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想走現在就走

發佈時間: 2024-11-10 08: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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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是到了門口,他大腳一踹,直接把門踹開了,這聲音把跟在他身邊的大郎媳婦驚了一下。

 她伸着手又要罵,陳大郎卻是把子恆放下之後,然後才說到,“子恆成這副樣子,全都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在外面欺負了平安,平安又怎麼會失控。”

 “好啊,好啊你,陳大郎。”大郎媳婦似乎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陳大郎說出來的,她睜大了自己的雙眼。

 “還有你,若是你再這般跟潑婦一般,我就把子恆放在孃的身邊”陳大郎瞪着大郎媳婦說到,他相信,他娘雖然也是鄉下人家,但是沒有把他們兄弟三人給教程子恆這般,說明他娘比眼前的這個女人強。

 “你,你。”大郎媳婦指着眼前的人說不出話來,但是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一樣,“我要會孃家,你自己過吧。”

 “你回去就回去,這三個孩子都留下。”以往的時候每次她說出這話,陳大郎就會不知所措了,他也會認錯。

 但是這次他的回答顯然是大郎媳婦沒有想到的,這陳大郎居然是直接的讓她離開,並且不能帶孩子。

 她似乎是被氣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指着陳大郎,“好你個陳大郎,你有種,你有種。”

 說完她就掀開簾子進了屋子裏,這一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而陳大郎只好是拿了一個小杌子坐在了院子裏。

 陳子恆就坐在他的身旁,他點了旱菸,狠狠的抽了一口,“你身上可還疼,要不要去請郎中。”

 “不疼了,爹。”陳子恆眨眨眼,不敢在說什麼,本來他還是在叫喚的,但是他爹跟娘突然就吵架了,這讓他有些不知所錯了。

 聽他說不用請,陳大郎也沒有動,只是坐在他的一旁抽菸,良久之後,他才說到,“平安是你三叔,你奶奶說的沒錯,你該是尊着他些。”

 “我知道了,爹。”剛纔才被打了一通的陳子恆知道,現在他娘不在,他能做的只有聽話,他不能任性。

 見他說什麼,陳子恆就應什麼,陳大郎覺得,陳子恆就是沒有被教好,現在這孩子不也是挺好的。

 兩個人就一直都在外面坐着,而進了屋裏之後,就哭個不停的大郎媳婦過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陳大郎走進來。

 慢慢的她就停了自己哭的聲音,開始收拾東西,但是等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還不見人進來,她只好把東西扔到一旁,開始在屋裏坐着。

 他們家大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她爹和哥哥坐在外面,她娘坐在屋裏。

 她有些不明所以,並且看她孃的那副樣子,她不敢開口說話,只能是退出來,找到她爹的面前,“爹,奶奶讓去喫飯。”

 “好,你和老二先過去。”陳大郎面對自己的女兒的時候,還是很和善的,在大妮要走的時候,他還是說了一句,“跟你娘說一聲吧。”

 大妮雖然是害怕,但還是扶着牆進到了屋裏,“娘,奶奶讓我們去喫飯。”

 “我不去,你們去吧。”大郎媳婦氣沖沖的說到。

 大妮吐了吐舌頭,然後走到陳子恆的旁邊,“我扶你走吧,大哥。”現在他們家的這個地方也很危險了。

 大妮和老二一左一右的扶着陳子恆往奶奶家的方向走過去,而陳大郎一直沒有動。

 直到是他媳婦從屋裏面走出來,在大郎媳婦看到陳大郎之前,她也是忐忑的,但是看到陳大郎之後,她也沒有什麼好脾氣,只是哼了一聲,就自己走在了前頭,她知道,這是陳大郎給她臺階下了。

 中午的時候,那老太婆可是說了,晚上的時候一個都不能少,他們子恆中午剛被教訓了,這時候不去,就是被老太婆抓住了話柄,以後不定怎麼說他們,所以他們必須得去。

 等這一大家子,陸陸續續到齊了,姜芽兒早就把裏屋的陳平安和陸良叫了出來。

 陸良打眼望過去,這晚飯果然是下了心思了,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真真是他們家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

 見大家都坐齊了,吳氏率先的說到,“子恆,覺得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奶奶,您不必掛心。”此時的陳子恆簡直是十分的乖巧啊,跟中午的他截然不同。

 他這樣的反應讓吳氏十分的滿意,她隨後才繼續的說到,“今日平安的朋友遠道而來,咱們略備酒席。”

 “伯母嚴重了。”陸良站起身來行禮。

 “不嚴重不嚴重,還是要謝謝陸公子在縣裏對我們平安的幫襯。”吳氏說着自己不太習慣的客套話。

 陸良微微笑着,“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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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喫飯了,這菜毒要涼了。”陳平安開口道,他覺得若是他在不開口,他娘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去。

 “你這孩子,娘知道了。”吳氏雖是責怪,但是臉上卻是帶着笑的,“娘就先在這裏祝你得上秀才了。”

 吳氏說完之後,就是依次往下說的,大家說了一圈,然後纔開始動筷子,這喫飯喫到一半的時候,吳氏突然想起來什麼,“子恆,你可有考上。”

 中午回來的時候,他們只想着生氣,都忘了陳子恆成績的事情,剛纔的時候也忘了。

 陳子恆全程都繃着自己的身體,他就怕有人問起來他成績的事情,結果,果不其然,吳氏還是問到了。

 他只好是僵硬的擡起頭,然後小聲的說到,“孫兒不才,沒有考上。”

 本來他是覺得自己沒有問題的,這第一場的時候,考的還不錯,但是到了第二場,他就徹底的愣住了,這跟他買的考題完全的不一樣,這可怎麼做,他看着那題目都是毫無頭緒的。

 在最後要交卷的時候,才胡亂添了幾筆,不至於交上白卷,但是現在,他早就忘了自己寫的是什麼。

 他自然而然是沒有考上的,在出考場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有數了,出來成績的時候,他會僥倖去看,結果沒想到陳平安考的那麼好,這纔有了羞辱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