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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渺渺這是什麼反應!她難道是什麼很糟糕的人嗎?QAQ
雖然她經常不出門,半夜碼字愛發瘋,時不時陰暗扭曲地爬行……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帥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餘渺渺面對江晚榆可憐又灼熱的目光,選擇忽略自己的良心,把“你哪來的朋友”咽回了肚子裏。
“就……小時候的朋友,他以前……都在國外。”江晚榆繼續捏手。
“他身上穿的是你給季南行買的衣服吧。”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合身,看這大小就是季南行那個瘦弱身材的尺寸,“什麼朋友一大早就出現在你家裏,還沒穿自己的衣服?”
太奇怪了,餘渺渺雙眸微眯,發出靈魂的拷問,她還不瞭解江晚榆,一捏手就是心虛的表現。
餘渺渺這個女人太敏銳了。
“他……昨天……”江晚榆大腦高速旋轉,心跳如雷,汗流浹背,繼續糊弄,“他家裏……對,他父母都去世了,家裏親戚把他趕出來了,沒地方住,我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一晚上,等會兒他就走了。”
“原來是這樣。”聽到江晚榆說他父母雙亡,此時處境悽慘,餘渺渺一下子歇了逗她的心思,如果是這樣收留他一晚也是情有可原了。
“嗯嗯,等會兒他就走了。”江晚榆見矇混過關,喜形於色,還下意識地衝顧辭宴揚了揚下巴,“對吧。”
【可以趁機讓他離開咯!好耶!】
可下一秒她就得意不起來了。
“江晚榆,你要趕我走?”顧辭宴擡眸看向江晚榆,眸子裏晦澀不明,低沉清冷的聲線裏還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江晚榆的小心臟一顫。
完了,剛剛太得意忘形了。
她嘴欠什麼,還問他“對吧”……
江晚榆潤亮的眸子眨了眨,越品越不對勁,他這話說得怎麼像是她對他做了什麼一樣?
【狗男人什麼意思?要賴上我不走了?!】
餘渺渺看顧辭宴竟然眼圈有些泛紅,語氣裏帶着些委屈,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晚榆,就像是事後被拋棄的小狗。
她眼裏滿是好奇,湊近了些,“晚晚,你都對他幹了什麼?”
“我沒幹什麼啊!”江晚榆一頭霧水,硬着頭皮對上顧辭宴蘊了怒氣的眸子,大眼睛溼潤潤的,還有些無辜,“我……我們不是說好,就收留你一晚上的嗎?”
【你應該問問他對我幹了什麼!我脖子還疼呢!】
【沒把你光着身子趕出去已經很不錯了,狗男人還得寸進尺。】
好,很好。
顧辭宴呼吸凝滯,忍了又忍,閉了閉眼將眼裏翻涌的怒意按下,再睜眼時,原本沉冷的眼眸裏竟一瞬間黯淡了下去,臉上竟多了幾分脆弱。
他聲音緊繃,帶了些黯啞,“昨天晚上你對我做的那些,你就想這麼算了?”
【不是,我對你做了哪些?】
江晚榆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這人在說什麼?
她剛想開口反駁,卻見顧辭宴繼續開口。
“早上我們還睡在一張牀上,你還抱着我不放,現在就想趕我走了?江晚榆,原來你之前對我說的都是騙我的?”顧辭宴垂着眼眸,長睫微微顫動,薄脣抿成一條直線,似是在竭力忍着什麼痛楚似的。
看你還怎麼趕我離開。
???
【不是,他在說什麼?】
“不是,我?”江晚榆滿臉震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
你說的是我?
餘渺渺眼睛發亮,一把拉住江晚榆的手,“可以啊晚晚,我前幾天還在擔心你因爲季南行傷心呢,沒想到你揹着我做大事呢!”
兩人雖然是好閨蜜,但和江晚榆不一樣,餘渺渺換男人如流水,立志要給天下的小奶狗一個家。
“不是!我沒有!他亂說!”江晚榆驚慌失措,可面前的餘渺渺眼前發光,根本就沒在聽她說話。
“顧辭宴,你快點解釋!”江晚榆眼看餘渺渺已經完全相信了狗男人的說辭,瞪圓了眸子睨着顧辭宴。
【我的清白!狗男人毀我清白啊!】
少女的嗓音清甜,着急之中語調微微上揚,好像羽毛劃過一般,惹得人心頭髮癢。
顧辭宴一愣,他竟然產生了幾分江晚榆在對他撒嬌的錯覺。
果然,不叫他狗男人死變態的時候,聽着順耳多了。
“對,她確實沒對我做什麼。”顧辭宴黑潤的眼裏起了些波瀾,垂下腦袋,滿是失落的模樣,“她不過是想趕我走。”
“對!”江晚榆想都沒想,堅定地應了下來。
???
【這人解釋了怎麼跟沒解釋一樣啊!】
“就算我們早上睡在一張牀上,她一直抱着我的胳膊不放。”顧辭宴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眼中滿是落寞,哪還有剛剛冷峻的模樣。
看得江晚榆目瞪口呆。
這是她寫的顧辭宴嗎?是假的吧。
“晚晚吶……我們可不能做那種不負責的女人。”餘渺渺拉着江晚榆的手,面色複雜,語重心長,苦口婆心。
她已經自動地腦補了一場江晚榆色慾薰心將人喫幹抹淨又轉頭拋棄的狗血大戲。
這情況明顯是自家姐妹不想對人家負責呀,這都帶回家了還要把人趕出去。
要是長得醜趕了也就趕了吧。
可顧辭宴長了張驚爲天人的臉,那脆弱的小眼神看得餘渺渺都心驚,自家姐妹不做人事啊!
“我什麼時候不負責了呀!清湯大老爺,小女子冤枉啊!”
“那就是新交的男朋友?”餘渺渺眼前一亮,江晚榆終於願意承認了。
她眸子裏帶了些戲謔,笑眯眯地小聲開口,“雖然兇了點,但是長得是真的帥。”
“不是男朋友!!”江晚榆光速否認。
【這可是顧辭宴!陰騭無情的大反派!誰要和他在一起!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
【更何況他冷心冷清冷酷無情,這狗男人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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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渺渺突然感到身後有一陣寒氣,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顧辭宴。
只見他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茶几上放着一本翻開的書,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只不過低垂着眉眼,修長的眉毛微微皺起,像是在獨自傷心。
是空調打太低了嗎?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