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姝這天回家的時候,周君毅還沒有回來,她也沒有在意,她陪着菲兒寫作業,然後又和菲兒一起洗澡,最後,哄着菲兒睡覺,菲兒睡着了後,都九點半多了,白靜姝去拿手機,纔看到周君毅之前發了幾條微信過來,她沒有看到。
現在點開來。
周君毅:“靜姝,晚點回去,被林一聰拉來喝酒了!”
周君毅:“靜姝,別等我了,林一聰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喝多了,我得送他回去!”
周君毅:“好像林一聰愛上了白靜婉了,他說完了,說白靜婉不要他,靜姝,我怎麼感覺,你們白家女人,都好會折磨人呢!我還是頭一次看林一聰哭這麼怪,哭,你能想到嗎?”
後來,就沒有了,白靜姝放下手機,想着林一聰哭着的樣子,實在想不到,放棄了。
林一聰那個人,給白靜姝的感覺,他就沒有過正形。
這裏還有白靜婉的事呢,現在白靜姝與白靜婉,白靜好的感情非常好,看看時間,倒是不晚,白靜姝給白靜婉打了電話:“幹嘛呢?”
“做面膜呢,上次劉錦推薦的面膜,我買了,還真不錯!”白靜婉的心情似乎不錯。
“你和林一聰到底怎麼回事啊?”白靜姝問道。
“我們沒事啊!”白靜婉說道。
“別瞞我了,他是不是追你了?”白靜姝說道。
“怎麼會?他追我做什麼?”白靜婉說道:“你幹嘛問這個啊?”
白靜姝說道:“周君毅被他拉去喝酒,還說他哭着拉着他,問你的事,說愛上你了!”
對面靜了下,白靜姝感覺到了,就接着說道:“坦白吧,你們之間真有事,是不是?”
白靜婉按了按面膜,輕聲說:“沒什麼坦白的,之前有一陣是走得比較近,不過,有些誤會,解開了,就是了,他說愛我,開什麼玩笑!我在做面膜,你別逗我笑啊,還有別的事沒有啊,我這樣崩着臉和你說話,好彆扭啊!”
“好吧,你們真沒事啊,要是有什麼事,不可以瞞着我啊,我可是你的妹妹啊!”白靜姝說道。
“還說是妹妹,看你這口氣,好像來興師問罪來的,我還是你的姐姐呢!”白靜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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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姐姐大人,您做您的面膜吧,我沒事了!”白靜姝笑道。
放下電話,總感覺白靜婉的語氣沒什麼彆扭的,不像是什麼隱瞞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周君毅是後半夜纔回來的,一身的酒味,他一親白靜姝,白靜姝就醒了,“快去洗澡,臭哄哄的!”
周君毅聞了下自己的身上:“有味啊,我可沒有喝酒啊,都是林一聰身上的味道,這個人,我看是病得不清,你姐厲害,這回林一聰是跌在她這了。”
白靜姝站在衛生間門口說:“我問白靜婉了,她說他們沒事!”
“她是沒事,林一聰的事大了,我今天看他,感覺他是真的愛上你姐了,也是他活該,總是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回好了,白靜婉夠狠,我看好她!”
白靜姝笑:“你到底哪國的啊?林一聰不是你好朋友啊?”
