天天纏綿,不死不休一般,這樣愉悅的每一天,他早就忘記褚鈺塵的那一檔子心事了。
心裏雖是這般想,但面上不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蘇翎緊了緊手,“夫君……”這男人怎麼越發的小氣,還難哄了呢?
劉譽無奈的嘆一聲,“爲夫對你的愛意,你是知道的,除非今晚,你答應和我做三次。”
三次!
三次尼瑪啊!
種豬都沒有你能幹吧!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劉譽一雙深沉的眸子還在那兒候着。
哪怕是帶着小團團,他都是各種辦法,去沐湯室,貴妃椅,特別是那張春凳,承受的壓力是最多的。
古人真是厲害。
春凳又寬,又長,還能睡下一個人,夏天可以躺着乘涼,夜晚還能解鎖各種嘿咻嘿咻的姿勢……
絕!
蘇翎沉目問道:“阿褚他們什麼時候出發?”
劉譽道:“你看,你還是關心他。”
蘇翎攤手,很是無奈!“我是想給他複查一下,再拿些緊急時候服用的藥,”
劉譽覺得,風雪有點大。
心裏有點涼。
即便知道翎兒對褚鈺塵沒有那種心思,可還是覺得有些不愉快。
“罷了,讓莫太醫去吧。”
阿褚已經好多了,讓莫太醫去看看,帶點藥什麼的,也是極好的。
誰知道,劉譽卻忽然整個將她抱了起來,口吻有些討賞一般,“翎兒,你答應爲夫的話,我就答應你,公平交易,你可願?”
三次!
她點點頭,三次就三次,只有耕壞的牛,哪有耕壞的田?
再說了,她也覺得這幸福的日子挺好的,除了有點廢腰意外,哪哪兒都愉悅。
得了應允,劉譽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抱着人就回了甘泉宮。
隨即又讓潯音去準備了馬車。
兩人回去甘泉宮,各自換了一身衣袍。
蘇翎找了幾味藥,用小瓷瓶裝好了,這才和劉譽一起坐上步攆。
經過覲見道,這才乘馬車去找褚鈺塵了。
約半個時辰,總算到了褚鈺塵的住處。
大門上還未命名。
門口有侍衛站崗。
看到奢華的馬車,還有宮裏的太監和侍衛。
便知道來人非富即貴,衆人跪迎,一人連忙就去通稟了。
“夫君,哈爾丹應該是京畿的四倍之大吧?”就從哈爾丹皇宮的佔地面積來看,都是十分震撼的。
劉譽點頭,將小娘子護在懷裏,還不時的去攏她的披風,她的狐毛護手套。
不會兒,褚鈺塵和褚鈺嫣急忙趕來。
看到二人之後,先是按禮儀行了禮,後又連忙請人進府去。
劉譽已然習慣這般高高在上。
而蘇翎,她也習慣了一些。
夫君的身份到底不是以前,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拉着褚鈺嫣兩人親暱的不行。
正堂。
有下人陸續端了好幾盆銀炭來,不會兒更是架起炭爐,冒着古董羹。
“天,阿褚,你這古董羹都帶到哈爾丹來了?”
褚鈺塵道:“非也。”若說別的,如書寫紙、卡紙這些生意,早在打下哈爾丹之前就已經到過哈爾丹都城了。
他的生意遍佈大越,九州列國州縣也有所涉及。
如今天下平定,沒有戰亂的因素,他的生意一銜接一銜的又從新銜接上。
很慶幸,在哈爾丹的酒樓和店鋪沒有被破壞。
“不過,這古董羹是我前幾日親自做的,比不上太孫妃你做的好喫。”
褚鈺嫣在一旁首肯,“對,還是小蘇子你做的古董羹味道更純正,在寒冬喫太過癮了。”
蘇翎看着褚鈺塵,嘖嘖出聲,“不曾想,阿褚還會洗手做羹湯。”
一言既出,褚鈺塵面上忽的紅了一陣。
劉譽一旁看着,怎麼翎兒看他的眼神有些……呃,說不上來。
當初,在臥龍村的時候,他也下廚了,飯後清一色的他去洗碗了。
翎兒當時好像也有這種神色。
咳咳……
他拉了蘇翎一把,摸着那柔嫩的小手道:“你今日來不是有正事來着?”
可不能讓翎兒總是關注褚鈺塵那廝!
蘇翎哦了一聲,從袖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布包,比一般的錢袋子大一些,拿的時候裏邊還乒乒乓乓的有點兒聲響。
褚鈺塵連忙起身去接,“這是?”
蘇翎道:“你若覺得心口不舒服了,就服一粒,若是嚴重的話,就是服用兩粒。”
原來是給他送藥的。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褚鈺塵感激的點頭,坦然的收下,忽視劉譽那雙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煩惱深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