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楚茵茵擡頭看去,原本她以爲自己應該很憤怒或者立刻去質問他的,但是當觸及到他眼底神情的時候,突然很多事情就有了答案。
他從來不在別人面前表現出這一面,但是現在因爲小跑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他能夠爲她做到這個地步,其實一些問題也就不太需要答案了。
儘管如此,也不代表楚茵茵氣消了。
剛好她剛纔搜索的一個其他相關的話題還沒被屏蔽,偌大的屏幕上就這麼顯示着騰盛垣和姜靜媛在一起的畫面,下面剛好是一個網友對楚茵茵的瞧不起和輕蔑,讓騰盛垣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此時此刻,楚茵茵越是平靜,他就越是不安:“網上的那些都是假的,你聽我解釋!”
騰盛垣是想去追楚茵茵的,但是跟人說完話之後就不見了她的蹤影,打電話也不接,騰盛垣十分着急,但是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人。
他正想着要不要回公司,等楚茵茵回來了再跟她解釋的時候,姜靜媛的車剛好從前面路過:“盛垣哥?”沒了楚茵茵,她喊着小時候喊的名字。
平心而論,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姜靜媛跟小時候的變化不大,只是更加的穩重和言語動作得體了,所以當她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騰盛垣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自己似乎是回到了過去。
“怎麼這麼着急,是有什麼事嗎?”姜靜媛一眼就看出了他外表下隱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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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大事,”騰盛垣笑了下:“這次回國沒跟我打招呼,倒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很多年不見,其實也沒什麼話要跟她說的,畢竟小時候玩的再好也只是小時候,現在兩個人都已經成人了,中間也隔了很多東西,當年的感情也被十幾年的時間衝的差不多了。
但是姜靜媛似乎不是這麼想的,看着他的眼神彷彿還停留在過去,聲音輕輕的,像是在耳邊一般:“原本是想聯繫你的,但是你的聯繫方式都換了。”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乾脆從車上走了下來:“你應該是跟她吵架了吧?其實怪我,我不該跟她說那件事情的,但是我又覺得不說的話,她覺得咱們在隱瞞什麼。”
一下子被猜中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騰盛垣微微頓了下:“沒什麼,你不說的話,我也打算告訴她的。她只是一時沒想通,有些小孩子氣而已。”
姜靜媛突然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上去似乎很開心。
笑夠了之後才直起身子看着騰盛垣,有些羨慕:“真好啊,她能被你這麼保護着。”這麼大的人了,騰盛垣還能說出她有些小孩子氣,足夠看出他對她的感情了。
“其實那些年爺爺說讓我跟你訂婚的時候我還有些擔心呢,你那麼小就那麼老氣,之後我如果跟你在一起了,那整天不得悶死我嗎?出國的時候我還慶幸了一下呢,不過也擔心之後還有哪個女生受得了你。沒想到這些年你變化還挺大的。像騰夫人那樣活潑的人都能那麼喜歡你,看來你爲她改變很多啊。”
其實姜靜媛原本的性子跟她表現出來的差很多,小時候的她純粹是一個假小子,上樹下河沒她不敢幹的事情,男生女生都能玩的很好,整天在院子裏跑。
騰家那個時候剛搬到這裏來,梅玉蓉一個人帶着他對他要求十分嚴格,騰盛垣到底還小,也逐漸產生了叛逆之心,有時候會趁梅玉蓉不注意的時候溜出去待一會,就是這樣認識的姜靜媛。
姜靜媛帶他開拓了很多眼界,而且他也第一次認識到原來這個圈子裏還有這樣的女生。
所以對於騰盛垣來說,姜靜媛的意義更像是一位啓蒙老師,雖然兩個人的年齡差不多。
多年之後故人再次相見,看着姜靜媛也沒了小時候的灑脫和瀟灑,騰盛垣還是有些感慨的:“你到底還是活成了女生模板的樣子。”
“沒辦法啊,”姜靜媛聳了聳肩,挑眉的時候眼中有些不甘一閃而過,多少可以看到小時候的影子:“那麼多人盯着我,總不能做的太出格了。不過還好現在國內沒什麼人認識我,我還是可以放肆一把的。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逛逛商場?我來的匆忙,還沒買衣服呢,這裏又不認識人,剛好給你妻子也挑一件禮物當見面禮了。”
“就是這個?”楚茵茵看着騰盛垣手中的高級絲絨禮盒,接過來,打開蓋子,看到裏面十分漂亮的一條水晶項鍊,在不同的陽光下有不同的顏色,且每一個鏤空中都鑲嵌着粉色的小碎鑽,是最近風靡時尚界的一個奢牌限定。
這個品牌十分的有脾氣,限定之所以是限定自然是因爲數量少,所以能夠擁有的只有高級vip,且還得是信譽度良好人品過關的,至於能不能買到,那就全看自己的手速和人脈了。
楚茵茵只是喜歡這個品牌,但並不怎麼消費,所以雖然喜歡這個,但也只好放棄了。
沒想到姜靜媛居然有?
看到楚茵茵的神色分明是喜歡,騰盛垣就鬆了一口氣:“原本是她自己買的,但是知道咱倆吵架了就拿出來讓我給你希望你能高興點。這個她說她沒動過,讓你別嫌棄。”
果然還是女人最瞭解女人。
雖然楚茵茵對姜靜媛的印象還是不太好,但畢竟拿人手軟,她抿了抿嘴角,傲嬌的哼了一聲。
“好啦,別生氣了,”見她表情鬆動了,騰盛垣也總算是鬆了口氣:“我跟她真的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而且都那麼多年不見了,再加上小時候一起玩過,她在國內也沒什麼朋友,提出讓我陪她逛逛商場,我想着商場那麼多人總不會出什麼事就去了,誰知道這些媒體居然敢編排出那樣的話!”
“編排倒也算了,居然還敢來門口堵我呢。”楚茵茵拿着項鍊欣賞着,看似無意的提了一句。
“那件事我調查清楚了,是景氏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