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恨不能順着排水管直接滑下來。
隔了這麼長時間,可以重新看到秦鳶,他覺得心情好到了極點。
那種滿足感,是簽下了任何一單幾十個億的大單子都無法相比較的。
當他邁着一雙大長腿來到秦鳶的面前時,秦鳶卻是急切的看向他的身後。
一時間,厲司丞心中的那股喜悅消失無蹤。
他以爲,她必然跟他一樣,心懷喜悅。
卻不想,她的喜悅只針對張媽!
秦鳶向着張媽走去,“張媽?”
張媽眼神呆滯,訥訥的看着她,好半天方纔認出了眼前這個人。
“小鳶!”
秦鳶含淚點頭,“張媽,幸好你沒有事!”
張媽擁住她,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小鳶,我沒事!是少爺救了我。”
“陳悅有沒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秦鳶握着張媽的雙臂,雙目如同x光機一般,恨不能看到她的心裏。
“沒事的,都過去了!陳悅現在被抓起來了。”
秦鳶點頭,淚水掛在眼睫上,讓厲司丞忍不住心生憐惜,想要擡手幫她將淚水拭去。
看到他不斷迫近自己的那隻手,秦鳶忽然向後避開。
厲司丞的神色頃刻間就變得僵硬,他喉結上下滾了滾,說道:“別站在外面了!”
皇甫雲桑剛剛有多麼的開心興奮,此時就有多麼的無奈沮喪。
他還以爲經歷了這麼多,厲司丞跟秦鳶肯定會來一個纏綿深情的深吻。
結果……
他搖搖頭,“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喫的,咱們先進去吧!”
秦鳶挽着張媽的胳膊,與她有說有笑的走進去。
厲司丞望着秦鳶被夕陽餘暉籠罩着的身影,心緒複雜至極。
皇甫雲桑走到他的身邊,摸着下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語重心長的道:“大侄子,追妻路漫漫,再接再厲!”
厲司丞正愁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他冷眉冷眼的橫過去一記眼刀子,凜着聲線道:“你什麼時候能夠給自己找個妻子?別讓老頭那麼擔心,爲皇甫家族開枝散葉啊!”
艹!
皇甫雲桑差點就破功,爆了粗口。
這個大侄子的嘴巴可真的是太毒了。
厲司丞追上了秦鳶還有張媽,將皇甫雲桑甩在後邊,反倒顯得皇甫雲桑形單影隻。
皇甫雲桑摸了摸下巴,挑挑眉,自語:“我這是被嫌棄了,還是被孤立了?”
晚飯很豐盛,縱然是在遙遠的m國,依舊能夠喫到精美可口的中餐,這讓張媽很開心。
“張媽,你先好好休息。”秦鳶對張媽說道。
張媽點點頭,乖巧的像一個需要人哄的小孩似的。
她找到了厲司丞,想要詳細詢問一下這段時間張媽遭遇了什麼,以及她現在的病情如何。
厲司丞彷彿一早就料到了她會來找自己,偏眸看去,“我就知道你會過來找我!”
“那麼聰明如你肯定應該猜到我來找你所爲何事吧?”
“差不多。”
“那你能告訴我嗎?”
她是真的將張媽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比厲博這個與她有血緣羈絆的親生父親還要親。
“那你能幫我吹一下頭髮嗎?”
秦鳶黛眉擰成了結,冷冷的盯着他,“厲司丞,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個孕婦?”
“胎位已經穩了!而且,我看你的狀態,很明顯也不錯!只是幫我吹個頭發。”
“那麼,你是否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如果你時刻保持着前妻的覺悟,你現在就不應該出現在我的房間。”
秦鳶被這樣伶牙俐齒的他給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討厭?
厲司丞站起來,將吹風機塞到她的手裏,又在她的面前坐下,眸眼深邃的看着鏡子裏那個氣的頰邊鼓起來的小女人。
秦鳶惱火,將吹風機丟在牀上。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問的!明天我帶着張媽再去做一下檢查就好了。”
厲司丞抱臂,挑眉,眸光充滿玩味,“你是怕了嗎?”
這話差點讓秦鳶吐出一口血來,她瞳眸圓瞠,“厲司丞,我爲什麼要怕你?”
“那你躲什麼?”
“我哪裏躲着你了?”
厲司丞忽然站起來,向着她逼近半步。
秦鳶呼吸一凝,向後退了半步。
他繼續逼近,她繼續向後退去。
直到後背完全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她再也退無可退時,他直接擡起手臂,給了她一個壁咚。
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隨着呼吸快速的鑽入肺腑,秦鳶的心上仿若多了一根羽毛,在不停的撩着。
“厲司丞,請你自重!”
“秦鳶,在我|靠近你的時候,你還會臉紅心跳!”
秦鳶一怔。
“你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愛着我的。”
他們抵達莊園的時候,秦鳶眼中的喜悅完全不加掩飾,雖然她嘴上說她的喜悅只針對張媽,可他能夠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那份複雜情愫。
如果沒有袁靜的意外去世橫亙在他們中間,他想,他們現在肯定還會和好如初。
他嚐遍了各種苦澀,現在,只想品嚐她嫣紅甜美的脣。
目光灼灼的凝在她的脣上,他脣角緊繃着,緩緩的向着秦鳶靠近。
秦鳶的心跳倏然間跳的很快,她咬着脣,手橫在他的身上,試圖將他推開。
然,厲司丞就如同一座高山似的,她根本就推不開。
反覆數次,她有些筋疲力盡,眼底的怒意如同密佈着的陰雲。
“厲司丞,你再不讓開,我就喊……唔……”
未曾說出口的話盡數被他吞入腹中,順着喉管慢慢的滑落下去。
秦鳶的眼睛瞪得滾圓,就那麼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這個吻,沒有想象之中的兇狠,特別的溫柔。
秦鳶似乎忘記了呼吸,雙手也用力攥住自己的孕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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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稍稍撤離開,貼着她的脣提醒:“呼吸。”
她是傻了嗎?
竟然都忘記了呼吸!
秦鳶的大腦好像都當機了,完全隨着他的話,慢慢的呼吸着。
厲司丞再度貼上她的脣,嗓音低沉的說了句:“真聽話,好乖!”
他真希望她能一直這麼乖巧,不要再用身上豎起的鎧甲與刺阻止他的每一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