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相框是挪過位置的，也有可能是後放過來的。”紀雲月用手摸了一下上面的那一層：“再看看。”
“嗯。”白心予將東西復原又去找別的東西。
武思衡這會兒也看出來兩個人的不對勁來了，他一邊盯着兩人，一邊看向門口，語氣裏帶着一種怕人發現的不安：“你們到底在幹嘛？你們在找什麼東西？在別人的辦公室亂翻，你們……”
真是離譜，明明做錯事的人不是他，怎麼搞得現在亂翻的人是自己一樣的心慌？
“不是讓你轉過去了嗎？別看！”紀雲月瞪了武思衡一眼，這人怎麼這麼煩？
“看一下這個。”白心予翻開一本辦公桌旁邊報刊陳列架上的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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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雜誌是本月新刊，上面有關於馬教授的文章發表，配圖就是馬教授的辦公室，正好拍到了那個架子。
“果然。”看見上面的照片，白心予和紀雲月互視一眼，心裏有數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武思衡走到兩人的身邊，看那張照片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這個相框是特地擺在這裏的。”紀雲月和白心予徑直繞過了武思衡走到了架子邊上。
“專門給我們看的。”白心予目光一沉。
“這麼說……那個什麼小組會議也是故意的？”紀雲月看向白心予，應該也是馬教授故意安排，留她們獨自在辦公室等着有機會看到這張照片的吧。
白心予沒有回答紀雲月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看檸檬水送來了嗎？”
白心予點的是最便利的檸檬水，按理說不會這麼久都送不過來，會有這樣的情況足以表明對方就是在預留出足夠的時間。
“那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紀雲月擡手看了一眼腕錶。
果不其然，紀雲月的話音一落下，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武思衡也立即發出輕咳的聲音提醒兩個人不要太過分。
真是的，他堂堂武家人，怎麼就成了幫這兩個人望風的了？
這是同流合污！同流合污啊！
這是，小田就端着放有檸檬水的托盤一臉歉意的推門進來了：“真是抱歉啊，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白心予跟紀雲月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才笑着看向小田：“馬教授真厲害啊，獲了這麼多榮譽。”
“呵呵，馬教授確實很厲害。”小田將檸檬水分給三人之後才靦腆一笑：“不過我剛來不久，對實驗室的事情還不是很瞭解，不然就能給你們詳細講講了，真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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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也只是隨便看看。”白心予笑着問了小田一些實驗室周邊的情況，餐飲、交通、住宅這些有的沒的，聽得武思衡一頭霧水，他實在搞不懂白心予到底在搞什麼。
白心予的這些問題，小田差不多都能答上來，聊天的氛圍也算融洽。
“這樣也挺好的，科研狗太苦了，至少實驗室周邊便利一點，大家日子也好過一點。”白心予喝了一口檸檬水，又將問題轉向了小田：“你是西城大學的學生嗎？”
“是的，現在就讀研一。”小田點了點頭：“我不懂的還很多，雖然馬教授給我進實驗室學習的機會，但是我能幫上忙的地方還很少。”
“哦……西城大學最近那次圖書館的意外你聽說了嗎？是a棟對吧，真嚇人。”白心予語氣隨意。
“是啊，挺危險的，a棟那邊我也常去。”小田再度點了點頭。
聽見小田這樣說，白心予彎了彎脣角：“那也算是萬幸了。”，放下水杯之後，白心予又看了一眼紀雲月的方向，紀雲月同樣跟白心予交換了一個眼神，低下了頭。
這時，馬教授終於回來了，他連說了兩聲不好意思：“那個指導小組是臨時安排的，這幾天訪談和演講都很多，我忘得一點都沒剩。”
白心予表示理解，又誇了一下馬教授獲得的那些榮譽，馬教授也只是笑了笑就跟白心予聊起了研究方面的事情。
小田又給馬教授也端來一杯飲品後才離開了辦公室，在小田離開之前，紀雲月起身將自己手中的空杯遞到了小田的手中，近距離看了小田一眼說了一聲：“幫我再來一杯檸檬水，謝謝。”
“好的。”小田接過空杯轉身離開，紀雲月則是對着白心予輕輕點了點頭。
白心予見狀纔回了一個瞭然的眼神便繼續跟馬教授聊下去了。
一旁的武思衡一言不發，只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盤算着白心予到底要幹什麼。
他怎麼好像從來就沒看透過白心予這個人。
等白心予跟馬教授聊過一陣之後，馬教授故意起身走到了櫃子前，打開櫃門後拿起一個獎盃笑呵呵地走到了白心予的身邊：“這個獎盃當初就是參加國內科技杯的時候，我帶隊贏得銀獎，金獎在你老師梁教授那裏。”
“哦，這個獎盃啊，我說怎麼看着有點眼熟。”白心予自然地接過了獎盃裝出驚訝的模樣。
早前她就注意到了櫃子裏的佈局。
像是生怕白心予注意不到那張被遮擋的相片一樣，櫃子裏的擺設乃至辦公室裏面的佈局，都處處透露着視覺引導的小心思。
“梁教授確實很厲害，我對他的研究一直很感興趣，還想着今年要找機會去南城大學拜訪一下，沒成想倒是先迎來了你。”馬教授從白心予的手中拿回獎盃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之後衝着白心予笑了笑：“梁教授有你這麼優秀的學生也是他的福氣。”
“我能有那麼好的老師，纔是我的福氣。”白心予笑眯眯道：“我運氣一向不錯。”
“我以前也有一個很有天賦的學生，只可惜……”馬教授像是想起什麼傷心事一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人與人之間終究講的是緣分，許是我與她的緣分薄了些。”
“馬教授現在也有很多優秀的學生啊，我瞧着剛剛那位小田同學就挺好的。”
“小田這小姑娘是挺不錯的，成績很好，爲人踏實，耐得住寂寞也願意下苦功夫，這在科研人身上是很重要的品質。”馬教授點了點頭，隨後又將話題扯回到了白心予的研究上面，似乎他也很感興趣通過嗅覺神經作用於腦內神經的研究很感興趣。
白心予老實規矩地回答馬教授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漸漸地，馬教授也感覺這聊天有些進行不下去了。
這個白心予……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