“是,絕對的損友!”周君毅笑。“誰讓他那時總是取笑我,吊在你這棵樹上,這回,他打臉了!我怎麼這麼開心呢,嘿嘿……”
“交友不慎啊,林一聰!”白靜姝說道。笑了起來。
元旦的時候,周君毅做東,請白靜婉與白靜好,還有他們的朋友,像聶遲淵,秦風,楚嬌,劉錦,張曉蕾等一起來喫飯,還偷偷地叫上了林一聰。
可是沒想到的是,白靜婉竟然沒有來,說是定了去上海迪斯尼看燈光秀。
整個晚上,最沉悶的人就是林一聰。
他唯一興奮的時候,是白靜姝與白靜婉通視頻的時候,大家擠在一起,看着白靜婉舉着手機,在上海的迪斯尼裏。
林一聰越過人頭,看手機裏的白靜婉。
白靜婉穿着紅色的大衣,頭上戴着紅色的髮飾,站在人羣裏,笑得像個孩子,身邊,是她的新同事們,她與同事們約着,都是單身的女孩子,一起去上海過元旦。
視頻掛斷後,周君毅有些愧疚地看看林一聰,沒辦法,他只能幫到如此了。
林一聰的情感受挫放到一邊,周君毅與白靜姝的婚禮真的轉眼就到了。
明天就是一月十八日了。
照例,結婚前一天,新娘與新郎是不能見面的。
林一聰拽着許少等一羣人拉着周君毅去喝酒,而這邊,白靜好也拽着白靜姝一羣人去喝酒。
白靜姝被喝了一些酒,頭暈暈的,白靜婉忙着攔下來,說道:“別再灌她酒了,明天她可要做新娘的!”
大家都笑了,一邊白靜好笑着說:“二姐的酒量太次,一喝就多,上學的時候就是,我記得那天,她喝一杯白酒,就人事不醒……”
白靜姝雖然頭暈,還是聽到這一句,她腦子裏一激靈,記起白靜好說過,她好像知道一些什麼。
大家都去唱K了,白靜姝拉着白靜好坐到角落裏:“靜好,我出嫁前兩週的樣子,有一次,我和同學們去酒吧,你是不是也在!”
白靜好看着白靜姝,她的目光有些躲閃,白靜姝拽着她:“你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我就不怪你!”
白靜好臉憋得通紅,半天才說道:“我做過的事,就這一件對不起你,說就說,說了,我就不再揹負這罪惡感了,不過……”她左右看了看。
白靜姝心裏一陣的惡寒,竟然真是自己的妹妹,她現在不想恨她,可是,那件事,是她一直的惡夢,也是她與周君毅之間一直存在的一根刺。
白靜好說道:“那天你與同學聚會,我其實就在隔壁,我與別人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那些人,讓我做件事,將一杯加了料的酒,給隔壁的人喝!”
白靜姝怔了下,電光火石間,想起一些事:“原來是你,我喝下的一整杯白酒,是你給我的,裏面還有別的東西!”
白靜好點點頭:“我後來來找你的,我怕你出事,但是,我來時,你已經被人架走了,我追了,可是,被人攔下來,那時,我是真的怕,對不起,姐姐……”
“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白靜姝說道,她的頭不暈了,只記得當時被人扯走後,頭上被繫上了黑色的布條。
白靜好搖搖頭:“我就記得攔着我的那個人,被人喊許什麼……,但我當時也喝了酒,記不太清楚了……”
白靜姝怔了怔,心裏的疑團還是沒有解。
白靜好垂了頭,不敢問姐姐,她知道那天后來一定發生了事的,因爲第二天她跑到那酒店,看到那裏人去屋空,但看到了牀單上的血。
如她所說,這件事,她知道是自己害了姐姐,一直也懷着罪惡感的。
“姐,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說,你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你千萬不要和姐夫說啊!”白靜好說道。
白靜姝苦笑了笑:“好的,沒事了,你去玩吧,我頭疼,我自己待一會兒!”
白靜好應了,有些難過地走開了。
她走出去,想到走廊上透個氣,卻聽到對面的包房裏,有人喊着“許東陽,到你了,許少,別跑啊……”
許東陽……
白靜好一下子呆住了,如果不是姐姐今天問,她都要把這個名字忘了,剛剛也沒有想起來,可是這一瞬,她一下子記起來了,她跑過去,一下子推開了隔壁包房的門。
卻在看到裏面的人時,一下子愣住了。
周君毅坐在正中間,看着她,問:“靜好?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白靜好卻哭着問:“誰是許東陽,誰是許東陽!”
一邊林一聰推着一個男人過來,“許少,叫你呢,三小姐,他就是,怎麼了?”
白靜好拉着許東陽,半天才說:“你和我出去,我有事和你說!”
大家都呆住了,許東陽則被她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