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也不太清楚。”路景煥看了一眼手錶,“行了,我急着過去找人就不多說了,暫時沒異常就好,要是人出事了,估計天在水今晚得出人命了。”
韓因智張了張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身後的了一衆男女也集體沉默了。
路景煥以爲他們是嚇到了,笑了一下:“沒發生什麼事就行,你們提前離場,沒參與的話再怎麼怪罪也怪不到你們頭上來,放心好了!”
他這麼一說完,韓因智臉色更蒼白了。
不該動的人……難不成真的是指Do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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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這個女人的話,沒發生什麼事?
事情大了去了!
說不好現在闞澤事情都辦上了,而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是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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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還幫忙點了*香……
一想到這裏,韓因智額頭冒下來一滴冷汗,他看着路景煥不再停留匆匆離去的背影,感覺渾身癱軟。
他身後的那些二世祖們也沒了剛剛調笑的心思,雙眸中隱隱透露出恐懼,一個神經大條一些的還在奇怪,
“你們怎麼了?我看路少爺也就是開開玩笑嘛!”
“你個蠢貨!”
韓因智總算回了一點意識,他咬着牙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人,神情透出幾分猙獰:“能夠支使得了我這個表叔,讓他這麼急匆匆辦事的,整個帝都還能有誰!”
那人一愣,其他人卻是齊齊打了個寒顫。
對他們來說,霍寒霆的名字在偶爾閒談時可以提了提,但對於這位本尊,他們決計是不想在得罪人的情況下見到的。
“怎麼會,她不是說跟那位沒關係的嗎?”
一個女生快哭出來了,“我爸媽要是知道我得罪了他,恐怕連我這個女兒都不想要了!”
其餘人紛紛躁動起來,有人立刻按下電梯,一步踏了進去:“今天的事情跟我沒關係,都是闞澤和你做的!”
韓因智陰沉地掃過去一個眼神,但往日別人捧着他是因爲家世,現在大難臨頭,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其他人一聽也紛紛擠進電梯:“說的對,跟我們沒關係。”
他們最多也就是充當了一個看客和起鬨的角色,論罪行可不上闞澤和韓因智。
韓因智被拋棄了,他沒去理會那些人,而是打電話給了闞澤,但連撥兩次都沒撥通,心裏愈發焦躁,在走和留之間猶豫不決。
還是暫且先離開,路景煥說的也不一定就是Doris,那位支使他的也不一定就是霍寒霆。
他抱着僥倖,站在了電梯門門口,盯着數字顯示屏,心裏惶恐不安。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16層,門緩緩向兩邊拉開,韓因智剛動了一下的腳步忽然頓住,呆呆地看着電梯裏的人。
爲首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肩寬腿長,完美的九頭身材被包裹在剪裁合身的西裝中,領帶系得規整,禁慾感十足,身上彷彿蘊着萬年不化的冰,陰沉森然,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冷戾驚人,給人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男人沒有看他一眼,等電梯門開便大步向外走去,甚至看得出有幾分急切,他身後跟着幾個神情肅殺的黑衣大漢,底盤穩重,步行無聲。
韓因智雙腿發軟,想要往前邁一步卻差點栽倒在地,感覺到了後背的冷汗。
竟然真的是他。
他動了動嘴脣,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
“咚”的一聲,等到人倒下後,Doris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事,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染着鮮血的水晶菸灰缸,指尖微微顫抖,卻並沒有放下。
闞澤被砸得眼前一黑,單膝跪在地上,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腦勺,指尖觸摸到了一點溼潤,讓他疼得齜牙咧嘴,看着Doris的眼神也更加兇狠了幾分。
“好!好好好,保持你這份野勁,等會到了牀上,我看你還是不是這麼橫!”
男人踉蹌着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她走過來,屋子裏的薰香經過這段時間的發散之後更爲濃郁,Doris感覺大腦更昏沉了幾分,她咬了一下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她想拿出手機報警結果卻被闞澤給抓住摔壞了,包廂如今密封着,她根本出不去,到時候薰香滿屋子都是,她徹底失去意識後才最危險,現在也只有一條路能走了。
Doris盯着面前的男人,眸底露出一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冰冷殺意,她舉着菸灰缸,掂量了一下,在闞澤過來時躲到一旁對着他的腦袋又砸了一下。
闞澤猝不及防之下倒在了地上。
Doris鬆了口氣,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她眼睛一亮,立刻繞過茶几跑到門後,“咚咚咚”地拍門。
“救命啊!有人要謀殺!”
隱隱約約的呼救聲從裏面傳來,原本接到經理命令還遲疑不定的侍者立刻便輸入門口密碼開門。
門開了之後,首先傳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薰香,首先露出來的是一個女人驚惶的臉,在她身後不遠處是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救命……”看到人進來,Doris鬆了口氣,“麻煩你們幫我報警,有人想要對我圖謀不軌。”
兩個服務員還沒反應過來,聽見Doris的話後立刻明白爲什麼經理會讓他們過來。
再不過來,這等都要出人命了啊!
“這位女士,請你先等一下好嗎?”
一個服務員不動聲色地擋住她,另一個趕緊跑過去查看倒在地上的男人,將人翻過來一看時大驚失色。
“闞少?”
闞澤還有少許意識,聞言喫力地睜開眼睛,目光掃過定在門口的女人身上,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她,
“把她給我留……留下……”
服務員忙不迭地應下:“好好好,您放心,她傷害了您肯定走不了,我幫您叫個救護車,趕緊先給您送醫院。”
門口的Doris心涼了半截,她捂着自己被撕一點的袖口,不可思議地看着門口的服務員:“你們講點道理,是他要對我圖謀不軌,我只是正當防衛!”
門口的服務員有些爲難,事實上對於包廂中發生這種事他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但問題是這次受傷的可是闞家的趙公子,闞家要是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豈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