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盛晚溪在三名保鏢的陪同下,氣勢十足地站在杜雪芳的病房門口。
門縫裏,傳出杜雪芳哀怨的嗓音。
“興哥,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啊……蘭姐她……”
盛晚溪猛地推開門,土匪般惡聲惡氣打斷她。
“杜雪芳,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怎麼討回公道?!”
病房裏,除了躺病牀上的杜雪芳,還站了好幾個人。
另外,還有一室的鮮花,和果籃禮物。
盛晚溪凌厲的視線快速掃過站病牀前的盛華興和坐在沙發上的盛知宇兄妹,在保鏢陪同下,走到病牀前。
臉上同樣滿是瘀青的杜雪芳見她氣勢洶洶,嚇得臉色發白,身子拼命往後挪。
哆嗦着嘴脣問她,“你……你想幹什麼?”
盛晚溪冷笑一聲,一手抄起她打着石膏的手,厲聲問她。
“杜雪芳,你是不是認爲,你自己生了兩個野種,別人生的,就都是野種?”
“盛晚溪!”
她身後的盛華興和盛知宇兄妹,異口同聲喝她,並想走前些制止她。
結果,統統被三名保鏢攔了下來。
盛知宇那天正是被這倆保鏢嘴裏塞上襪子扔出去的,心理陰影忒大。
這下被架住,立馬住了嘴,乖乖退後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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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瑤看一眼保鏢那比她大|腿還粗壯的手臂,也默默地,退到最靠牆的地方。
只有盛華興,試圖扒拉開保鏢,去支援杜雪芳。
杜雪芳孤立無援地半靠在牀上,受傷的手被盛晚溪抓着,臉色煞白。
“晚溪……我……我沒有……你誤會了……”
杜雪芳在盛晚溪面前,一直挺慫、還挺會裝可憐的。
盛晚溪可不像她媽那麼好騙,也不會賣她的賬。
“誤會,那是我媽聽錯了?”
被保鏢攔開的盛華興氣急敗壞嚷在後面道。
“盛晚溪,你不是不知道,你|媽說話根本不過腦子,哪裏能信?”
盛晚溪呵呵笑出聲,把杜雪芳打着石膏的手往牀上一扔。
杜雪芳痛得殺豬一般嗷叫起來。
盛晚溪沒理她,朝保鏢打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保鏢便走到病牀前捂住了杜雪芳的嘴。
盛晚溪轉過身,滿眼厲色盯着盛華興。
“盛華興,這個家,你的話最不可信!”
從盛華興在她十五歲那年把杜雪芳母子仨帶回盛家,他在盛晚溪心裏的形象便轟然倒塌。
“杜雪芳是賤,明知你有老婆還貼上來。”
“你是渣且沒良心還壞,喫着碗裏的還惦記着鍋裏的,不懂感恩就算了,還整天幫着小三算計正宮,恨不得我媽早點死。”
得虧她姥爺英明,所有的強制條件,每一條都是能保她媽媽命的。
盛華興被盛晚溪當着兒女和外人的面前痛罵,臉哪掛得住。
“盛晚溪,你閉嘴!”
盛晚溪又冷笑一聲,“放心,我這就閉嘴。”
“因爲,我來這,不是來罵你,而是,讓某個嘴裏只會噴糞的人閉嘴!”
盛晚溪說完,朝捂着杜杜雪芳嘴的保鏢擡了擡下巴。
保鏢大哥挪開手,一把扯着杜雪芳的頭髮把她半拎起來,另一隻手遞起來,“啪、啪、啪!”地,對着杜雪芳的臉連抽了幾下。
杜雪芳原本還能看的臉,瞬間腫成了豬頭,她揮着那條完好的胳臂嗷嗷嗷哭着慘叫連天。
“興哥,救我……興哥……我沒罵她……”
她的鼻子和嘴流了些血出來,糊在臉上,慘不忍睹。
盛晚溪卻是心硬如鐵,冷着臉盯着杜雪芳,寒聲說道。
“杜雪芳,這就是你搶人老公的下場。”
“以前,我媽忍你,是我媽傻。”
“可你們別以爲我跟我媽一樣傻,一樣好欺負!”
“我盛晚溪今天把話撂這,以後,你們誰再敢欺負我媽、再敢說我家孩子一句閒話,我就把你們母子仨剝光了扔深海里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