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自己帶糧食過來。”
“周小青,你非要來我家喫飯,是有什麼目的嗎?”
“周淺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想我?我們是堂姐妹,我自己帶糧食去你家喫頓飯,你竟然還不答應。”
“我憑什麼要答應,咱們都分家了,你家喫肉的時候,怎麼沒有喊我呢!”
“我怎麼沒有喊你,我前幾天喫雞腿的時候,不是還喊你了?”
“你那叫喊我?你那是在我面前炫耀吧?結果雞腿被周小紅吃了,這下安逸了?爽快了?”
“哼。”周小青一提起那個,自己都捨不得喫的大雞腿,最後落進了周小紅的肚子裏,周小青就氣的不行,也不再繼續蹲在周淺淺面前和她墨跡,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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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淺淺看了周小青的背影一眼,繼續摘薄荷。
這個東西平時沒有人喫,這水井邊上蔓延了好大一塊荒地。
晚上週淺淺家喫的筒子骨煮玉米湯,味道很好的。
劉春秀今天回來就好了許多,因爲經過昨天一天的摸索,她已經找到幹活的技巧。
劉春秀將筒子骨裏的骨油掏出來,遞給周淺淺喫。
這個東西吃了補鈣,周淺淺也沒有拒絕,她將兩根筒子骨裏的骨油吃了,再喝了一碗湯,一頓晚飯又解決了。
另一邊高紅芳今天一天干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她在琢磨周淺淺賣的透明的東西是什麼,爲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
當時她要是手腳快的嘗一嘗就好了。
不過那冰水看上去,似乎要簡單一些,只是那又是用什麼做的呢?竟然會散發着淡淡的綠色,看上去就讓人有食慾。
一竹杯水,竟然能賣兩分錢,要不明天她也弄挑水去街上賣?
“媽媽,你切到手了。”周小青肚子都餓死了,今天爲了盯梢,她可是忙上忙下到處跑。
結果回來,一向晚飯喫的早的高紅芳,既然還在心不在焉的切菜。
“啊?哎喲!”高紅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食指被切了一刀,此時正在往外冒鮮血。
這下晚飯,高紅芳是不可能做的多精細了,直接將還沒有切好的茄子往鍋裏一扔,混着土豆一起煮。
等煮好之後,弄點青辣椒燒熟,放點姜蒜進去,做個蘸料,就可以開飯了。
在農村,很多人家都是這麼喫的。
“媽媽,薄荷葉能喫嗎?”周小青忽然問道。
“那玩意兒可不好喫,嗆嗓子,怎麼了?你想喫?”
“不是,是周淺淺說他們家,已經淪落到喫野草籽,薄荷葉這些東西了。”
“野草籽,薄荷葉?”要是沒有看見周淺淺日進斗金,高紅芳肯定會相信,可現在,高紅芳信她個胡扯八道的死丫頭片子。
咦?不對,或許那死丫頭賣的東西就與這些有關。
“小青,你可看見周淺淺摘點野草籽是什麼樣的?”
“就對門那塊大家都不要的荒地裏的野草籽啊!”
高紅芳一想,那東西,曾經可是最令陳金珍討厭的一樣雜草,甚至可以說,就因爲那些雜草,整個周家,都很不喜歡那一塊地。
照理說,就她今天暗中觀察的情況來看,周世剛家,就算再窮,也沒有窮到要喫野草籽的地步。.七
供銷社只要能弄到糧票,是可以買到糧食的。就算供銷社買不到糧食,周世剛還可以去黑市買高家糧。
難不成那野草籽裏內涵玄機?那一桶透明的東西,就是那野草籽做的?
只是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高紅芳坐不住了,趁黑藉着月光,摸着跑到對面的石花籽地,直接徒手拔了一捆石花籽拎回家研究。
只是無論她怎麼看,這醜不拉幾的東西,都不可能與那晶瑩剔透的物質,相聯繫起來。
對了還有薄荷葉,高紅芳怕被人發現,又是摸黑跑出去的,看到薄荷葉就連根拔起,也是扯了一小捆回家。
那冰水裏的綠色,會不會是來自薄荷葉?
只是要怎麼弄呢?
對了,把薄荷葉裏的汁液擠出來,那不就是綠色的?
高紅芳在心裏默默讚了自己一句:“哎呀,我可真是天才。”
“我說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來來回回的折騰個啥呢!”
周世奇聽見高紅芳,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裏走,搞的叮叮咚咚的,吵死了,就忍不住抱怨道。
“你懂個啥,我這是在研究如何賺錢呢!你是不知道周淺淺那賣水的攤子,生意有多好,一杯冰水就要賣兩分錢。”
“還有另一種,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出來的,晶瑩剔透的,看上去就很好喫的樣子,那賣的更貴,要兩毛錢一碗,最關鍵的是那些人,跟那錢不是自己的似的,一碗兩毛錢的什麼冰粉,竟然喫的歡快的很。”
“我就是站在那裏想多看兩眼,都被那些人,直接開口轟走。就那場面,我毛估估算了一下,你三哥家一天的進賬,只怕不少於十塊。”
“什麼?我三哥這般,難不成是得了金娃娃了?竟然這麼能掙錢?”
“所以我說,你那什麼兄弟,全特麼的都是瞎扯淡,看看,現在人家有了發財的營生,可曾有想到你是人家的兄弟?可曾有想過拉上你一起幹?”
高紅芳理所當然的認爲周世剛有的,就應該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而他們的,就是他們自己的。
這就是你的,也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的扭曲心理。
“那你可有研究出個什麼頭緒?”周世奇聽了高紅芳的話,心裏也很是不舒服,他覺得周世剛太自私了,竟然只想着自家發財。
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好了。
他還就不相信周世剛家能掙到錢,他家就不行,他的腦袋也不必周世剛笨不是,再說高紅芳的鬼心眼兒多着呢,只要有心想偷師學藝,就沒有她辦不成的事情。
“周淺淺賣的冰水我看泛着淡綠色,挺好看的,加上小青不是說周淺淺今天去摘了回家當菜喫嗎?”
“你想想,那東西喫進去嗆嗓子,以前咱們沒有分家的時候,什麼時候喫過那東西?再說咱家菜園裏那麼多菜,周世剛家也不少,不可能沒菜喫到要去喫薄荷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