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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顧北不以爲然的說道,“緊張什麼,給你打電話,當然是有事要說,況且剛纔我們還沒說完,你那邊就掛斷了,我不是怕你出什麼事嗎?”
宋夜安冷哼,“我能出什麼事?”
喻顧北故意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可要小心你的枕邊人,阮詩詩,她可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宋夜安皺緊眉頭,冷聲道,“你直說,你想幹什麼?”
喻顧北輕笑着說道,“就是有點小事想麻煩你……”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在繼續,而宋夜安則瞪大了眼睛,“你想這樣做?到最後損失的可是喻氏!”
喻顧北冷冷地說道,“不是,損失最大的不是喻氏,而是如今帶領喻氏集團的喻以默,而且,喻氏出問題,對你不是也有好處嗎?宋夜安,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裝了。”
宋夜安眉頭收緊,半天都沒說一句話,他心中清楚,一旦他幫了喻顧北,那他就成爲了幫兇,如果事後喻以默發現了什麼,他也逃不了。
偏偏這時,喻顧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彷彿他那一雙眼睛能夠透過電線看到他的臉色,猜出他的心思,他冷聲問道,“你是不是在害怕?”
宋夜安嚥了一下口水,終是一字一句的強硬說道,“我有什麼怕的?”
“哈哈哈,那就好。”喻顧北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慎人,“實話告訴你,只有這個辦法,對付喻以默才一勞永逸,趁現在他的腿沒好,防備不健全,我們才能一擊即中!”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確定不做?”
宋夜安握緊手機,腦海裏閃過各種畫面,最終突然停留在阮詩詩那張笑臉上。
喻顧北的聲音不停的從電話那頭悠悠傳來,“如果不除掉喻以默,阮詩詩的心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你。”
“放心,這件事,我會安排在你和阮詩詩的婚禮儀式之後。”
這兩句話,彷彿兩把尖銳的匕首,狠狠的插上宋夜安的心口,他猛然驚醒,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和詩詩要辦婚禮?”
喻顧北不以爲然地嗤笑出聲,“我知道的要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所以,和我做朋友要比做敵人更好,你說呢?”
宋夜安聞言,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咬了咬牙,冷冷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尤其是阮詩詩!”
“放心吧!兄弟,我心裏有數。”
下一秒,“咔”的一聲響,電話掛斷了。
宋夜安手裏握着手機,這才發現掌心已經冒出了一層汗,他深吸氣,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
五分鐘後,他恢復平靜,立刻將手中的聊天記錄刪除,緊接着將喻顧北的備註改成了“公司小顧”,隨後才坐在椅子上久久出神。
剛纔喻顧北說的那些,確實冒險,可冒險之後,確實能夠解決了喻以默,這樣,倒還不錯。
而剛纔喻顧北說的那些話,纔是最恐怖的,如果喻以默一直都在,那阮詩詩的心永遠不可能會爲他敞開,這點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的喻顧北,正站在窗前,悠閒地喂着鸚鵡,他目光深沉,心思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末了,他擡手拍掉手上的鳥食碎屑,隨後微微轉頭看向旁邊的邵卓,“阮詩詩還在調查?
”
“準確的說應該是她和喻以默的人都在調查,就是那個U盤的事情,他們懷疑是霍川做的,所以最近都在着力調查霍川的行蹤。”
喻顧北冷笑,“一堆廢物。”
說着,他慢慢拿起旁邊桌上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給葉婉兒發了過去,“放心,他們查不到的,U盤在我手裏。”
短信纔剛發送成功,就有電話打了過來,喻顧北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備註,扯了扯嘴脣,不緊不慢的聽着鈴聲又響了幾下,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葉大小姐,怎麼了?想我了嗎?”
葉婉兒那邊的聲音有些隱忍,“既然你拿到了U盤,就把U盤給我。”
喻顧北笑笑說,“怎麼了?是放在我手裏葉小姐不放心嗎?”
葉婉兒咬牙切齒,卻又不敢跟他正面剛,“這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我的東西。”
“但是別忘了,這個忙可是我幫你解決的,我給了你U盤,轉頭你再不認我這個朋友了,我可怎麼辦呢?”
“你……”
“葉小姐彆氣,你放心,我會好好保管的,而且,我們兩個的約定還沒實施呢,到最後結果肯定會讓你滿意。”
喻顧北的話音落下,那頭葉婉兒就沒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喻顧北笑笑說道,“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恐怕你還不知道,阮詩詩和宋夜安要在江州補辦一個婚禮。”
葉婉兒皺起眉頭,“補辦婚禮?”
喻顧北笑着說,“是啊,這夫妻倆的感情堅定,對於你來說不也是好處嗎?”
那頭葉婉兒猶豫了一瞬,眼底冒出冷光,她咬着牙說道,“是啊,那我怎麼能不祝福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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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對着電話那頭的喻顧北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好好保管U盤。”
“放心。”
電話掛斷,喻顧北不緊不慢的將手機放回原處,看着遠方陰沉的天色出神。
就這樣站了將近五分鐘,他面色越來越冷,到最後,已然沒有了耐心,他突然轉身,快步走出房間,直直的朝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邵卓也快步跟在他身後,可走到房間門口時,喻顧北冷聲命令,“你留在外面!”
邵卓聞言,立刻停下步子,站在原地,不再向前挪動半分。
房門被喻顧北猛地推開,下一秒又沉沉的摔上,將門內門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房間中視線昏暗,牀上縮着一個坐着的人影,長頭髮,蒼白的皮膚,低着頭看着有些嚇人。
這次的喻顧北不同往常,他帶着幾分戾氣大跨步走到牀邊,伸出手一把就捉住了陸小曼的腕骨,死死地捏住。
陸小曼痛的擡起頭來,臉上的表情皺在了一起。
“陸小曼,你也知道疼啊?那你自殺做什麼?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喻顧北說着,伸出另一隻手去抓陸小曼另一隻纏了紗布的手,陸小曼連忙躲開,痛的哼出聲來。
“跟着我,我虧待過你嗎!之前你不是很愛我嗎?轉眼間變臉,這麼恨我嗎!”
喻顧北越說越氣,直接將陸小曼整個人按在牀上,騰出一隻手直接解開了皮帶,用力抽出,三下兩下將陸小曼的兩隻手捆在了一起。
陸小曼眼淚奪眶而出,喉嚨間發出啞啞的聲音,“你…放開我!禽獸……”
喻顧北氣紅了眼,從昨天到現在,自從得知她用碎玻璃片割了腕,他就一直在隱忍怒火。
那種怒意,壓抑了一天,直到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他紅着眼睛,咬牙說道,“我就是禽獸,我今天就要禽獸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