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舟見她不像說笑,而車子,便又問。
“要不,換我開?這上山的路,大晚上的不好走。”
盛晚溪淡淡瞥他一眼道。
“你係好安全帶就行,我還挺喜歡走山路的。”
盛晚溪性子裏,有着極強的冒險因子。
她十八歲考了駕照後,還曾經去參加過賽車訓練並被選拔出來去參賽。
後來因爲她要抽出更多時間學設計,沒辦法兼顧,才把參賽名額讓給了別人。
這些,賀擎舟並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駕駛技術不錯。
但當她在蜿蜒的山路穩健而快速往上開時,他還是吃了一驚。
“晚溪,你這技術,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盛晚溪也不隱瞞,“被賽車教練魔鬼訓練了一年多,算不算專業訓練?”
賀擎舟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山風從車窗裏灌進來,雖然她把頭髮紮成了馬尾,還是被風吹得狂亂飛舞。
他從一堆黑色髮絲間看着她精緻發亮的臉龐,“賽車教練?”
他還當是自己聽錯了!
盛晚溪點點頭,“對啊,賽車教練,怎麼,很稀奇?”
賀擎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是挺稀奇的!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
賀擎舟下意識認爲,應該是她到m國後的事。
結果,盛晚溪的回答,讓他再次大喫一驚。
“十八歲,我花了一個多月拿了駕照,然後跟專業賽車教練學習了一年多,本來讓我去參加職業賽的,可剛好那時系裏有一個跟着教授到世界各地採風學習的名額,兩者相沖了,我就把賽車名額讓給了別人。”
賀擎舟深吸一口氣。
“那你以前,怎麼沒跟我提過?”
盛晚溪奇怪地掃他一眼。
“你也沒問,我自然就沒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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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總得有個契機才說的。
不然,無端端跟人說,“喂,我曾經是個賽車手,差點去參賽了。”,別人只會當你顯擺,甚至覺得你是在吹牛。
賀擎舟愈發覺得,自己和她,大概是結了個假婚。
而盛晚溪,像個寶藏般,越往深挖,就越多讓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賀擎舟沒再堅持換位,只靜靜看着盛晚溪平穩而嫺熟地,把車開到了山頂,停在一處平整的草坪上。
賀擎舟下了車,繞過來,幫她打開了車門。
一陣涼風吹過來,大概是風裏夾了些絮毛,盛晚溪連着打了幾個噴嚏。
賀擎舟皺起眉,遲疑地看着她。
“是不是冷?要不,我們還是下山吧。”
他也是任性,這大晚上的,按她的提議找個地方坐坐聊聊,不比跑這荒山野嶺吹風要舒服得多?
盛晚溪揉了揉鼻子,“不冷,鼻子只是受了刺激……”
這山頂的溫度,起碼比山下低三四度。
但盛晚溪穿的是長袖衣服,並不覺冷。
“那好吧!”,賀擎舟伸手過來,她只好把手搭到他的手上,下了車。
賀擎舟牽着她的手,邊往觀景臺走,邊偏頭看她。
“真不冷?”
盛晚溪點頭強調,“真不冷!”
她用了用力,想把手抽回來。
但賀擎舟握得很緊,一直牽着她,走到觀景臺的護欄前。
龍都的璀璨夜景,盡收眼底。
“我們來過一次這裏,你記得嗎?”
賀擎舟把視線,從夜景中收回來,扭頭看着盛晚溪。
盛晚溪正趴在護欄上,視線落在一大片燈河早,找屬於自己的家。
“記得,是大冬天,我們在這弄了頂帳篷安營紮寨,第二天回家,都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