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左辭故意弄疼容雋臨肋骨那兒,才能從他腿上起開,起身時雙腿有發軟感,都是他撩的,她不禁羞惱的揍了下他硬實的臂膀。
“親也親過了,你可以回醫院了。”
“病人晚上離開醫院都是簽過字的。”她的反應讓容雋臨深感失策,便又開始提要求,“要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你搬去我房間住。”
左辭心臟轟的漏跳一拍。
“你想幹什麼?”
“就想抱你睡覺而已。”其實也只是不想回醫院而已。
“不給。”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左辭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容雋臨敗下陣來。
“回去就回去。”他起身,一點也不猶豫的朝外走。
這感覺在左辭看來像是在堵氣一般,她目送他背影,心情莫名的就浮現不忍,想要哄一鬨他,但還是沒叫住他,只是跟在他後面走。
下了樓,在看電視的宋姨見容雋臨怎麼回來的又怎麼出門,忍不住奇怪,接着又看見左辭跟在後面下來,二人都不說話。
先生和太太分居了?
不然爲什麼先生將近一個月都不在家,現在回來穿的是睡衣,離開也是睡衣。
左辭跟着容雋臨出門,沒看見他的車,很是懷疑的低喊了聲他:“容郡林,你走路回來的?”
不見車,也不見林正。
容雋臨這纔回頭看她一眼,遠遠望見她跟出來,道:“別跟了,回去睡覺。”說完就出了小鐵門。
聯排別墅區的路燈有昏暗感,左辭望着他走遠的背影,快步追出小鐵門跟上他,伸手拉住他。
容雋臨感覺手腕一緊,反手握住間側頭看她,見她就這麼追出來,用另一條手臂將她輕擁入懷裏,偏頭在她額際啄吻了下。
“捨不得我?”
“胡說。我是想說,你等一下,我陪你走回醫院。”左辭主動依入他懷裏,擡手輕環他腰。
“我穿睡衣,你穿睡裙?睡衣和睡裙是在牀上相陪的。”
聽見他說牀上,左辭臉皮發燙,解釋道:“我意思是我回去換件衣服,你等一下。”
容雋臨低哂,“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又不遠。你再跟着,我就不回醫院了,反正要賴就賴你這個主治把我的心勾走了。”
“那你快走。”左辭立馬推開他們,還笑着衝他揮揮手,“晚安哦,容先生。”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去。
容雋臨哂笑着,滿目深情送她進小鐵門的纖影,轉身離開。
到了聯排別墅門外,上了等在那裏的啞光寶馬。
“回京北。”聲線又冷又沉。
“好的老闆!”林正立即開車。
林正和周衛庭一樣,都是跟着容雋臨從國外回來的,大到他的每一句話,小到他的每一個微表情動作及反應,甚至是語氣,都能揣測出他此時的狀態。
啞光寶馬在黑夜裏如同迅豹,半小時的車程縮短至二十分鐘,緩緩駛入容宅。
將近十點,容宅一二樓幾乎都亮着,三樓四樓也稀疏亮着。
“三少爺?”李管家注意到進門的身影,細看後驚訝,並打量一眼容雋臨,第一次見穿睡衣從外面回來的。
“把大少爺叫下來。”容雋臨瞥他一眼,逕直繞過他進去,背影凌厲得沒有一點含糊感。
李管家直覺有情況,應了聲便匆匆上樓。
今晚容雋秦難得的提前回來,在三樓房間內正跟妻子深入交流。
敲門聲驀然響起。
衝刺得正上頭的容雋秦沒作聲,動作更狠。
“大少爺,三少爺回來了,請您下樓。”李管家說完就走了。
聞言,容雋秦心神一頓,所有力氣發狠的全數埋入妻子體內,趴在妻子香汗淋漓的胸口喘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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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十歲了,再生個二寶。”
“不……”
“生。”容雋秦寒聲命令,隨後起身,“這段時間我晚上都會回來,直到你懷上爲止。”
方若琳害怕得紅了眼眶,鼓着勇氣拒絕:“兒子女兒都有了,我不想生了……”
支在她上方的容雋秦伸手用力捏她下巴,陰厲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老三,他一回來,你魂都沒了,剛剛我在跟木頭做,這麼不想我碰,那就生孩子。”
方若琳的頭被甩向一邊,隱匿的眼角滑下薄淚。
她沒有忘不了老三。她說愛他,他要怎麼纔信?
容雋秦下牀穿衣服,然後離開房間。
一樓大廳內有不少容家人,但因爲容雋臨從坐下就不說話,氣氛也挺僵的,沒有他回來之前的融洽。
對於他住院一事,容家人問一句,容雋臨的回答都是沒事,越問越僵,索性都沉默。
容雋秦下來後,見容雋臨一回來家庭氣氛就不對,覺得他擺譜,兩兄弟有幾分相似的臉都是黑的。
“老三不是待在醫院裏?怎麼跑回來了?家裏人可沒害你受傷,別整得家裏欠你似的。”
“他們當然不欠我。”容雋臨起身,望向他,提步過去之後就是一拳狠揍在他臉上,“你欠我。”
打得猝不及防,容雋秦用容家人都懵了一瞬都都反應過來。
“容雋臨你有病吧!”容雋秦大聲斥罵,推開問他有沒有事的容家人及蘇曼麗,朝容雋臨走去。
蘇曼麗怒斥容雋臨:“他是你親大哥,你沒事抽什麼瘋!”
容雋秦還了手,甚至因爲妻子心裏有他,對容雋臨有發泄傾向,但怎麼動手都沒往容雋臨的肋骨處揍。
容雋臨就不一樣了,放開手腳怎麼爽怎麼揍。
眼見兩兄弟就這麼打起來,容家人怕容雋臨傷沒好又有個好歹,老爺子生氣的話全家遭殃。
“你們都住手!”都是女人,沒一個敢上前拉架的。
樓上聽見動靜的方若琳下來看見情況,急忙奔下來,一方面擔心容雋秦不小心又打傷容雋臨,一方面更擔心容雋秦。
“別打了!”方若琳直接衝到兩兄弟之間,伸手抱住容雋秦,哀求道:“老公,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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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雋秦一把推開她,喘着氣瞪向容雋臨:“看在你大嫂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她竟當着他面維護容雋臨!
“好大的肚量!”用力過多,容雋臨肋骨在隱疼,臉色泛白的冷哼,“我要是被李曉山捅死在醫院裏,你肚量更大!”
今晚,他要全家不得安寧。
震驚人的話在客廳響起,不知情況的人都變了臉色。
“你胡說八道什麼!?”容雋秦驚怕的往樓上看。
但往往越怕什麼就來什麼。
容老已經下樓了。
所有人都不敢吱聲。
但容雋臨就敢,他逕自走到沙發坐下,緩解肋骨疼感。
容老臉陰沉的時候,整座宅子都像籠罩在陰寒迷霧裏,氣壓低至零下。
“好好的醫院不待,跑出來做什麼?”容老在對面坐下,瞪容雋臨。
“再待下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容雋臨哼。
“老大你來說!”容老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