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陳九月:陳小麥是陸羣的女兒1

發佈時間: 2025-02-23 17:5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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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獨的包廂裏,陳九月和程以安談公事的時候,走了好幾回神,明顯就是被陸羣影響了。

 程以安輕咳一聲:“怎麼,還忘不了我前小舅子?”

 沒等陳九月否認,程以安又笑笑:“你和他有過一段兒,惦記着他也不奇怪更不丟人。雖說吧這小子脾氣是臭了點兒,但是人確實生得好,而且陸家那樣子的家庭哪個女的嫁過去都要笑醒的……不過我看着今天跟着他的那位沒戲,陸羣這小子我看着是個重口味。”

 程以安是陸羣的前姐夫,雖說吧之前關係不太好,但總歸是當過一家人,基本的瞭解還是有的,他的結論就是兩個字……靠譜!

 程以安這麼一番話下來,陳九月不禁笑了:“想不到你還挺了解他的,從前陸言姐沒有少提過他?”

 說起陸言這個前妻,程以安一時間傷感起來,安慰人的力氣和手段都沒有了。

 陳九月正想笑話他兩句,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香市那邊的阿姨給打過來的,阿姨說得很急:“陳小姐啊您能不能趕到這邊來一趟,小麥她突然發起了高燒,我帶她到醫院來檢查半天,也沒有查出問題來……醫生說要請家長過來。”

 阿姨說得委婉,但陳九月聽出來了,醫生懷疑是急性血液病。

 她告訴阿姨,會立即趕到香市,叫她不要慌。

 但掛上電話,陳九月自己卻慌了,她沒有找祕書訂機票而是自己直接訂了,她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但是今天前往香市的航班全部滿員了,最快也要到凌晨一點。

 陳九月直接打電話給航空公司,問有沒有餘額了,但是那邊抱歉地告訴她……確實沒有座位餘量了。

 一旁的程以安聽着,他猜出個大概七八,心裏震驚得要死。

 陳九月在香市養着個孩子。

 這孩子是誰的?

 程以安不知道陳九月的過往,但他老覺得,這個孩子只能是他那個高傲的前小舅子的,似乎只有陸羣才能讓陳九月這樣兒的懷上孕。

 恰好,程以安有一筆生意要去香市談,原本是明天出發的,但現在陳九月有難處他就做個順水人情,言安科技的專機兩個小時後就可以直飛香市。

 陳九月意外又感激,“謝謝程總。”

 程以安望着她心情頗爲複雜,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舉手之勞罷了!論起來我們曾經也算有淵源的,差點兒還成爲一家人。”

 陳九月未及細想,她心裏唯有感恩。

 ……

 飯後,陸羣的相親結束,女孩子照舊受不了他的冷落氣跑了。

 陸羣結賬離開,經理戰戰兢兢地陪着,小心翼翼地問今天的菜色陸總是不是喜歡,陸羣心不在焉地應付着,走到會所門前的停車場,他拉開車門時像是不經意地問道:“陳九月和程總喫完飯沒有?”

 經理一愣,隨後就想起了那些八卦,於是老老實實地說:“陳小姐和程總吃了十分鐘就離開了,好像是有些急事的樣子。”

 陸羣漫不經心又問:“一起走的?”

 經理點頭。

 隨後,他就看着陸羣陰沉下來的神色,他想他應該沒有說錯話啊……

 經理還想補救一句,但是陸羣卻已經拉開車門鑽進黑色賓利。

 初春天氣寒冷,坐在車內如同冰窟,但是陸羣卻沒有發動車子,他就坐在猶如冰窟的車子裏,神色淡漠地摸出一根香菸來點上慢慢地抽着。

 淡青色煙霧升起,他擡手稍稍降下一點車窗。他在寒風和青色煙霧中,想着他和陳九月的過往——

 好的壞的、甜蜜的憤怒的……

 他又似乎想起,他陸羣好像就陳九月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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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身體到心理,好像就只和她有過交集,但那個女人並不領情……她的世界大着呢!

 陸羣又是一陣光火。

 他覺得他恨着陳九月,瞧着她不順眼,但他沒有意識到他這樣耿耿於懷,無非就是愛而不得罷了。

 ……

 香市。

 一陣汽笛聲響起,江裏的水暗潮洶涌,陳九月和程以安在碼頭道別,她心有掛念,而他不方便介入一個女人的家務。

 陳九月立於風浪之間,真心實意地道謝:“這次真謝謝程總了,回到B市我請程總喫飯。”

 程以安微微一笑,亦和她道別。

 他轉身離開之際,衣袋卻掉落了一張相片,明晃晃的日頭下陳九月看得真真切切的,那是陸言的照片。

 氣氛,一下子微妙起來。

 陳九月主動拾起照片,交給程以安:“你還愛着她啊?”

