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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交錯的酒吧裏。
溫宴祁心煩意躁地翹着腿在包廂裏,一雙桃花眼撩開看着下方舞池裏騷動的人羣。
約他出來的是帝都那一羣富家子弟。
走到這個權力圈裏,這些人大多沒有什麼好奇的事兒。
但最近實在有一件事讓他們很是八卦。
那就是傅家六爺和溫家大少爺上同一個戀綜這件事。
算得上是千古奇談。
最近圈裏都在討論這件事,尤其是今晚那一幕。
大家都在打賭,那小姑娘最後會花落誰家。
這會兒,見到正主都來了。
有人忍不住開口調侃:“溫少不會真的在跟六爺搶那小姑娘吧?”
溫宴祁抿了口酒,眼簾掀開掃了他一眼。
冷漠至極的眼神,問話的人忍不住腳底發顫。
看久了溫宴祁熒幕形象,差點以爲他真是個溫柔的人了。
作爲溫家唯一的繼承人,這麼多年多少旁支都沒能動他分毫。
混娛樂圈也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
溫宴祁收了眼神,語氣嘲諷:“他是禽獸,我可不是。”
小朋友也下手。
幾人紛紛打着馬虎眼,溫宴祁敢說這樣的話,他們可不敢接。
傅家和溫家兩家一向不和,但這兩家他們都招惹不起。
有人便開始打着哈哈,轉移話題,眼尖地瞅到了樓下一抹明豔的身影,“下面那不是傅家那個外孫女麼?”
他們所在的包廂,正好是酒吧的拐角處,酒吧內外情況都一覽無餘。
趙丹雅則是在酒吧側面的小巷子裏。
溫宴祁視線隨着那富二代的聲音落在女孩兒身上,桃花眼微微上挑。
只見趙丹雅一頭蓬鬆的大波浪,一身火熱的黑色吊帶裙,紅脣明豔張揚。
有侵略性的美貌。
旁邊圍了幾個看着就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猥瑣垂涎。
趙丹雅就是在別墅裏待着太悶,楚梨又被他小舅舅霸佔了。
這才一個電話call了許時蓓出來玩。
沒想到就遇到了不長眼了。
渾身酒氣的男人靠了過來,喝醉上頭了色膽包天,一個惡狗搶食就要往兩人身上撲。
許時蓓盯着眼前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用力地往小巷深處扔了張卡:“那裏面有兩百萬!都給你們!”
隨即拖着趙丹雅就要跑。
色慾上頭的中年男人色眯眯地舔了下脣,快速堵在巷口:“小姑娘,騙人也想個好點的伎倆啊!”
許時蓓:“……”
屮!她沒有帶現金,不然她現場天女散花…
幾個男人看都沒看身後的卡,獰笑:“小妹妹,哥哥很溫柔的~一定會讓你們欲仙欲死…”
許時蓓嚇得一張利索的嘴皮子都在打顫,她湊到趙丹雅耳邊低聲:“丹雅,這麼多個,你能打不?”
趙丹雅雖然之前打散打,但畢竟她只是個女孩子,打傅嘉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子弟是綽綽有餘,但眼前這幾個……
還真的是有點懸。
樓上幾個富家子弟顯然也看出來了,幾人對看了一眼,雖然想英雄救美,可他們這不鍛鍊的小身板估計連趙丹雅都打不過。
倒是溫宴祁,若有所思地看着樓下的女孩子。
那頭的趙丹雅綁起了一頭秀髮,朝其中一個男人勾了勾手,笑得妖嬈,嗓音清冷卻勾人,“你先來?”
先撂下一個,後面剩四個好對付點。
被叫到的男人在兄弟們羨慕的眼神裏,搓着手上前,直呼今晚豔福不淺吶。
這美女是看上自己啦?
眼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就在他手要碰到她胸前的一寸。
女孩兒眸中寒光一閃,看似柔軟的白皙小手一下擰住他手腕。
“咔嚓”
細長的雙腿用力踹向他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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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男人一臉懵逼地跪倒在地上,直疼得嗷嗷大叫。
一時間幾個男人都傻眼了。
“愣着幹嘛?一起上啊!”
地上的男人反應過來,即時暴怒地吼。
趙丹雅身手雖然好,但她穿着裙子限制了發揮,而且雙拳難敵七八隻手,漸漸落了下風。
許時蓓都急瘋了,她剛剛悄悄報了警,心裏直道怎麼還不來啊!
這時,身後趴着的男人從後面扯住趙丹雅的馬尾,蠻力往後扯。
“丹雅!小心!”許時蓓驚呼。
女孩皺眉低呼。
身前一個男人凌厲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揮了過來。
完了完了。捱了這一拳,鐵定要毀容。
沒辦法了沒辦法了,哪怕是沒有穿安全褲,她也得動腿了。
頂多後面找個機會戳瞎他們!
這麼想着,趙丹雅雙眼一閉,一條有力的腿高高擡起,就要往那男人腦門上踹去。
這一腳幾乎是使盡了喫奶的力氣。
不把看了她裙底男人的眼睛踹瞎,她不姓趙!
然而,預想中的痛呼沒有傳來。
“嘭”一聲膝蓋落地的聲音。
她穿着高跟鞋的腳踹了個空,腳踝處被一隻溫熱的手掌用力握住,屬於金屬的冰冷溫度貼到肌膚上。
趙丹雅驚慌地睜開眼。
剛剛朝她揮拳的男人正被一隻大手摁在身側,膝蓋落地,一臉痛色。
她視線緩緩上移,赫然撞進一雙意味深長的桃花眼裏。
男人擡起的左手正握着她的右腳踝,酒杯跟抵在了他的肩膀處。
他眸光動了動,視線從她白到發光的大腿內側滑過,緩緩上移,落到她冷豔面容上。
微深的眸光裏看不出什麼表情。
卻看得她一陣心慌。
溫熱的大手順着她擡腿的姿勢將她一條長腿收到結實的腰上,左手扶着她大腿,將人拉進懷裏,右手“咔嚓”一聲就卸了身後扯着她頭髮那男人的胳膊。
一時間,四周只有幾個男人伏在地上打滾痛呼的聲音。
趙丹雅渾身一鬆。
此刻被抱着,渾身滾燙地軟在溫宴祁身上,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木質香調,喘得厲害。
女孩炙熱的呼吸落在男人側脖,西服褲上還勾着她白的發光的長腿,硬實的胸膛貼上來兩團不斷起伏的柔軟。
隨着她的靠近,女孩髮香一絲一縷滲入鼻息,男人的眸色微變,正要將人鬆開。
女孩已經緩過勁兒來把人推開,眼神飄忽着,表情複雜地開口:“你剛剛沒看到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