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蘿還在糾結,左辭接到小陳電話,有名需要緊急手術的患者。
左辭匆匆趕到手術室,看過病人的片子便上手術檯,手術需要修補血管加換瓣和止血,但術中患者出現失血性休克,左辭親自跑血庫,軟磨硬泡纔要到血漿,血庫不夠又向其他醫院借調,連輸3000cc血,手術前後總共花了四個半小時。
從手術室出來,都已經快下班時間。
夕陽染紅樓宇,左辭從走道經過,也成了紅人。
她禁不住停在窗邊,望向火紅的天邊,今天的夕陽格外的紅,明明中午還下着雨。
口袋內的手機驀然震動。
見是容郡林打來的電話,左辭身體靠向牆邊接通。
“幹嘛?”
“下手術了?”
“嗯。”
“那爲什麼不給我回個電話,還生我氣呢?”
“誰想理你。”
“我想理你。”
原本面無表情的左辭,脣邊情難自禁的抿出絲淺淡的笑意。
“那是你的事。有話就說。”
“我想回家。”想抱她睡覺。
“……”
“住了快一個月了,想兒子,也想你。”
“想兒子可以,但你在醫院天天都見到我,有什麼好想的。”
容雋臨不滿道:“你那是工作,離我那麼遠,怎麼不想?可不可以回家?”
“明天週日,不辦出院。週一拍片子看看,沒什麼問題可以出院。”本來下週也是可以放回家的了,左辭索性提前跟他說,“等下我就下班了,明天週日我不來醫院,帶兒子去遊樂園。”
一聽她說要去遊樂園,容雋臨也想跟他們去,“我也想去。今天回去,明天辦手續行不行?”
左辭後悔跟他說帶兒子去遊樂園這件事,他又是個不太聽話的主,沉聲道:“容郡林,你老老實實待在醫院,聽見沒有?”
容雋臨這邊在挑眉,“聽是聽見了,但我只聽女朋友和老婆的話,你要是跟我交往……”
“好。”左辭直接應下。
她忽然一個聲“好”,把容雋臨給驚懵了,感覺沒聽清楚,緊張得屏起呼吸,“你剛說什麼?”
聽出他聲音裏的緊張感,左辭忍不住開心的抿脣無聲笑開來,潤了潤脣瓣後緩緩重複一次:“我說,好。”
確定自己沒聽錯,容雋臨高興得把面前的電腦移開,下了病牀來回走都沒自覺。
“你願意做我女朋友,跟我交往?!”
“對。但如果不合適的話,我隨時都可以提出分開,你要是能接受……”
“沒有如果。”他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現在能喜歡他,以後就會愛上他,他會讓她捨不得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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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很自信。”左辭笑容不減,眉眼間彷彿都在冒粉紅色的甜蜜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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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雋臨激動的情緒已經穩下來,在病牀邊坐下,“沒有自信,我們就沒有未來的可能。今晚陪我喫飯好不好?”
“不好!我要回家陪兒子。拜拜。”左辭很壞的就這麼掛了電話,任他再打過來都不接,心情愉快的往心胸外走。
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她完成手術後喜歡走樓梯的,竟然跑這裏來堵人。
她站在樓梯下面幾個臺階,望他,他站在上面扶着扶手,骨相凌豔的峻容滿是笑意思地凝視着下方的她。
左辭沒忍住笑,笑着抿脣別開一邊去,聽見他說:“要不是你禁止我抱你,我現在就想下去抱你上來。”
“你少胡來!”他這人不按章法做事,左辭是真怕,擡腳要上臺階時見他朝自己伸出寬厚粉潤的手掌。
她看眼他手,擡眼對上他深邃到情意款款的眸子,笑着將手放到他手裏,他緩緩握緊她手,牽着她上來。
“我還有點不相信,你親一下我好不好?”容雋臨哄着她獻吻。
左辭嗔惱他一眼,微微羞紅俏臉,“不好。這裏有攝像頭。你快鬆手,我要下班回去了。”
一聽她要丟下自己回去了,容雋臨心裏真他媽不爽極了,一聲不吭的沉着表情,抓着她手不放。
樓上有說話聲傳下來,左辭好急。
“你快鬆手。”她小小聲說。
容雋臨不理她,一看就知道是在鬧脾氣。
“你鬆手,回病房就親。”左辭不得不讓步,眼睛頻頻望着上方樓道。
“真的?”
“真的!”
容雋臨這才滿意,結果他鬆手,掌心裏的素手瞬間就抽走,空空如也,左辭也跟着閃身進了走廊內,走得飛快的將他遠遠甩在後面。
劉姐也正好準備下班,看見左辭遠遠走來,後面還跟着穿家居睡衣的男朋友,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故意問她:“左醫生,要下班了嗎?”
左辭的心神往後面的男人掃一眼,還是想跑,便爽快的應了下來:“好啊,等一下我!”
跟後面的容雋臨見她竟忽悠自己,表面啥反應也沒有的在心裏冷笑一聲,逕直往病房走,經過護士臺時,劉姐跟他打招呼,他禮貌地微頷了下首。
劉姐笑着看容雋臨挺拔的背影,心裏無限感嘆。
有錢有顏有事業。
真是應了那句人各有命,該你的跑不了,不該你的想不來。
左辭換好衣服從辦公室出來,沒見容雋臨,暗鬆口氣,笑着跟劉姐一道走。
…
晚上九點半,左辭講睡前故事哄容?起睡着之後,悄摸着起身回客房。
結果,進門就看見穿着睡衣的容雋臨疊着長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那兒,顯然是剛回來到不久,她微微嚇一跳,接着俏臉凝起色來,提步朝他走去。
他竟然從醫院跑出來!
容雋臨彷彿沒聽見動靜般一動不動,深眸緊盯影映在玻璃窗上的纖影,等左辭走近後,都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伸出長臂便將人撈至長腿上坐,牢牢鎖在懷裏。
“別亂動,我還沒好全。”
“知道沒好全你還跑出來!”左辭擡起下顎瞪視他,滿面怒色。
“怪我嗎?”容雋臨口吻滿是無辜的欺近她,薄脣似有若無的貼着她粉脣呢喃,“說好回病房親我,結果當我面就跑了,我不該回來索要嗎……”四片脣相錯着緊貼得密不透風。
吻到動情,穿着睡裙的左辭被迫岔開雙腿坐到他腿上,彼此胸腹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