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菲菲坐在沙發裏,雙手環胸斜睨着墨涼羽,哼聲說完,就扭開頭不再看他。
這一幕,讓遠處坐定的凌宓收入眼底。
她眯着眸不斷打量着應菲菲,餘光偶時又滑到硯時柒的身上,眼底幽光浮動。
不多時,她微微欠身,從桌前拿起一杯酒,轉而走到喬斐白的身邊,遞給她時,笑道:“斐白,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喬斐白看着她,並未將那杯酒接過來,“你今天讓我來,不就是想讓我出醜嗎?還好意思問我?”
凌宓脣邊的笑意漸漸凝固,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紅酒,隨手放在了茶几上,“你怎麼會這麼想?今天是我和小羽邀請大家來一起聚會的,都是熟人,再說我爲什麼要讓你出醜?”
喬斐白睇着她虛僞的做作神態,下意識地捏緊了膝上的手包,“凌宓,我的好宓姐,別裝了行嗎?拿我當猴耍,很開心?
今天你叫我過來,是不是又想利用我幫你對付硯時柒?上次在普蘭小鎮的事,我還記憶猶新!
當時讓我對硯時柒下手的是你,出事後把自己撇乾淨的也是你!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
我和我父親就因爲那件事被關在喬家祠堂半個多月的時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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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你有問過我一句麼?有關心過我嗎?短短時間,你倒是風流快活,都要訂婚了!”
這番話,喬斐白即使壓低了語調,卻仍舊透露出她難忍的憤怒。
今天,她來這裏,可不是和她扮演姐妹情深的。
三天前,她才從祠堂裏被放出來,又得知爺爺再次陷入了昏迷。
她苦等了這麼久的機會,就因爲衝撞了秦家而被關禁閉,錯過了面見爺爺的最佳時機。
當初,凌宓若是早點告訴自己,硯時柒是秦家人,她怎麼可能會那麼愚蠢的去觸黴頭?
這筆賬,她誰都不怪,就怪凌宓!
是以,接到了她的邀約,自然要滿口應允,不然自己怎麼找回平衡?
凌宓被喬斐白的冷言生生砸在臉上,她凝起眉心,臉色極度不悅,“斐白,說話要負責任,我什麼時候讓你對硯時柒下手了?
是你聽到我和你的訴苦,衝動之後非要給她好看的。另外你也別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你同樣看不慣硯時柒,不是嗎?”
話落,凌宓不想和她過多糾纏,攏着裙襬打算離開。
但喬斐白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凌宓,似笑非笑地說道:“宓姐,還沒聊完,你想去哪裏?”
此時此刻,凌宓完全被喬斐白鉗制住了。
她不敢聲張,擔心喬斐白怒火攻心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兩人雖然坐在角落裏,但距離喬牧他們並不遠,若說話聲音稍大一些,定會被他們發覺。
凌宓不停深呼吸,她重新坐定,往喬斐白的身前靠了靠,咬牙低聲問道:“喬斐白,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和你算一筆賬了。”喬斐白陰笑的眼神裏夾雜着濃濃的諷刺。
凌宓對上她的視線,心下一緊,臉頰逐漸緊繃,“你什麼意思?”
“就因爲幫你,我錯過了和爺爺見面的機會。也是因爲幫你,現在我和我父親手裏所有的產業全部被大房溫爾華奪走了。你說,這筆賬你該不該給我清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