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秦鳶一組。”厲司丞在渡邊美子開口之前,握住了秦鳶的手。
秦鳶擡眸看他眼,就要掙開他的手,他卻攥握的更緊。
她掙了好幾下,愣是沒有擺脫他的桎梏,氣的咬住脣瓣,“我跟張媽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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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連連擺手,“我什麼都不懂,帶着我就是拖油瓶!”
厲司丞挑眉,“就這樣決定了!看渡邊美子似乎挺有天賦,那就帶着同樣小白的某人吧!”
皇甫雲桑氣的頭頂幾乎快要冒出青煙來,“之前讓我弄兩臺抓娃娃機的時候還叫我一聲三叔,現在就直接變成了小白的某人?”
秦鳶顰眉。
這抓娃娃機竟然是厲司丞提議的?
感受到她望過來的目光,厲司丞低眉看着她,眼神很是溫柔。
秦鳶抿着脣,“那就這樣決定了。”
分好了組,秦鳶站在厲司丞的身邊,厲司丞負責操控手柄,而皇甫雲桑跟渡邊美子那一組則是渡邊美子出戰。
比賽開始,渡邊美子瞅準了一隻黑乎乎的大猩猩,操控着手柄,緩緩的向着大猩猩移去。
皇甫雲桑按着眉角,“你的審美似乎有點問題啊?爲什麼不抓那個小恐龍,要抓大猩猩?”
渡邊美子鼓着腮幫子,“先生,我們現在在比賽,不要追究哪個好看,抓哪個能更簡單一些更重要!”
她一邊說着,一邊手上不停的操縱着手柄。
抓鉤緩緩的降下去,竟然還真的抓住了黑猩猩。
渡邊美子的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清楚的寫着“興奮”二字。
別看在場的都是些舞刀弄槍,打架又狠又快的男人,但是,讓他們抓娃娃,那就像是在逼着他們用刻刀雕刻木頭一樣,難上加難。
看到渡邊美子輕輕鬆鬆的就抓上來一個黑猩猩,他們看着渡邊美子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
渡邊美子是個面皮薄的姑娘,被衆人這樣盯着,小臉當即就紅的宛若煮熟的蝦子。
秦鳶不由感慨,年輕真好。
回眸時,卻見厲司丞遲遲沒有動彈。
她探尋的看着他,“剛剛提議要跟我一組的是你,現在你這是什麼意思?”
厲司丞眸光灼灼,鎖住她的一雙眼睛,用舌尖頂了頂頰腮。
秦鳶眉心微動,滿臉都是不解。
他的舌尖掃過牙齒,緩緩的吐出一句:“想要馬兒跑,還得讓馬兒喫草吧?你難道忘記了什麼?”
秦鳶秀氣的一雙黛眉緩緩的擰出一個巨大的問號,“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給我一個愛的鼓勵!”他索性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記憶的大門砰然打開,秦鳶忽然就想起了在m國的那一次情侶之間的比賽。
厲司丞也是在她給了他愛的鼓勵後,如同上緊了發條一般,抓了不少的娃娃,他們最終勝出!
他的目光一直緊鎖着秦鳶,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縷表情。
“你能來就來,不能來就算了!”
厲司丞嘴角上揚起的弧度頃刻間變得僵硬,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也一點點的黯了下去。
秦鳶動了動脣,又看向渡邊美子。
渡邊美子這一次又選中了一個可愛的小烏龜。
皇甫雲桑按着額角,一副生無可戀,就醬紫的表情。
秦鳶忽然就冒出了一個跨國蘿莉對帥氣大叔的戲碼,嘴角也不自禁的翹起。
眼前忽然一黯,她擡眸,厲司丞卻已經捧着她的臉,在她的脣上烙下了一個吻。
秦鳶愕然,眼睛瞪得滾圓。
他在做什麼?!
厲司丞動了動肩膀,“已經滿血了,該好好比賽了。”
既然她不肯主動給他愛的鼓勵,那麼,他就自己主動爭取!
秦鳶感覺脣瓣燙的厲害,沒好氣的質問:“厲司丞,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過分?”
他豎起手指,輕噓一聲,“還想不想勝出了?”
秦鳶咬牙,“勝出又沒有什麼彩頭,勝不勝出的又有什麼意義?”
厲司丞的目光移到皇甫雲桑的臉上,“沒有嗎?”
爲了幫助自己的大侄子挽回侄媳婦的心,爲了自己的兩個小侄孫能夠有一個完整的家,皇甫雲桑也算是大出血了。
“當然有彩頭啊!小黃魚一百條,要不要?”
秦鳶在心裏換算了一下,一百條小黃魚也有上百萬了。
“那要是覺得還不夠的話,就加上給後花園除草一個星期怎麼樣?”
“贏了還要除草?”秦鳶問。
“不是,是輸的人!”
渡邊美子連忙道:“先生,我胳膊細,沒有力氣,幹不了這種體力活!”
皇甫雲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沒有叫你!是對輸的一方的男人的懲罰!”
渡邊美子鬆了口氣。
厲司丞戲謔的扯了扯嘴角,那笑透着十足的輕蔑,就差直接說出“你輸定了”這幾個字!
皇甫雲桑被挑釁,胸臆間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往上冒,他將渡邊美子推到一邊,“這是男人跟男人之間的一場殊死對決!”
秦鳶眉角狠狠的抽跳兩下。
這三叔最近的人設崩的有點狠!
渡邊美子已經抓到了兩個娃娃,反觀厲司丞,還一個都沒有。
反正最終不管輸贏,也是男人受到懲罰,渡邊美子也就沒有再堅持。
厲司丞斜睨一眼擼起袖子,準備大幹的皇甫雲桑,利落的操控着手柄,很快就抓上來一隻造型很可愛的小豹子。
皇甫雲桑有點着急,這一急就變得有些毫無章法。
“先生,抓那個恐龍。”
“剛剛你不還說不要抓那個恐龍的嗎?”
“那是剛剛,現在抓那個剛剛好!”
“不!”
皇甫雲桑感覺渡邊美子根本就是在聯合厲司丞跟秦鳶給他下套,堅決不聽她的。
結果就是,抓鉤緩緩的升起,卻空無一物。
厲司丞那邊已經開始抓第二個娃娃。
皇甫雲桑深呼吸,瞅準了那個恐龍,操控抓鉤,緩慢靠近。
“先生,你爲什麼不抓那個貓咪啊?”
“你剛剛不是讓我抓那個恐龍嗎?”
渡邊美子嘆氣,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的中文說的不怎麼好,所以,皇甫雲桑纔不懂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秦鳶的目光一直落在渡邊美子與皇甫雲桑的臉上,嘴角還始終上揚,這刺激到了厲司丞,他索性捏着她的下巴,生生將她的臉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