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攬勝猝不及防啓動再倒車,顧晉深重心不穩摔倒在地,結結實實摔了個漂亮的狗喫屎。
車內,顧硯辭一手摟着林淺,一手掌控方向盤。
他的長腿一踩油門,路虎車似離弦之箭,急駛過顧晉深身邊,車輪碾過他的衣角,留下骯髒輪胎印。
車速太快,顧晉深沒看清車主,他衝着車子的尾燈,破口大罵:“你大爺的!”
吳婧婧扶起顧晉深,思索着問:“不把你放在眼裏,那糟老頭子是誰呀?”
顧晉深沒好氣地說:“沒看清,榕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認識我,他不認識,大概是個剛發了點小財,不知顧家權勢的鄉鎮暴發戶。”
說話時,顧晉深頸部的肌肉緊繃,氣到臉紅脖子粗。
相戀三年,他沒采擷到林淺的第一次。每次他提出要跟她爲愛鼓掌,她總說“留到新婚夜”,現在卻……
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顧晉深狠踢水泥柱,“林淺,你對得起我嗎?”
……
枝繁葉茂梧桐樹夾道的林蔭大道上,顧硯辭停車,修長雙臂圈摟林淺的腰身,眸光微沉盯着她,“方纔表現,基本合格。”
林淺聽得懂他話裏潛臺詞,他從她的表現上,看出她已徹底放下顧晉深。
他,大致滿意。
林蔭大道上,車來人往,擔心自己坐在顧硯辭腿上的姿勢引人誤會,林淺撥開他的手臂,“放開我。”
顧硯辭雙臂用力,迫使林淺媚骨天成的身軀,緊貼他健壯偉岸的上半身。
林淺的身子骨,纖細窈窕,娉婷嫋娜。摟她入懷,最能體會“軟香溫玉抱滿懷”愜意。
顧硯辭換上穿透性十足探究目光審視林淺,嬌媚妖嬈身段兒,卻有一張清豔純麗面龐,又純又欲。
很能激起男人骨子裏強制愛原始天性,再激發掌控她佔有慾。
這樣一個天生尤物,跟顧晉深相戀三年,沒突破底線,其他方面呢?
“這裏,”顧硯辭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骨節分明五指,環繞林淺修長纖細的美腿,“他碰過沒有?”
林淺搖頭,顧硯辭雙手,肆無忌憚各處遊走,落手之處通通問一句,“這裏呢?”
林淺不停搖頭,最後,顧硯辭覆蓋薄繭的拇指,按住她的脣瓣,她的眸底閃現慌亂,糾結着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洞悉人心的顧硯辭,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他眼底疾色一閃,右手按住林淺的後腦勺,身子前傾強吻她。
他的吻,更像啃,散發咖啡醇香味牙齒,細密啃咬林淺的脣瓣,帶着吞喫入腹強勢。
鼻端被封堵,林淺呼吸不暢,腰身發軟,幾乎要癱軟在顧硯辭懷抱裏。
她推搡他,迷迷糊糊說:“我難受,放開我。”
顧硯辭充耳不聞,他上下牙齒相互配合,叼住林淺脣瓣上的皴裂死皮,扯掉,再吐出。
林淺皺眉,這是什麼個操作?皴裂死皮撕扯而下不疼,可她卻有種被顧硯辭抱在懷裏剝皮的驚悚感。
最後,林淺薄脣上的死皮,被顧硯辭悉數清理掉,露出鮮嫩水靈的新肉。
審視自己傑作,顧硯辭得償所願挑眉。
林淺心境忐忑,一個小小舉動,透露出顧硯辭偏執且病態的佔有慾。
她有點後悔,她不該衝着攀附權勢,招惹顧硯辭。
……
夜幕低垂,月上中天,路虎攬勝駛入顧家老宅。
副駕駛,林淺視線透過車窗,打量矗立在草坪花木間的歐式洋樓。
上下六層,大理石建造,大大小小的窗口通體透亮,與四周復古式景觀燈搭配,顯出豪宅特有的尊貴氣派。
人影一閃,顧硯辭已下車,俊拔身軀站立於車窗前。
景觀燈淡白光芒照耀他的周身,筆挺整潔的西裝西褲反射清淡白光,更增添他清貴疏離風姿。
車門拉開,林淺一動不動,顧硯辭眸色冷沉問:“緊張?”
是的,林淺緊張。
顧老太既是精明強幹的豪門貴婦,又是她婆婆。
豪門婆婆見兒媳,豪門千金,尚且橫看豎看不順眼。
而她,一不是千金小姐,二沒有留學歸來學歷爲身份鍍金,三沒有上市公司高管職位加持身價,委實難入顧老太法眼。
看出她的心思,顧硯辭姿態優雅地伸手,“來都來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林淺腳踩高跟鞋的右腿踏足地面,顧硯辭低頭,在她的耳邊沉聲問:“要我說好話吹噓你嗎?”
林淺搖頭,“不用,你媽媽喜不喜歡我,取決於我的表現。”
顧硯辭摟着她的細腰,走進歐式洋樓。
進屋,林淺一眼看到坐在金碧輝煌古典沙發裏,身穿暗色貴婦裝,梳着銀白髮髻,看不出年歲,面容風韻猶存的貴婦人。
顧硯辭語氣平靜喊了一聲媽,林淺思索兩秒,脣瓣張合,喊出兩個字:“阿姨。”
顧老太甄苒,戴上垂掛金鍊的老花鏡,擡起右手招招手:“林小姐,到我身邊來。”
林淺攥緊手提包,深吸一口氣,走到甄苒身邊,不卑不亢坐下。
在商界拼搏幾十年的甄苒性情爽利,她單刀直入,詢問林淺的家庭狀況,學歷經歷。
林淺虛虛實實回答她,家庭方面,她說自己父母雙亡。
學歷,她畢業於雙一流大學,學歷拿得出手。
至於經歷,蹲過四年監獄不可說。她真假參半告訴甄苒,大學畢業後,她又關起門來,閉關深造四年……
甄苒追問她四年內學了些什麼,林淺略一思索說:“中醫,望聞問切,鍼灸調理學了個大概。”
不等甄苒回話,林淺審視她面容,一本正經說:“阿姨,我看你耳甲腔正中發紅,鼻樑處有橫紋溝,且雙手冰涼。我判斷,你患有心臟病,大概症狀有心動過速,心絞痛,心律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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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僅僅是通過面相,便準確無誤地判斷出自己的病症,甄苒對她的印象,不由得改觀幾分。
這漂亮丫頭,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也是,能讓她單身三十年的兒子動心角色,定有可取之處。
甄苒按了按心口,直截了當說:“今天,我這心臟,正好不得勁,有點子悶痛心悸,你能給我扎兩針,幫我緩解不適嗎?”
林淺一愣,旋即自信篤定地說:“敢的,徹底治好你,我沒有把握,幫你緩解不適沒問題。”
屋裏還有三五個保姆家僕,林淺話音剛落,他們七嘴八舌地勸阻:“哎喲,老太太,這丫頭沒輕重,你不能犯糊塗哪。”
“我見過的中醫,不說一把子年紀,至少得有四五十歲。這丫頭二十來歲,哪有老中醫纔有的專業技術。”
質疑聲中,顧硯辭突然出聲,“林淺,你有絕對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