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剛纔還說只要我在牀上滿足你,連孩子跟我姓你都同意,可見你很喜歡做那種事,但是你也說了,你好像有一點喜歡我,既然就一點喜歡,我哪敢憑藉那一點喜歡就讓你對我死心塌地。”
宋思瑜覺得自己惹他不高興了還說他的是非,好像有些不合適。
可話已出口,後悔也來不及了。
傅東珩還是那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嘴角溢出冷笑:“這麼說,是我的錯了?”
“反正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你哄我幹什麼?”
她觀察着他的臉色變化,見他眉宇已經舒展開。
尤其,那句反問還頗有一種故意逗她的意思,猜測他應該是不生氣了。
女人佯裝不滿,輕哼:“誰哄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說完就擡腳,朝家裏走去。
指紋解鎖後,宋思瑜推開門進了客廳。
身後,傅東珩也進來了。
她若無其事地換鞋,也不跟他說話。
拖鞋剛套到腳上,他忽然側身壓過來。
女人下意識地後退,腰被抵在了玄關櫃上。
正前方,傅東珩挺拔高大的身影壓過來。
她整個人被籠罩在陰影之下,對上男人那雙深沉晦暗的眸子時,只覺得壓迫感極強。
宋思瑜緊張到結巴:“你……你幹什麼?”
他嘴角帶着晦暗詭異的笑:“你剛纔說,怕你不能滿足我。”
她睫毛微顫:“我……我好像是這麼說過。”
傅東珩盯着她戰戰兢兢的模樣,只覺得懷中女人臉上的那些小表情格外靈動,跟只活蹦亂跳的小白兔似的。
他猛地挑起她的下巴:“那我們試試,你能不能滿足我。”
宋思瑜和他對視:“現在嗎?”
“對,就現在。”
她看着他那副要把她喫拆入腹的架勢,不自覺有點害怕,吞吞吐吐的:“可……可現在是白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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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怎麼了?”
“我不喜歡白天做。”
男人追問:“爲什麼?”
“太亮了,我不好意思。”
“晚上做的話,我想要什麼姿勢,你都配合嗎?”
宋思瑜看他一眼,腦袋懵懵的。
她發誓,結婚之前不知道這男人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
婚前他們也發生過幾次關係,但姿勢和體位都相對傳統。
他沒玩過花招。
可現在看他這雙被慾望填滿的眸子,她滿腦子都是這個表面看上去很正人君子的男人,會不會因爲身居高位久了,對那種事情有着某種她難以理解也無法招架的癖好。
她覺得自己,怕了。
女人一雙眼睛瘋狂閃躲,心底只想求救,可又不知道跟誰求。
她好後悔在車上胡亂說話。
“傅太太?”沒有等到迴應的男人揚着語調喊她。
宋思瑜回神:“你……你想怎麼樣?你不會有那種喜好吧?”
“哪種?”
“就那種,什麼捆綁play,黑暗play,sm之類的?”
傅東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不到傅太太懂得挺多,怎麼,之前玩過?”
“沒!”
第一時間反駁還不夠。
女人眼神堅定地看着他補充:“絕對沒有,我第一次是和你,你知道的!”
“嗯,知道,不過……”
他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既然太太沒玩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是從哪知道的?”
從哪知道的?
她火速在腦海裏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之後看着他開口:“是朋友跟我說的,我們討論過幾句,女生之間的私密話題。”
“你和你朋友這麼開放?”
“聊的時候我們都已經成年了。”
解釋過後,女人悄眯眯地看他一眼:“你……你們男人青春期的時候不是還看小視頻嗎?”
“什麼小視頻?”
“你在裝嗎?真的沒看過?”
傅東珩乾脆直接地說:“沒有。”
她纔不信!
哪個男人年輕的時候沒看過那種東西?
如果他真的沒看過,又如他所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那在牀上那套撩撥人的技巧是從哪裏學來的?
宋思瑜只敢在心裏反駁,不敢說出來。
她擡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嘗試往一旁推開,可他力氣太大,簡直穩如泰山。
女人眼巴巴地看着他,輕聲道:“老公,我口渴,想……”
“喝水”兩個字沒說出來,傅東珩就因爲受不了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低頭吻了下來。
他堵住她的嘴巴,舌尖撬開她的牙齒,靈活地鑽到她的口腔之中,勾着她纏吻,撐在玄關櫃上的大掌扶住她的腰不夠,還妄圖順着她上衣下襬處鑽進去。
宋思瑜手背到後面推他。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前拉。
碰到他的皮帶卡扣時,女人有種渾身血液即將沸騰的感覺。
情急之下,她咬了他。
喫痛了的傅東珩終於撤開。
宋思瑜擡頭。
看到他嘴脣破了,心裏一驚。
男人目光落在她臉上,拇指放在下脣,自左往右劃過,又垂眸去看指尖染上的血,輕嗤了下。
她就那麼盯着他的動作,只覺得他那張原本就英俊的臉突然之間多了三分性感。
可現在不是色迷心竅的時候。
女人忙上前一步,擡手去碰他的脣:“你沒事吧?”
“嘶——”他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宋思瑜忙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東珩扣住她的下巴,暗眸微眯:“傅太太,你一天究竟要惹我多少次,嗯?”
她搖頭,老實巴交地否認:“我沒有。”
“一會兒讓我出去找女人,一會兒又咬我,你嫁給我究竟是報恩還是報仇?”
“我和你沒仇。”
說完,悄眯眯地看他一眼:“我說我口渴,我想喝水,是你突然吻我,還吻得那麼狠,還要摸我,還把我的手往你的……身上放,我只想喝水。”
“接個吻再讓你喝水,晚了?”
“你不止是接吻。”
男人冷呵:“這麼說,又是我的錯?”
宋思瑜對上他的視線,也沒承認,只反問:“那你說是誰的錯?”
傅東珩毫不客氣地甩鍋:“當然是你的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勾引我,讓我對你產生慾望,卻不讓我吻。”
說着,不禁冷嗤:“宋思瑜,你嫁給我就是爲了折磨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