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一路跟到碼頭,車子停下後她立即就從車裏出來。
因爲傅沉夜已經開車上船,岸邊被人堵着,她只能跑過去。
傅沉夜停好車,鬆開安全帶正要下車。
戚酒轉眼看着他,“你不去看她嗎?”
“看她幹什麼?”
傅沉夜淡淡的問了聲。
戚酒覺得他的事情她就不要多管了,他要是真的能放下李悠然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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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那個女人糟糕透了,根本不配他。
但是他要喜歡,那就配不配的都無所謂,因爲喜歡就會想得到。
但是他這幅冷淡的模樣,戚酒勸自己不要多管閒事,乖乖跟他下車,然後到了裏面。
嗯,十月底的海風真涼。
“沉夜。”
李悠然站在岸邊。
船要開走了,岸上有人攔住她,她只能隔着那個人大喊。
直到船開出去很遠,她心裏便有了很不好的感覺。
傅沉夜不帶她玩了。
她擡眼看着擋住他的人,“是你。”
“李小姐請回吧。”
莫文強淡淡的說。
“你給戚酒當保鏢多少錢?不,無論多少,我出雙倍,甚至四倍,只要你願意跟我。”
李悠然望着莫文強,很篤定的跟他講。
“李小姐當真?”
莫文強難得的笑了笑。
“是。”
李悠然心想,爲了打敗戚酒,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就如去年她收買了戚酒的司機。
這世上,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
她相信她的超能力絕對可以拿下眼前人。
——
戚酒再到島上來,其實有些恍如隔世。
島上燈火通明,從院子到樓裏全是。
大家都在井條有序的工作,互不打擾。
戚酒忍不住問跟在身邊默默走着的人,“他們怎麼還在工作?”
“樣子總要做齊。”
傅沉夜淡淡一聲,雙手插兜,從容不迫。
“哦。”
戚酒不知道爲什麼,嘴裏澀澀的。
她忍不住去看島上的一切。
後天,就是婚禮日了。
這裏都已經佈置的差不多,明天更多的應該是確認細節沒問題。
這裏……
很美,美到像是童話裏的婚禮現場。
她忍不住轉身,看向遠處的那片海,雖然此時一片暗色,但是,風讓海上搖曳,美輪美奐。
還有……
他。
也很美。
不過,他們就要結束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又邁開腿往裏走。
而他也一直跟在她身後。
到了裏面,大家看到他們還打招呼,“老闆,夫人,你們來了。”
戚酒禮貌的微笑着認真道:“辛苦啦。”
“不辛苦,我們這邊收工了。”
“我們這邊也大功告成。”
“收工。”
“收工。”
突然間,從裏面往外,越來越多的,然後突然夜空中有煙花炸開,措不提防的美妙絕倫在眼前劃過。
很多人都出去看煙花了,而她只是久久的,靜靜地站在原地。
“跟去年做了很大的改變,這次的佈置更張揚了一些。”
傅沉夜說道。
戚酒看着裏面的花束跟陳設其實也感覺得到這種改變。
她轉眼看他,想說什麼卻又覺得都不合適,最後只是微笑。
“我現在給祝允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吧。”
“至少過一夜。”
他說。
戚酒望着他,“有必要嗎?反正,奶奶不會知道的。”
“這裏百分之七十的工人是爺爺找來,你確定奶奶不會知道?”
“……”
“等一天吧。”
“老闆,大家開香檳慶祝收工,你跟夫人要不要來?”
有人在外面喊。
傅沉夜轉眼看戚酒,眼神問她要不要去。
她想去的。
但是……
“我就算了,我頭上的傷還沒好,不能喝酒。”
戚酒輕聲拒絕。
傅沉夜沒強留,只告訴她:“你知道房間是哪個,自己早點休息。”
“嗯。”
“關好門。”
他又說了句。
戚酒疑惑的看着他,想了些亂七八糟,然後還是點頭:“嗯。”
她的確是該關好門,否則他又衝進來怎麼辦?
誰知道傅老闆晚上會不會突然變身?
他經常晚上不理智。
幸運說男人到了晚上,尤其是喝了點酒就容易衝動。
戚酒想,那麼多次,可能都是衝動吧?
他白天還算正常?
她回到房間就反鎖了房門。
房間裏有一大束香檳玫瑰,就在她的牀頭放着。
她走過去坐在牀邊,看着花的時候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外面太熱鬧了,她站到窗戶邊去,然後就看到了他被人羣圍着,開香檳。
嗯,大家都很興奮,興奮到手舞足蹈,尖叫不停。
甚至還有人放了音樂,是王菲的,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音質很好,好到讓人忍不住想要跟着晃起來。
他開了香檳,轉眼朝着樓上看去,就看到她站在二樓的窗口正低着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嗯,其實她只是在跟着音樂輕晃着身體,衆樂樂不如獨樂樂。
傅沉夜心裏便有那樣的心思,就是今晚。
讓她成爲他的女人。
告訴她,其實他並不會讓她離開他。
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騙她來這裏,騙她跟他舉行婚禮。
到了島上,她便走不了了。
明天所有的朋友都會提前過來,媒體也三三兩兩的過來。
誰都別想讓他的婚禮出意外。
戚酒回過神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樓下正在看自己的人,立即就把窗簾拉上。
她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只是等她洗完澡從浴室去往衣帽間找衣服,衣帽間的房門一拉開,裏面一條白色的婚紗高高掛着,立現眼前。
那一刻,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忘了呼吸,只是那麼傻傻的望着那條婚紗。
如夢似幻,曾經這條婚紗是屬於她的,他說。
她捂着胸口的浴巾,過了很久,機械的雙腿才往裏挪動了幾步,然後又木訥的站在那裏繼續望着那條婚紗。
他們差點就在一起了。
真的只是差點。
他們大概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吧?
她回過神後,雖然更加苦澀,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溫柔的手輕輕地撫着那層薄紗。
呼吸漸漸地開始發燙了,眼睛也模糊了。
她終究是沒能嫁給他。
“要不要再試一下?”
身後突然響起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她驀然回頭,只是眼睛依舊什麼都看不清。
他緩緩地邁着長腿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