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
他哼笑了聲,吻她越發專注,纏綿。
戚酒被他親的快要缺氧,只是大腦裏還有絲絲的理智叫她掙扎着,喃吶道“你真的在乎過我嗎?”
傅沉夜不願意停下來,直到她的眼角留下淚痕,直到她紅着眼眶望着他黑色的短髮,帶着哭腔問他:“你從來沒有真的在意過吧?你真正在意的人只是李悠然,是不是?”
這一刻,她看上去是失望之極,又死心的。
傅沉夜緩緩地停了下來,很久才把視線從她性感的鎖骨移動到她眼眸。
戚酒忍不住笑了笑,還是略帶悲傷的低聲,“否則爲什麼她一再的傷我卻毫髮無損?而我,卻只是被你纏在牀上?”
傅沉夜的神情漸漸地陰沉。
戚酒繼續說:“因爲你真正愛的人只是她,從一開始你要我,就是因爲她跟你的好兄弟睡了甚至懷孕,她傷了你的自尊心,然後你便要我來報復她,然後,我被你們當一個乒乓球一樣拍來拍去,你想做就做,但是做完後能不能放過我?求你。”
戚酒紅着眼眶,說完後難過的閉上脣瓣不再言語。
彷彿他要怎樣就怎樣,她不再反抗了。
傅沉夜煩亂的望着她,“你一定要這樣想我?”
“如果你在乎我,就不會任由那個人傷了我還什麼都不對她做。”
“我沒做?”
“你做了嗎?”
“她會受到懲罰,我保證。”
“我不要你的保證。”
戚酒別開臉,只靜靜地等待着。
接下來他要怎樣都隨他的模樣。
傅沉夜煩悶的從她身上離開,離開前忍不住對她沉冷的絕聲:“我是個男人。”
然後……
“砰!”的一聲巨響。
門被甩上,他邁着大長腿離去。
戚酒還躺在那裏,就那麼默默地躺在那裏,然後漸漸地平靜。
他當然是個男人,她知道的。
外面還在下雨,戚酒翻身,找到遙控器打開窗簾。
——
“少夫人?少夫人?”
第二天一早,戚酒被很輕的聲音叫醒。
“嗯?”
她睜開眼,看到老宅的阿姨在她牀前。
“你可醒了,幸運小姐讓你馬上給她回電話。”
阿姨拿着她的手機給她。
戚酒有些乏力的爬了起來,坐在牀上拿手機找到幸運的號碼。
“傅沉夜沒跟你在一起?”
“沒有啊。”
“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在,爲什麼他大半夜就不在了。”
“什麼意思?”
戚酒聽的一知半解。
“網上滿處都是他昨夜在傅氏酒店跟李悠然過夜的新聞,你還問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呢,你們再過幾天就要婚禮了,你到底在搞什麼?”
“……”
戚酒終於明白了過來,卻一時沒有回過神。
“阿酒,你怎麼會讓他半夜去跟李悠然見面?你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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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新娘不是非我不可的。”
她只是微笑着,說完就掛了電話,有氣無力的放下。
“少夫人,發生什麼事嗎?”
阿姨在旁邊擔心的問她。
“阿姨,以後您叫我小酒好不好?”
“……”
阿姨怔住。
可是她笑的那麼純粹,誠懇。
——
早飯的時候老太太突然趕到,然後對着戚酒就命令:“你馬上給那小子打電話,就說我找他立即回來,他要是不回來就沒我這個奶奶了。”
戚酒給他打了電話,但是他沒接。
老太太坐在她旁邊,看她遲遲的沒有說話便問道:“怎麼?他不接?”
“奶奶,他可能在開會。”
“用我的手機打。”
老太太把自己的手機給她。
戚酒望着老太太那堅決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坐到老太太身邊,好聲的哄她:“奶奶,新聞都是捕風捉影的,也許只是恰好他們一起出現在那裏呢,是巧合呢?”
“那他也該立即叫那些人給把新聞刪了。”
老太太說。
“清者自清,刪了不是顯得我們心虛了?”
戚酒好聲跟她講着。
老太太聽着,然後又朝着戚酒看去,“可是你受委屈了啊,他們那麼說你。”
“在乎別人說什麼得多累啊,我不在乎的,再說,其實……奶奶,我可不可以不要,不要舉行婚禮呀?”
戚酒想了又想,她還是決定跟老太太好好講一講這件事。
她真的沒那個膽量。
“什,什麼?”
老太太老謀深算的大眼睛突然有些不得勁的模樣,神情也不自在。
“我知道您想把我留在傅家照料,但是其實……”
“哎呀,我頭好暈,寶貝,我好像血壓有點高,快,快給我拿降壓藥。”
“奶奶,降壓藥。”
戚酒怔了兩秒,隨即趕緊去找她的包,從裏面拿出降壓藥。
老太太很快就吃了兩粒降壓藥,戚酒又把水端到她面前。
她喝了藥緩了好一會兒,才又虛弱的喃吶道:“寶貝呀,奶奶往後餘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穿着婚紗,然後再給我生幾個漂亮的重孫。”
“奶奶。”
戚酒突然不敢再亂說。
“幫奶奶打電話給醫生,奶奶可能需要他的幫助。”
老太太靠在沙發裏捂着自己的心口,聲音越來越低。
戚酒打電話給了醫生,半個小時候老太太的主治醫生便趕來。
老太太已經被安置在一樓最好的房間裏,醫生給她做了幾項常規檢查,然後又問道:“是不是又着急了?”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臭小子多讓人不省心。”
老太太喃吶了聲。
醫生聽後笑了笑,然後又轉眼看向戚酒,“不用過度擔心,年紀大了容易這樣。”
戚酒聽着,微笑着點頭表示感謝。
但是她送醫生離開的時候醫生卻突然看了眼裏面,然後悄悄跟她說道:“老太太這兩年身體大不如前了,你們得昨早準備。”
“什麼?”
戚酒聽後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老太太不讓說,但是她身體……”
醫生很沉重的搖了搖頭,然後離開。
戚酒跟着他後面走了幾步,走到門口一陣風吹過來,她忍不住擡手扶着門框,就那麼杵在那裏動不了。
午飯前她又給傅沉夜打了電話,這次是她主動。
傅沉夜那邊接起來的很快,但是很冷漠:“戚小姐還有什麼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