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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面色有些爲難,可喻以默已經這樣發話了,她又不好說什麼,只好應下,端着托盤朝牀邊走了過去。
“陸小姐,多多少少還是喫點吧,這樣大家都不受罪,我想着你這麼多天都不見油鹽了,所以今天特意準備的香菇雞丁粥,你少喝兩口也行……”
阿姨苦口婆心的一頓勸,牀上的陸小曼都沒半點反應,她目光定定的盯着一個方向,緊抿的嘴脣一動不動。
阿姨把碗端了起來,用勺子輕輕攪動,“陸小姐,少喫點吧,現在的溫度合適。”
面對阿姨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陸小曼始終無動於衷,甚至多一眼都不願意看。
阿姨有些爲難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喻顧北,“先生,這怎麼辦……”
喻顧北面色有些陰沉,冷冷地看着病牀上的女人,陰沉着臉下命令,“灌,今天就算她不喝也要給我灌進去。”
收到這樣的指示,阿姨頓時不敢再說什麼,她走到旁邊,拿起一個小型遙控,按下了上面的一個按鍵。
就在這時,捆綁在陸小曼身上的鐵鏈慢慢收短,變得越來越緊,最後,她的手和腳都被捆在一起,沒辦法動彈了。
她的手腳都動彈不得,沒辦法掙扎,整個人宛如縮在母親子宮裏的胎兒,身體蜷縮在一起,顯得無助又可憐。
阿姨端起那碗粥,伸出另外一隻手撥開她臉上的頭髮,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捏開,隨後直接將粥往她嘴裏灌。
陸小曼皺緊眉頭,臉上的表情變得痛苦,頭左右搖擺掙扎,卻掙不開,液體順着她的嘴巴灌進去,還有一部分倒在了外面,順着她的下巴流到了脖子上……
整個場面看上去有些殘忍,坐在沙發上的喻顧北面不改色,眸光定定地看着牀上的場景。
陸小曼痛苦的咳嗽出聲,她一邊粗喘着,同事將剛纔倒進嘴巴里的東西又給吐了出來,阿姨上前,再次捏住她的臉,接着往裏面灌……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鍾,碗裏的粥這才見了底,陸小曼身上,旁邊的牀單上都被灑上了她吐出來的液體。
阿姨費勁的喘着氣,看向那邊的喻顧北,有些無奈的說道,“先生,每次都是這樣,我們也沒辦法……”
喻顧北聞言,眉頭皺了皺,眼底閃過了一絲厭惡,他站起身來,盯着牀上大口喘氣的陸小曼,冷冷說道,“既然她不配合,以後就多找幾個人來灌,我就不信灌十碗,她都能一滴不剩的吐出來。”
丟下這句話,他擡腳邁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趴在牀上的陸小曼擡眼,死死地盯着他離開的方向,眼看着他要走出去,突然說道,“喻顧北,你沒有心……”
喻顧北步子微微一頓,卻沒回頭,繼續走了出去,“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自從經歷了上次在海邊的那件事,他把陸小曼帶回來,她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瘋狂,極端,不再相信他的任何話。
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逃離他身邊,這六年來,她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早就習慣了她的存在,早就認定了她會一直陪伴下去,所以他對她的離開絕對零容忍。
哪怕是以這種方式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他也絕對不允許她離開,更何況,她知道了自己太多祕密,把她放出去,相當於丟出去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在他的目的未達到之前,她更不能離開自己身邊。
走出房間,沒有幾步,他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邵卓。
邵卓看見他,立刻大跨步走過來,“少爺,米國那邊有新消息。”
喻顧北邁開腿,步子不停的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同時開口問,“怎麼說?”
“老爺最近身體恢復的不錯,開始再二再三的要電子產品了。”
喻顧北冷哼,“這老頭子,開始不安分了。”
走到臥室門口,他冷冷說道,“行了,我心裏有數了,你去休息吧。”
丟下這句話,他將房門推開,邁步走進去,又隨手將房門關上了。
如今情勢緊迫,他要想辦法儘快搞定喬家千金,然後就該把喻青山那個老傢伙給接回來了,只有這樣,才能將他的目標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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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很快,兩天過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阮教授和劉女士忙着爲歐洲旅行做準備,雖然距離出發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但是他們已經提前沉浸在興奮和期待中了。
原本阮詩詩還不太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可是後來劉女士再三解釋,再加上二老都爲了旅行忙東忙西,興奮的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年輕的時候,所以她也不再忍心打破了。
這兩天,基本上是她自己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一來二去的,也和子濟熟悉了不少,可這樣下去,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疲憊的。
下午,她剛哄着三個小傢伙睡着,走出兒童房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小蒙打過來的,阮詩詩也沒多想,直接按了接聽。
“喂?”
那邊傳來小蒙的粗喘聲,“詩詩姐,我這邊有突破了!”
“就是你讓我私下去查的可能背叛了團隊的那個人,我查了那天跟我們一起去青山禪院的所有人的銀行卡,發現其中有一個在最近有一筆不少的進賬,我就對他多加留意,果然發現了端倪!”
小蒙興奮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阮詩詩愣了愣,隨後難以置信的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人已經抓到了,他已經親口承認了,我現在帶着他往你那邊趕,還有二十多分鐘吧。”
阮詩詩聞言,輕聲說道,“好,我等你們。”
雖然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一想到如果沒有那個叛徒,之後的一系列事情就都不會發生,她的心頭還是生出了一股惱意。
如果親眼見到那個叛徒,她說不定都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重來一回,她寧願不曾去過青山禪院,也不願把災禍引到那裏。
可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晚了。
她自己犯下的錯,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自己來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