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銜飛右手捂住不斷流血的左臂,面色蒼白不可置信的望着一臉嗜血笑意的少女,她真的什麼都不怕!
他竟然估錯了她!
“來人!殺了她!”陰霍狂涌,龍銜飛咬牙挺着來自左臂劇烈的疼痛,壓着牙,殺氣騰騰的望着謝寒凌,對着呆愣的士兵們高喊命令道。
狂風襲來,捲起少女的衣訣!殺氣蒸騰的臉,鮮血掩蓋,笑容卻是殘忍嗜血至極!她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我說了,我沒什麼可怕的!你反抗的代價是失去一條臂膀!”
秦灝天看準時機,長劍伸出,頂着龍銜飛胸膛!此刻主動好不容易被他們掌握,怎麼可能再次引發一場戰爭?
剛要上前的士兵見此情形,停下腳步。
暴風起,大雨下!
轟雷閃電,豆大的雨擊打在每個人的身上!誰也沒有心思理會!
血腥的刺鼻味道在大雨的擊打下,越發的濃烈!
“謝珺瑤留下,你退兵,戰爭結束!若是不同意,刀劍無眼,本王不確定是否能夠確保你能活下來!”秦灝天冰冷無情的話語在龍銜飛的身後響起。
靜寂……
持續的寂靜……
詭異的戰爭,真的要在這時結束嗎?
謝寒凌嘴角勾起笑容,她勝利了。這毋庸置疑。
好像耳邊有人在輕輕的說:“不過,一切損失要由你國承擔。否則,朕不介意繼續戰爭,可惜嘯國將失去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
這是秦灝雲的聲音。
“就算此刻你不想答應也沒有辦法,嘯皇自從繼位以來就沒有嘗過敗仗的滋味,這一次的失敗正好能讓嘯皇明白,並非天下唯嘯國獨尊!”
這是秦灝天的聲音。
少女嘴邊的笑容燦爛,卻空洞無比。緩緩的閉上眼睛,在暴風雨下,向後仰躺倒下……
砰一聲……
雨混雜着血的地面,激起血花……
“謝寒凌!”
……
一場飄灑的雨後,陽光帶着清醒的空氣飛來,夏日的陽光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溼澈了不同的嫵媚的憂傷。
暴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但之後連着下了半個月的雨。
邊關城外,一天的戰爭,遍地的屍體,遍地的鮮血,在連綿不斷的幾日,被雨水沖刷的很乾淨。
屬於嘯國士兵的屍體也全部在半個月一夜之間收拾的乾乾淨淨。
一場戰爭的結束,全天下的人都不解。這場戰爭引發的怪異,結束的也怪異。
至今爲止,半個月來所有人都在猜測,可就是猜不透原因,只知道戰爭結束了。至於那個叫做謝寒凌的女子,也沒了動靜。
可惜的是,戰場上所有的傳言都被封鎖,沒有一人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麼事,就連在戰場上的士兵回家後,對自己的親人也是半字不提。
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不知情人的心裏,始終想要知道這個謎。
不過,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原因。
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後,人們記得這件事的也越來越少,刨根問底的人也越來越少,逐漸一個都沒有。
半個月的雨終於停歇,繁華的街道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深居簡出的人們,也都出門迎接着新陽光,好像燦爛的陽光期待了很久很久……
鳳宮。
乾清宮。
“你們聽說了沒,皇上取消了今年的選秀。”在乾清宮當差的幾個宮人在閒暇之時,找個偏僻的地方嘮起了八卦。
“哦?咱們的皇上真勤政。你們說,這都幾年的時間了,皇上的後宮就有那麼二三十個妃子。”
“有這樣一個好皇帝,真是我們鳳國百姓之福啊!半個月前,若不是皇上決定迎戰的話,現在的鳳國一定會被天下人嗤笑,我們鳳國人休想擡頭做人!”
“是啊!是啊!”
一根圓柱後面,言兒嘴邊帶着笑意,皇上的確是個明君。聽到別人誇他,她與有榮焉。這是她深愛了幾年的男人。
不過……
美眸越發的幽暗,自從半個月前他從邊關回來後,雖然他仍舊淡然優雅的面對任何人任何事,但是她卻覺得他不一樣了。
御書房。
氣氛僵持,危險一觸即發。
“皇上,這次的選秀絕對不能取消啊。”一位身穿五品官員服飾的中年男子苦口婆心的說道。
“皇上,這一次的選秀非同小可,各地大臣家的千金都會前來參加選秀,皇上納妃並非是個人喜好,請皇上三思!”今天一早上得到消息說,皇上竟然下了聖旨今年取消選秀!
這怎麼可以!
選秀並非是皇上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國家的事情!
不只是爲了讓大臣們更加忠心,也爲了讓皇上能夠儘快的生下子嗣。
所以,選秀一事絕對不能取消。
十幾個大臣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個個捶胸頓足好像天已經塌下來一樣。
秦灝雲輕柔淡笑的望着一羣表演猴戲的大臣們,懶懶的說道:“這件事朕已經決定,絕對不會更改。”
“皇上!”十幾位大臣頓時一臉失望,同時好像還有點絕望的味道。
“違抗聖旨,殺無赦。”秦灝雲雙目一凜,冰冷的氣息一現,寒聲道。
十幾個大臣立刻無語應對,殺無赦?他們現在還沒這麼大的膽子與皇帝硬着幹,況且看皇上現在一身冰冷氣息,還是不惹爲妙。
終於,實相的幾個大臣一個個退下。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言兒端着一壺清熱的茶水進來。
秦灝雲若有似無的視線掃了一眼言兒,輕聲道:“放下茶,你下去。”
言兒剛剛想要將茶水放下之時,聽到秦灝雲的話,擡頭詫異的看着秦灝雲,語氣略帶淒涼的說道:“皇上是否覺得,言兒做的不好?所以這半個月以來對言兒如此冷漠?皇上,究竟言兒哪裏做錯了,您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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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凌厲至極的視線掃了一眼言兒,秦灝雲輕描淡寫的說道:“背叛朕的人,沒有一人逃過死劫。質疑朕的人,不管是誰,同死。你還沒有資格質問朕。”
言兒跟在他身邊多年,這幾年竟想要的更多,紅眸暗光流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動搖他。
就連那個,讓他在戰場上一再失去理智的女人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