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看着兩人交纏在一起的雙手，感覺心裏有一個地方暖融融的，直接消融了內心的冷硬和壓抑。
在看到她手背的一抹紅的時候，愣了一下，心疼地說道：“是爲了做長壽面燙的嗎？”
蘇沫染不在意地笑了一聲，看向他，“沒事，不疼的。”
“傻丫頭！”他捏了捏她的臉。
蘇沫染傲嬌地哼了一聲，“你才傻！”
說着從他懷裏起身，“好了，聽顧平說你今日都沒有怎麼喫東西，我剛纔幫你嘗過了，倩碧手藝可好了！”
她剛起身要去夾菜，卻直接被撈了回去，“就這樣喫。”
什麼？坐在他身上喫飯？
蘇沫染臉一下子有些紅，“這樣，怕是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喫吧。”
蘇沫染今天忙前忙後的，確實有些餓了，但是這樣喫飯她着實不太習慣，尤其是——這人身上跟個火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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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着頭皮勉強地吃了一些，發現顧知行並沒有動筷，而是一個人在喝酒。
雖然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他的神色變了，但是她沒有錯過顧知行眼睛裏一閃而過的落寞。
他今晚情緒爲什麼這麼低落呢？
心有疑慮，蘇沫染也沒了胃口。
她伸手輕撫上他的眉心，“王爺，近日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顧知行神色一頓，隨後眼睛裏像突然灌入了暖流，變得柔和起來，他抓住蘇沫染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沒有，今晚……我很開心。”
雖然話是如此，可蘇沫染還是心有疑慮。
既然他現在不想說，那也罷了。
一會兒，她自然有辦法讓他乖乖坦白。
想到這裏，蘇沫染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裏，兩人也不再用膳了，只拿着一壺酒，倚身靠在窗邊賞景。
她伸手奪過了他的酒杯，燭光之下，她的眸光瀲灩，如珍寶般奪目。
“妾身也想嚐嚐這讓王爺愛不釋手的酒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這一刻，她宛如勾人魂魄的妖精，瞬間便挑起了顧知行身體裏的火。
一杯酒一飲而盡，偏偏有一滴頑皮地從她的嘴角滑落，順着她白玉一般的脖子滑入了衣服裏，銷聲匿跡，偏偏惹得人浮想聯翩。
顧知行目色漸深，冷靜一點一點被消解，他接過蘇沫染手中的酒杯，順勢扣住她的下巴，順着剛纔那一滴酒劃過的方向吻了下去。
蘇沫染穿在最面上的一層紗衣被慢慢褪了下來，飄然落地，無聲無息，只餘兩人變得沉重的呼吸聲。
等她的外衫落地，顧知行這纔看清她裏面穿的什麼。
月色籠罩之下，美人肌膚如玉，勾人入懷。
“你……”顧知行嗓子微動，一時之間，有些口乾舌燥。
他反應過來之後，瞬間關了窗戶，將人抱進了帳中。
蘇沫染倚身坐在牀上，目色依然勾人，偏偏身上的衣物不知是如何設計的，布料所剩無幾。
似掩非掩，似露非露，像是月下純潔無暇的仙子，更似奪人魂魄的妖精。
偏偏這個妖精還在勾引他，“怎麼樣，夫君覺得好看嗎？”
蘇沫染面上不顯，其實心裏十分緊張，今天身上的衣服是她偏偏找人特製的，有些過於大膽了一些，靈感來源於現代的“cosplay”，雖然不及現代那般過分，但這個時代看來，還是有一些過頭的，以至於她穿的時候臉都紅了。
可是此刻，她分明看到顧知行眸子裏洶涌的神色，如波濤，好像隨時都會把她吸進去。但是湊近了，卻發現其實他的眼裏，只有她。
顧知行覆身而來，細密的吻從她的額頭，眼角，鼻尖，薄脣，再到鎖骨……
他的動作很溫柔，帶着一種眷戀和繾綣。
一吻畢，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笑靨如花，“其實，這纔是我想送你的生辰禮物。”
兩人鼻尖相觸，顧知行也笑了，笑聲很輕，但是充滿愉悅，“夫人這是想算把自己送給我，嗯？”
這不是潛臺詞嗎？怎麼這人就直接說出來了！
蘇沫染有些害羞，不敢看他。
偏偏這人有時候就是惡趣味，不願輕易放過她，還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語：“夫人的禮物，我很滿意。”
雖然這個動作充滿挑逗，但他的語氣卻是認真的，讓人心動的。
蘇沫染雙手緊緊環抱住他，“顧知行，以後每年的生辰，我都陪你一起過，好不好？”
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開心，此刻她也不想刨根問底了，但是以後，每一年的這一天，我都會陪着你，盡力逗你開心。
女人的聲音混着心裏的驚濤駭浪，直接將他整個人淹沒。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她在城牆上，說“顧知行，這一場盛世煙花，是我送給你的聘禮啊！”
顧知行忽然覺得，無論經歷過什麼，他好像突然圓滿了。
他心中有個地方頃刻之間被瓦解，什麼防備，猜忌，不滿，都煙消雲散。
顧知行再也控制不住地去尋她的脣，傾盡全力的，歇斯底里地，毫無保留地，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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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他心裏有什麼東西松動了，隨後被他抱緊，一種被需要的感覺縈繞着蘇沫染。
她微微揚起臉，急切而又有些笨拙地迴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