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月看着鳳池的樣子，就知道事情與他們當初猜想的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最有動機的和理由的就是耿家幫的人。
畢竟那時候蘇千月醫好了耿成，破壞了某些人的計劃。
那些人惱羞成怒，要殺她泄憤，也正常。
加之耿成的身體已經油燼燈枯。
沒有蘇千月，很快就能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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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急於奪權的人，是不想蘇千月插手耿家幫之事，一場刺殺就能解決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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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刺殺的手筆有些大。
這些都說得過去。
當初，鳳池也讓青哲審了那些人。
的確沒有審出更有用的消息。
都是指向耿家幫的。
“是老四。”鳳池看着蘇千月亮晶晶的眼睛，心底的惱意倒是沒那麼深了。
其實這個消息，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意料之中。
鳳澤之前就對蘇千月動過心思。
甚至在城郊動過手。
這一次，鳳澤趁着他和蘇千月出了皇城，定會有大動作。
的確是大動作了。
蘇千月擰眉，臉上的怒意浮了起來：“他也是個蠢貨。”
“他也許覺得，老五不是他的對手。”鳳池一下子就明白蘇千月要說什麼。
這就是兩個人的默契和心有靈犀。
“不僅蠢，還眼瞎。”蘇千月其實很少這樣在語言上折辱一個人，可她現在很生氣，“五皇子除了有大梁公主母妃這個關係，還有什麼？”
與鳳池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蠢貨想送死，我們就成全他。”鳳池倒是不怎麼在意，一邊握了蘇千月的手，另一隻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不要與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鳳澤一心要殺他，他自然也不會手軟。
他得讓鳳澤知道，做了錯事，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蘇千月不僅氣惱，還有些失望：“我還以爲，我們北上，他們二人能鬥一場。”
“的確在鬥，不過老四想的多一些。”鳳池聳了聳肩膀，說的很是隨意，“他想一次性把我和老五都解決掉。”
“難道就這樣放任他們欺負到我們頭上來？”蘇千月還是不爽，此時有些炸毛。
鳳池都理不順的那種。
“你有什麼好辦法？”鳳池的重心還是在漠北的陳海身上。
當然，還有清川城的礦山。
蘇千月轉了轉眼珠，笑得狡黠：“陳海那邊的事情還沒有暴出來，不過，可以給四殿下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你是的意思……”鳳池有些遲疑。
他是想一舉拿下陳海，免得有後顧之憂，也免得傷害無辜百姓。
“要拿下陳海，不可能不傷及無辜，只要把傷亡降到最低就行。”蘇千月當然不會胡鬧，“我是覺得，四殿下如此不自量力，就讓陳海好好教訓他一頓。”
這個主意其實不錯。
只是鳳池考慮的更多。
他爲大秦皇朝考慮的更多。
“至於要怎麼教訓，教訓到什麼程度，都由你說了算，要收拾陳海，你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你只要等到時機成熟再動手，把漠北一舉拿下便可。”蘇千月當然不會逆着鳳池之意，她知道鳳池心中有大義，有百姓，這是他的優點，她是不會去改變這些的。
她只是不想鳳澤這樣囂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