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如果值得的話,我肯定不會摻和!嘶——”
周文凱有些激動,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口涼氣。
傅鑫搖搖頭,“不能讓喬琳娜留在這裏!”
“我就是故意的!”
“裹亂!”
“秦鳶剛剛可是潑了喬琳娜一身水!她要是真的在乎阿丞,現在就應該直接砸門,將喬琳娜趕走!可是,你也看到了,她並不在乎!”
傅鑫竟然也被周文凱給噎的啞口無言。
“好了,咱們先走吧!”
幾乎在他們剛剛進電梯,厲司丞也出了公寓。
他看着對面那扇緊閉着的門,心情挺複雜。
秦鳶剛剛說的話,他全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她說如果喬琳娜喜歡他,就去追求他,她絕對不會去阻攔。
她還說,相較於愛他,她分明更愛的是她自己。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面對凶神惡煞的劉勇時,她那般不管不顧,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更愛她自己嗎?
厲司丞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取出一根菸。
打火機突然竄起的火苗,映亮了他那張俊美卻落寞的臉。
地上很快就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的菸蒂,他數次想要輸入密碼走進去跟秦鳶好好解釋一下。
告訴她,喬琳娜只是他的心理醫生,他與她,是朋友,是醫患關係。
但是,他又怕知道自己真實情況後,秦鳶會厭惡他。
畢竟,她上次問過他,他是否有精神疾病。
東邊終於現出了魚肚白。
秦鳶洗漱後,拖着行李箱,開了門。
她的眉心微微蹙緊。
看到厲司丞坐在她的門口,雙眸緊閉的那一刻,她的心不是毫無波瀾。
然而,也只是轉瞬,她便是將房門輕輕的關上,提着行李箱走進了樓梯間。
到了下一層,坐了電梯,直接去了機場。
登機的時候,她拿出手機,調出了昨晚的監控視頻。
周文凱還有傅鑫剛剛離開,厲司丞就開了門,一直站在她的公寓門口,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
即便隔着屏幕,她依舊能夠感受到厲司丞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落寞。
秦鳶抿着脣,生生逼着自己將手機摁滅。
該結束了!
她確實如喬琳娜說的那樣,很自私,也很膽小。
試過了一次後,真的沒有勇氣再輕易去嘗試了!
厲司丞幾乎徹夜未睡,清晨的時候,他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便閉上了眼睛。
不想,竟然睡了。
看了眼時間,秦鳶這個時間應該已經起來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輸入密碼進了秦鳶的公寓,直奔衛生間。
鬼使神差的走出來,去了主臥。
房間裏很安靜,他猶豫了約莫一分鐘,終於握住了門把手,下壓。
牀鋪很平整!
那一刻,厲司丞的心驀然收緊,又去了衛浴間。
沒人!
他找遍了公寓裏的每一個房間,全都沒有秦鳶的身影。
腦子裏轟然炸響了一道雷,他覺得心口悶悶的。
對面公寓的大門打開,厲司丞衝出去,看着喬琳娜的目光猩紅一片,充滿怨恨。
喬琳娜擰眉:“丞,你怎麼了?是跟秦鳶又吵架了嗎?”
“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
丟了這麼一句毫無感情的話,厲司丞越過她進了自己的公寓。
喬琳娜站在門口,整個人都是懵的。
在三年前厲司丞發病的時候,是她整天陪在他的身邊。
她知道他心中的痛苦,更見過他所有或瘋狂,或狼狽的樣子。
她可以非常自信的說,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比她更加的瞭解他!
而這樣優秀的男人,他竟然如此冷酷無情的對她說,讓她以後不要再管他的事情。
喬琳娜臉上有霜色快速的升起。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扇門,轉身向着電梯方向走去。
厲司丞聯繫了白濤,讓他去查秦鳶去了什麼地方。
白濤真的特別苦逼。
昨天晚上忙了很久,一大早想着能補個覺,卻又被厲總一通電話給吵醒。
不過,很快他就查到了秦鳶的登機信息了。
“去了臨城?”厲司丞渾然想起明宇。
“你幫我再去查一個人。”
白濤機械的應了一聲,快速的去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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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查,他整個人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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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
“是不是查到了他跟……”
“厲總!”白濤覺得這事真的不能由他來說,於是,語速極快的說道:“我已經發到了您的郵箱,您還是自己看吧!”
“幫我訂一張去臨城的機票。”
“啊?”
“耳朵不好使了?”厲司丞繃着嘴角,語氣沉沉。
“馬上!”
厲司丞登錄郵箱,快速的查看了一下明宇的資料。
瞳眸一點點的眯起,他快速的刪掉了郵件。
三個多小時後,秦鳶到達了臨城。
蘇唯新安排自己助理黃偉來接機。
“秦小姐,快中午了,您餓了吧?”
“還好。”
“秦小姐,那邊條件還挺艱苦的,您準備驅蚊藥水跟蚊香了嗎?”
她之前也只是隨手拿了行李箱,完全沒有考慮過農村那邊的條件究竟有多麼的惡劣。
黃偉只一眼就看出她必然什麼都沒有準備,笑着道:“秦小姐放心,蘇會長已經讓我幫您準備了。”
她莞爾,“謝謝了。”
“大概是下午一點出發,我現在可以先帶您去喫午飯。”
“那就麻煩了!”
黃偉帶着秦鳶直接去了附近的餐廳,兩人喫完午飯後,便去了慈善總會。
大家已經都到齊了,秦鳶跟蘇唯新打了個招呼,便上了車,坐在了窗邊。
很快,大巴車便啓動了。
另一邊,厲司丞也平安抵達臨城。
他直接去了上次的那家咖啡廳。
依舊沒有什麼客人,老舊的唱片機播放着小提琴曲。
如果不知道明宇跟溫唸的關係,厲司丞覺得自己也未必能夠聽出來這小提琴曲是誰演奏的。
明宇正在磨咖啡豆,聽到門鈴聲響,蹙眉看去。
四目相對,都很有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等着這一曲結束。
厲司丞走到吧檯,指了一下他手裏磨好的咖啡豆。
明宇也沒有刁難他,給他煮了杯手磨黑咖啡。
一曲畢,厲司丞的咖啡也喝完了。
“秦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