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雲謹言爲什麼出現在這裏。”穆漣漪目光下垂,“我是死了,你和他也死了?”
“自然。”司徒彥之不在意她的開門見山,“一個人怎麼可能存在於兩個時空,自然是死了。”
穆漣漪沉默的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麼,從去年九月十五醒來,成爲‘穆漣漪’後,對白彥之的怨恨似乎慢慢淡了。
尤其是她看到無妄內的那隻錦囊。
白彥之日後,是出了什麼事嗎?所以未來的她,纔會給現在的她,寫下那段話——不要恨他。
穆漣漪擡眸:“怎麼死的?”
“雲謹言在你死的當天也死了,我又活了很久。”司徒彥之問:“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你那個心上人呢?”穆漣漪擡擡下巴,“你死了,她呢?”
司徒彥之奇怪的看了穆漣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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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放下茶盞,淡淡問:“漣漪,我待你如何,你不會不明白。”
穆漣漪笑了一聲,刻意迴避:“那就不問這個了,司徒公子,那就麻煩你告訴我,你來這個世界,幾年了?”
包括雲謹言。
她覺得,他們不是簡簡單單的‘穿越’而已。
司徒彥之笑了笑,“你說呢?你猜猜,我到了這個世界,幾年?”
“司徒公子爲什麼要讓我猜?”穆漣漪反問:“不是我在問你嗎?”
司徒彥之呼吸微微一顫,她都已經知道自己就是白彥之了。
——或者說,她很早就知道了。
可她依然稱呼自己爲‘司徒公子’,或者‘城主’。
司徒彥之淺淺一笑:“既然心裏已經有結果了,何必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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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漣漪眯起眼睛。
他是白彥之,他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之一,所以猜到了。
穆漣漪覺得,她並不是五官無辜穿越到原主身上,而是——
她就是原主。
雖然她現在找不到證據證明這一點,但她的直覺一向比較準,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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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現代就和白彥之一起學習中醫,雖不敢自稱大師,但也是在研究院工作過的。
她的學習能力不低,在這個世界學以致用後,成爲穆寧這樣身份的人物並不奇怪。
只是穆漣漪唯一沒想通的是,原主六歲就能獨自前往墓宮取出長生燭,說明她是有前世記憶的,而這個前世是百里瀟湘。
難道一個人還能想起兩個前世嗎?
穆漣漪能死在穆漣雪手上本就奇怪,她無聲無息的被擊殺在婚轎中,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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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彥之放下茶盞:“漣漪,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解釋的,我不知道你與那位攝政王殿下到底有什麼過去,但我可以告訴你,你來到這裏,是因爲我。”
穆漣漪詫異,“因爲你?”
她冷笑:“也是,畢竟我是因爲你而死的。”
司徒彥之微微點頭:“漣漪,我知曉你心中的怨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不敢去找你,因爲我知道你不需要我,你不想見到我這張臉。”
以穆漣漪的手段,在這個世界可以活的很瀟灑,他不需要在她身邊,惹她厭惡。
她在這裏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夠了。
果然,司徒彥之獨身前往焚如城之後,接任了城主之位,便聽說神醫谷收了一名關門弟子,穆贊唯一的師妹,叫做穆寧。
他就知道她過的很好。
“知道就好,我走了。”穆漣漪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不再留戀。
“漣漪,你知道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嗎?”司徒彥之忽然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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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獨孤瀾殤日後會告訴你的。”他俯身,沒有表現出強烈的眷戀,或是其他情緒,只淡淡道:“你走吧。”
穆漣漪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了。
出來的路上,碰到了正好去找他的雲謹言。
雲謹言腳步一頓,“漣漪,你都知道了?”
“嗯。”對於雲謹言她還是有好臉色的,緩了緩神色:“我先走了。”
“你……”雲謹言想說什麼,最後抿了抿脣,“行了,你去吧,對了,最近季雲國不太平,自己小心。”
穆漣漪知道他說的是獨孤瀾殤的事,點頭道:“你放心吧。”
二十幾年的朋友相顧無言,說的大概就是現在的情況。
穆漣漪轉頭就走,雲謹言留在原地踟躕半晌,終於還是進了屋:“你和漣漪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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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彥之吹着面前的茶水,淡淡道:“該說的,就算我沒說,她也猜到了,謹言,你怪過我麼。”
“沒有啊,難道漣漪她,怪罪你了?”雲謹言問的小心翼翼,“可我們也算是多活了十幾二十年啊,是吧,你是不是還沒告訴漣漪,你的真實身份?”
“她沒有怪我,也什麼都沒說。正因爲如此,我才擔心。”
司徒彥之說:“畢竟在她的印象裏,是因爲我,她纔會死去,纔會來到這個世界,她怎麼能不怪我呢。”
“可你送她過來,是因爲她本來就活不下去了,你不過是捨不得她,想讓她繼續活命啊。”
雲謹言說的有點激動:“我們都是將死之人,能夠獲得新生,這很好,漣漪不是不講理的人,況且你還是穆辭,是她這個世界的親生哥哥,你告訴她,她怎麼會怪罪你,她最喜歡你了……”
“我沒告訴她,你也不準說。”雲謹言原本確實想告訴穆漣漪。
可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自己這幅身軀堅持不了多久,若是漣漪知道並且還原諒他了,那麼等他死的時候,豈不是徒增傷感。
不如就讓她這樣恨着自己,三五年後等他死了,就當是個生命裏的過客離開,那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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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謹言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若是他,可能他也會這麼選擇吧。
盡心盡力愛護自己的妹妹,可他卻快要死了。
他死後,最不希望的就是妹妹傷心了,漣漪那個性子,哎……
穆漣漪回到攝政王府,擡頭就看到獨孤瀾殤站在門口,“好巧啊殿下。”
“不巧,我在等你。”
獨孤瀾殤負手轉身,“想起什麼了,漣漪?”
“你說,有一支長明燭,不是你拿出來的,是嗎?”穆漣漪問:“而能開啓墓宮的,只有你我,那麼那支長明燭是我從墓宮帶出來的。”
“確實,不過你並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