 程以安接過照片低頭看了半響,才輕聲說:“是啊還愛着,但我自己知道這沒有意義了。人不能懷揣着懷念過日子的,再過段時間應該會找個女人的吧。”

 但是在程以安的生命裏,陸言會留下濃重的一筆。

 那是他擁有過最珍貴美好的東西,或許在他年老的時候,靠坐在庭院裏的槐樹下面,他會不斷地回憶那年的鮮衣怒馬、人面桃花。

 陳九月先離開了。

 程以安站在江邊,他聽聞着汽笛的聲音,面孔有着剎那間的失落……

 ……

 陳九月趕到醫院。

 她才推開病房門,陳小麥就撲到她的懷裏,聲音像小貓一樣:“媽媽。”

 陳九月一摸她的小腦袋,滾燙!

 母女連心,陳九月在商場上再是剛強,這時心裏也是焦急萬分,好在她還是有理智的,她通過陳安安聯繫上喬家,而孟煙在香市的人脈是很強的,她給陳小麥找了個厲害的主治醫生。

 那個醫生確實很厲害,最後沒有做骨髓穿刺,確定小麥是其他急性的炎症。只消住院治療一週就好了。

 陳九月放下公司,在香市住了下來。

 小麥雖還病着,但是有媽媽的陪伴別提多高興了,就連阿姨都替小傢伙高興,晚上做了素肉給小孩子打打牙祭,小麥一連吃了兩碗飯。

 兩天過後,陳小麥的燒退下來,陳九月終於鬆了口氣。

 香市的天氣炎熱。

 午後,小麥睡着了,病房裏就只有空調的細微動靜和小麥的呼吸聲,陳九月就着這空檔處理了一些公務。

 病房的門輕輕打開了,阿姨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陳小姐,有位太太說是您的妹妹,想見見您。”

 陳九月猛地看過去——

 陳安安來了?

 果真,病房門口站着風塵僕僕的陳安安,她看見陳九月的第一句話就是:“小麥是誰的孩子?”

 陳九月還想隱瞞,

 但是她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一母同胞的妹妹。

 陳安安慢慢走進來,她來到小小的病牀邊上,低頭注視着熟睡的陳小麥。

 那張瓜子小臉白白的,像極了陳九月小時候,看樣子已經有五歲了。

 陳安安顫着手指,輕摸小麥的臉龐,碰觸着這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好一會兒她才低聲說道:“是大學的時候就有了她嗎?”

 長姐如母——

 平常,陳九月在陳安安面前,那是絕對的權威,但是現在面對陳安安的逼問,她卻提不起半分底氣。

 半晌,陳九月才承認:“是,大學時的一場意外。”

 陳安安擡眼望她:“陸羣的孩子?”

 陳九月有點兒炸毛了:“陳安安!”

 陳安安用最平靜的語氣,說着最炸裂的話:“她的眉心,和陸羣一模一樣。”

 陳九月無從辯駁。

 她亦走到病牀邊上,和陳安安一起注視着陳小麥熟睡的臉蛋,陳九月的面孔陷入過去的回憶:“那一年我還在念書,陸羣是畢業校友,我們有共同的朋友所以在一場飯局上碰見了。”

 “那個時候的陸羣才接手陸氏集團,人很青澀,壓力也大,喝起酒來不像現在這樣有所保留。”

 “那一夜他喝多了,我也喝多了,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

 陳九月慘淡一笑:“次日一早我就離開了,我想陸羣並不記得我,他大概只記得一些模糊的片段,比如那個和他過夜的女生身材怎麼樣,反應怎麼樣……至於她是誰我想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我猜得沒有錯,三年前我再接近他,他不記得我!”

 “我也就沒有說起小麥。”

 “沒有意義。”

 ……

 當時,陳家那時亂成那樣子,她實在不敢告訴陸羣和陸家的人,她和陸羣有過一夜露水還生了個孩子。

 她有那樣的家庭,她有一個那樣的父親,她不敢去想陸家的人會怎麼想她陳九月,會怎麼想小麥。

 陳九月說完,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衣袋。

 她忽然,想吸一根香菸……

 事實上,她更沒有辦法告訴陳安安,當年懷陳小麥的時候,她喜歡的人是……

 陳九月沒有臉說。

 最後,她只能苦澀一笑。

 可是,陳安安已爲人妻,有些事情喬津帆不曾感覺到,但是陳安安卻察覺到一二,她不會責怪陳九月,她只是心疼。

 陳安安沒有戳破那些陳年往事。

 她輕撫小麥的臉蛋,低而溫柔地說道:“帶小麥回B市吧,她不該生活在香市,她該在B市的陽光下面恣意鮮活地度過童年。”

 “姐,我幫你照顧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