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饒命啊,風老將軍,饒命啊……”
被拉出去時,臨公公是聲淚俱下,腿軟腳軟,如一灘爛泥被侍衛拖了出去。
之後,有人進來打理了一下臨公公尿失禁的地方。
褚公堂捂了一下口鼻,最終說道:“也不知道那些人魅到底有多少,按照顧鴻遠的猜測,近半年來,失蹤的人口很是龐大!加之姬珩的兵,陸進的錦衣衛,他們手中的人約有五六萬人。”
“太孫殿下說過,不到萬不得已,飛天雷不可在京畿使用,畢竟是咱自己的都城,破壞了還得修葺。”
風禹卿道:“就怕軍營的人都被染指……”
兩人對視,心中乃是同樣的想法。
而這日,簫正日夜兼程的總算趕到了。
見到褚公堂和風禹卿的時候,簫正沒有一點詫異。
這一路上,在茶棚,他也是聽見一代護國公命喪怪物之手的消息。
但,這些他都是清楚的,一切都是太孫殿下、皇上、以及護國公做下的局,就是爲了讓劉祁放鬆警惕而已。
“簫正見過護國公,風老將軍。”
二人一同前來迎接簫正,看到如此禮儀周全的簫正,二人會心一笑。
大越年輕一代的武將,很讓人滿意啊!
褚公堂道:“此次,太孫殿下可有別的交代?”
簫正稍感疲憊,卻還是說道:“殿下讓去蕭家村,將所有的豬都祕密送往京畿皇城外。”
豬?
送豬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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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怪了!
看着二老這般奇怪的神情,簫正卻是鎮定了許多,“殿下說到時自有妙用,說起來,這還是太孫妃的功勞。”
說實話,簫正心底大致是清楚,這些豬的妙用,但,心底還是有些打鼓。
不論受不受用,這一戰都在所難免。
“太孫妃?”
簫正:“是,殿下交代的時候是這般說的。”
褚公堂:“???”
風禹卿:“……”
兩人四目相對,雖搞不懂這裏頭有什麼名堂,卻還是提議今夜就直接進攻京畿城,另一隊人馬則從京郊的密道進去皇宮,救出老皇帝。
簫正道:“明日吧。”
褚公堂:“今日,姬珩不回去,沒了消息,賢王必然有所警惕。”
風禹卿點頭如搗蒜,“正是。”
褚公堂道:“雖這一切都在殿下的預料之中,但,皇上被控制在宮裏,老夫這心裏着實有些擔憂。”
皇家最不講究父子情分的。
劉祁連背叛大越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逼急了,萬一對皇上也……
光是想着,都叫人心底發寒。
幾人合計之後,簫正先休息一晚,而風禹卿則潛入京畿城郊外,從密道進入皇宮,伺機救出皇上。
而褚公堂則派人前往蕭家村,將那些豬如約送到皇宮外。
商議好之後,便按照計劃行事。
是夜,賢王府。
賢王一黨集結在一起,對於姬珩還未迴歸的事情商討。
孫將軍道:“總不能出了什麼事吧?風禹卿不至於扣押人吧?”
陸進若有所思,心頭也是不安。
心情煩躁的說道:“怎麼不至於,風禹卿那老匹夫最是忠心,指不定早就看破王爺挾持了皇上!”
也是這個時候,外頭黃枸喊了一聲,“王爺,裴大人來了。”
話音落下沒多久,就看到裴正清一席道袍前來。
與之前相比,裴正清當真是消瘦了不少。
看得出來,爲了劉祁的大業,他當真是兢兢業業,沒有半點馬虎。
有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裴正清說了。
良久,裴正清才道:“且不關姬珩是被扣押,還是風禹卿有什麼動作,咱們都要做兩手準備。”
陸進和孫將軍萬分認同。
顧鴻遠也連連點頭。
“如大家所言,風禹卿是個老骨頭,與那褚公堂乃一樣的硬骨頭,姬珩怕是被扣押了!”
衆人又是一番點頭。
裴正清道:“如此,王爺……”
他看向劉祁,“無須擔憂,臣已經準備完全,若風禹卿敢造次,必血洗了這京畿!”
血洗京畿!
難不成裴正清造出了飛天雷?
如是一想,心裏就更是發毛,面上卻是不顯的說道:“如果真打起來,萬一風禹卿動用了飛天雷,那東西傳聞可是所過之地,寸草不生的。”
“這裏可是京畿,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敢動用飛天雷……”裴正清回道。
顧鴻遠說:“咱們兵力比他們多了許多,自有勝算,再者皇太孫遠在晉國領土,若他們不能佔上風,必然顧不上京畿的城建,勢必會動用飛天雷打壓的!”
顧鴻遠這話說的很對,在場之人都是明白的。
陸進道:“顧相說的不錯。”
他一臉擔憂的樣子,心慌意亂的讓人鬱燥,“這一戰必須勝!”
裴正清道:“護國公那樣武功高強的人都死於非命,只要是血肉之軀,便不是我護衛隊的對手!”
護衛隊,衆人皆知乃是劉祁的一張王牌軍隊。
但,他們並不知曉這張王派軍隊乃是人魅隊,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嗜血,人魅一出,必然見血!
整個就是吸血的怪物!
提及護國公,顧鴻遠心頭是慌張的。
雖護國公還活着,但,那日,他去護國公府時,看到那個被撕裂的肢體時,都忍不住嘔吐!
那東西雖聽劉祁說過兩嘴,但今日聽裴正清的意思,那東西數量似乎超過了他的認知,甚是龐大的感覺。
他想問一問到底有多少,但,避免懷疑,也只能閉嘴。
倒是孫將軍心裏着急,問道:“殺死護國公的怪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有多少這樣的怪物?”
直接稱之爲怪物,而非人了。
裴正清道:“以一抵百,更別提我們的兵力本就是風禹卿的好幾倍!若他們有飛天雷,我們便有怪物護衛隊!”
“好!”
“好好好!”
看着衆人胸有成竹的樣子,顧鴻遠也面露喜色,‘由衷’的高興。
天邊翻起魚肚白。
劉祁道:“準備一下,今夜夜襲。”
今夜動手?
顧鴻遠心想,風禹卿駐紮青縣好幾日都沒有什麼動作,如果被夜襲的話……
這後果……
天亮之後,大家按照劉祁的吩咐,各自去忙。
而顧鴻遠則按照吩咐跟着劉祁進了皇宮。
再見到老皇帝時,發覺他目光呆滯,這可不太對勁,他也不過才十來日不見皇上,這是發生了什麼嗎?
“臣參見皇上。”
整個宣政殿內室,除了老皇帝,便是忠福,以及劉祁。
顧鴻遠還是依着君臣之禮行禮。
不偏不倚,不疏遠也不近乎。
劉祁拿出一個玉璽來,丟在了案上,又對着顧鴻遠道:“顧相,擬詔,風禹卿無詔還朝,實爲謀反,意圖顛覆大越皇權,今,特派孫將軍爲先鋒,務必取回風禹卿的首級。”
“顧相?”
劉祁看着發愣的顧鴻遠,他的視線落在那玉璽之上,這怎麼還有玉璽呢?
劉祁也不瞞着他,說道:“朧兒當真賢惠,讓人刻一個玉璽沒什麼大不了的,本王說他是真的,那這玉璽就是真的!”
顧意朧讓賢王刻的假玉璽?
他不是跟顧意朧說過,讓她小心賢王,凡事不要插足的嗎?
只要減少存在感,如個透明人,躲開賢王的攻擊力範圍,將來才能全身而退!
明明讓惜音也去祕密說過,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來?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