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一襲黑襯衫,膚色顯得冷白,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幹淨利落,高挺的鼻尖還有一點痣,垂眸的樣子,睫毛又濃又長,下頜線優美,在光影裏,他就像是造物主手裏的寵兒,多一筆,少一分都不行。
這樣的男人,能單身到現在,可見他拒絕女人的力度有多狠,多絕。
很多富家小姐,想要請他打官司,就是爲了想倒追他的,但無一人成功。
會所裏,劉仁義正在召集他能打的手下,他一口氣召集了十二個,在清點完人數之後,劉仁義朝帶頭的道,“讓兄弟們記住,明天看到目標人物,給我往死裏打,別留情,打死了算我的。”
“明白了劉哥,我們一定不會讓他活着離開的,就算抓住了,我們也絕對不會供出您的。”
劉仁義滿意的點頭,“不錯,這個是我畢生最憎恨的人,就這麼打死了他,也便宜他了。”
“劉哥放心,明天您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去吧!”劉仁義揮揮手,他點了一支菸,他剛剛接到獄中的消息,那個被他賄賂的獄長告訴他,有人正在調查他,他想,應該就是霍慎言開始在查他了。
劉仁義這些年在獄中也結交了不少的厲害人物,從他們的身上學了不少的本事,他懂得如何掩蓋犯罪真相了,所以,霍慎言就算在查他,一時半會也不會找到他的罪證的。
所以,劉仁義纔想到,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霍慎言,因爲他這個律師還是相當的可怕的,他可以隨時起訴他,控制他的自由。
“霍慎言,明天就是你的死期,等你死了,我要把你一把火燒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只有這樣,才能泄我的恨。”
劉仁義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而且,他剛剛出來沒多久就替第一黑幫老大除去了他的對手,現在,他正被器重的時候,他自然敢開始他的計劃了。
第二天一早,劉冠又打了一個電話給霍慎言,又在那裏懇求了幾句,霍慎言正好要去a大查資料,就給他半個小時的時間吧!
a大開放式圖書館,劉冠一早就過來了,他看見從外面走進來的霍慎言,渾身散發着一種令他嚮往又崇拜的強者風範,好像在他的身上,讓他看到了千軍萬馬之勢。
這就是爲什麼他憑着一個人的能耐,就能和整個國際叫板,因爲他腦海裏有着太多的知識儲備了,在劉冠眼裏,他就是那種無所不能的人。
“慎言,我在這裏。”劉冠立即朝他揮手。
霍慎言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冠哥,有事請說。”
“慎言,你看看我這個案件還有希望嗎?”
霍慎言伸手拆開他的檔案袋,僅僅看了十分鐘之後,他便道,“有希望,曾經就有打贏的案例,你可以去翻翻借鑑一下。”
“誰打贏過?”
“我!”霍慎言把檔案袋推還給他,“在我的個人網頁,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真厲害啊!慎言,我正無從下手呢!沒想到,你以前就打贏過。”劉冠撓了撓頭,然後看見不遠處一個手下朝他做了手勢,讓他按計劃行事。
“哦!慎言,你還記得林教授嗎?”
“林老師?他還沒有退休?”
“他退休了,他想見你一面,他聽說我聯繫上你了,便請我和你聊完之後,帶你去見他,他有話想和你說。”
霍慎言對這個老師,也非常有感情,只是這些年他都在國外,很少回來,也和他失去聯繫了。
“他在哪?”
“他就住在a大後面的巷子裏,他想約你去他的家裏坐坐。”
霍慎言想到恩師,自然沒有多懷疑,而且當年劉冠就是在他手下出來的,他當然也相信劉冠和恩師有聯繫。
“好!帶我去看望他吧!”霍慎言站起身道。
劉冠在整理自己的文件的時候,有幾滴汗水在額頭滑下來,他立即拿袖子擦乾淨了,爲了家人,爲了兒子,他必須把霍慎言領過去送死。
“慎言,你結婚了嗎?”
“我單身。”
“單身好啊!現在我都羨慕單身的日子,沒有那麼多鎖碎的生活。”劉冠和他打趣說道。
說完,劉冠帶着霍慎言直接從校的後院門出去了,這裏由於正在修路,所以,沒有學生往這邊來,而且也攔了很多的地方。
“慎言,小心點腳下哈!這裏正在修路,但這裏離林老師的家近。”
霍慎言想着見恩師,便沒有說什麼,跟着劉冠就邁進了修路旁邊的小道。
劉冠在前面帶路,他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走幾步就回頭看霍慎言有沒有跟上來。
“慎言啊!你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啊!我們學校每次都要拿你的事蹟做榜樣,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崇拜你。”
霍慎言當然知道,因爲學校還約了他幾次回來做演講,他由於沒有時間,就一直拖着,每年都能接到幾個電話。
“林老師的身體狀況還好嗎?”霍慎言尋問道。
“還好還好,他身體還健朗,而且,他還一直念着你呢!”
霍慎言鬆了一口氣,這時,前面的劉冠看了看路杯之後,指着一條巷子道,“咱們得繞路了,走這邊。”
說完,劉冠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便朝霍慎言道,“慎言,我接個電話,你往前走一百米,林老師的家就在那裏。”
劉冠站在一旁接電話,還背對着身子,而霍慎言爲了儘快見到恩師,他便快步邁進了巷子裏,這裏並沒有人家的樣子,而且這裏的樓房像是被折遷徵收了,門窗都拆了。
霍慎言不由擰着眉,劉冠帶錯了路嗎?這裏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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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面卻停着兩輛黑色的商務車,霍慎言盯着那兩輛黑色商務車,然後他扭頭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急衝過來,霍慎言一回頭,只見六七個人拿着刀和鐵棍朝他過來了。
而劉冠的頭在不遠處探出來,眼神裏全是慌亂和驚恐,然後他消失了。
霍慎言終於明白,劉冠根本不是領他來見恩師的,而是帶他進入了一個包圍圈。
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