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回去的時候已經九點多,手裏提着四杯奶茶。
阿姨在門口接他,他只提了一杯上樓。
戚酒洗完澡正在搓護膚乳,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他今晚可能不會回來。
嗯,可能又心軟被李悠然哄去了。
畢竟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李悠然都會想盡辦法讓他出門,而他無一例外,很是配合。
戚酒這麼想着,把自己兩條小細腿上都搓了個遍。
然後聽到輕輕地開門聲,她條件反射的擡起眼。
她只開了一盞壁燈,還是暖色調,所以此時她有點看不清門口走來的人。
嗯,但是沒過幾秒就清楚了。
他關了門,邁着大長腿很快就走到她身邊,“給你的,剛好喝。”
“我不喝甜的。”
是最正宗的珍珠奶茶,但是她條件反射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你暫時不會拍戲了。”
“我不想喝。”
戚酒低着頭把自己挽過膝蓋的褲腿給放下。
傅沉夜垂着眸,可能因爲燈光的關係,她的小細腿顯得格外撩人。
傅沉夜手裏還提着奶茶,讓自己先不要管她的肌膚怎麼撩人,威脅道:“我餵你嗎?”
戚酒愣了兩秒,迅速接過奶茶。
“剛剛跟衍東他們喫過飯,討論婚禮的事。”
“你不是說放我走?”
戚酒擡眼看着他問。
傅沉夜將外套順着扔在牀尾,然後一邊解着襯衣釦子一邊跟她說:“那你爲什麼沒走?”
“……”
他一整天沒在家,她怎麼走啊?
老太太跟他母親都在。
“知道這在我看來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
戚酒握着奶茶,倒是真好奇他怎麼想的了。
“欲擒故縱。”
傅沉夜直直的望着她,四個字後開始脫褲子。
戚酒下意識的提着一口氣,“你,你要幹嘛?”
“去洗澡。”
傅沉夜說道,然後很快脫了褲子。
嗯,他身材很好的,好到讓人忘我。
戚酒看呆了,他把褲子折起來扔在牀尾,然後纔不太稀罕的模樣看了她一眼,往洗浴間走。
“傅沉夜,我纔沒有欲擒故縱,我只是……”
“啪。”
門被從裏面關上了,她的話沒有說出來。
可是,事實就是,她說過離開,但是長輩們問她去幹什麼。
她試圖說要找祝允說點事,結果陳晴就拿着手機說幫她打電話給祝允,然後……
就沒然後了。
陳晴跟老太太都說,傅沉夜喜歡的是她,心裏也只有她,讓她安心舉行婚禮,李悠然她們幫忙對付。
好像所有人都以爲她是怕了李悠然。
其實有什麼好怕呢?
她只是想平平凡凡的生活,遠離是非,僅此而已。
他一整天不見人影,一回來竟然就說她是欲擒故縱。
她有什麼好擒的?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人生變成宮鬥劇。
她要嫁一個男人,他們只要相親相愛就好了,她纔不用去應對那些追求他的鶯鶯燕燕。
傅沉夜洗完澡,吹乾頭髮,加起來不過十分鐘,他出來後問她:“你剛剛說你不是什麼?”
“……”
戚酒怔住。
他圍着條浴巾朝着牀邊走來,戚酒都看到他的人魚線了。
她張了張嘴,但是一時之間被迷惑的忘了她之前說過什麼。
傅沉夜走到她面前,又問了一遍:“戚小酒?你現在在幹嘛?”
“啊?”
她心虛的一聲,仰頭看他。
可是她的臉通紅。
傅沉夜彎下身,黑眸定定的望着她,“你在勾引我?”
“……”
誰勾引他了?
她穿的體體面面的,明明是他……
戚酒忍不住又往他腹部看了眼,誰料他突然把浴巾給從腰間解開,“可以隨便看。”
“你瘋了,你快去穿睡衣。”
戚酒立即捂眼提醒。
傅沉夜看她透粉的肌膚,問:“我哪兒你沒見過?捂什麼捂?”
“你快去穿睡衣。”
“不穿。”
傅沉夜說着,看她還捂着眼,索性到牀上去。
戚酒就覺得被子被擋住,她撤下手,轉眼就看到他躺在了旁邊,他說:“今晚一起睡。”
“我不要。”
“要不我光着身子去找個東西把你綁起來?”
“什麼?”
“你喜歡絲巾還是領帶?”
“……”
“還是你的睡衣?”
“……”
無恥。
戚酒只想到這兩個字,然後立即惱羞成怒要下牀去。
只是她的腿還沒放在地上人就被抓住。
傅沉夜手握着她的肩膀,輕鬆將她又摁倒在牀上。
戚酒心裏怦怦怦的劇烈的跳動起來,看着突然翻身到自己眼前的男人,她呼吸都要不能了。
“今晚一起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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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不敢反駁。
傅沉夜卻只淡淡的一聲:“你昨晚不是沒睡好嗎?今天還不想早點睡?”
“那你還放我走嗎?”
“放。”
傅沉夜淡淡一聲,但是神情明顯被掃興的樣子。
戚酒心裏悄悄鬆了口氣,但是很快又緊繃起來,“什麼時候?”
“睡覺。”
傅沉夜不高興的鬆開她,轉過身去背對着她。
“傅沉夜,不如下半夜怎麼樣?等奶奶睡了,你悄悄送我走。”
戚酒靈機一動,忍不住擡起上半身去盯着他跟他商議。
“……”
傅沉夜煩悶的嘆了聲,然後轉過頭:“你睡不睡?”
“可是今晚半夜後是絕佳的時機啊。”
“嗯,你說得對,那就按你說的。”
“真的?那我去換衣服。”
戚酒開心的不行,趕緊就要走。
傅沉夜卻又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後認真提醒她:“換衣服被發現了怎麼解釋?這樣走就可以。”
“對哦,那好吧。”
戚酒竟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這樣的話,被奶奶發現了就說要去廚房喝水去。
嗯,不錯不錯。
傅沉夜看她又躺下來,但是已經在想着出逃的事情,心情更加煩亂了。
她怎麼就那麼想走?
“我現在真懷疑你是不是一見鍾情我。”
傅沉夜突然說了一聲。
戚酒兩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聽着他的話回過神,轉眼看着他,半晌後尷尬的笑了笑,又背對着他,很輕:“就當沒有過吧。”
傅沉夜立即翻身去將她壓住,生氣的低沉嗓音:“你再說一遍?”
戚酒望着身上的男人,從來沒有過的平靜,“就當,一切都是一場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