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着一道若有若無的力量正在朝着四周蔓延,雲知煙感受到這股力量,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被這股力量滋養,並不感覺到難受,反而格外舒心。
花無憂搖了搖頭:“這個問題目前爲止無人得知,因爲沒有人可以一直在這裏堅持到最後,自然沒人可以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想以後若是有機會了,我可以試試看。也許神明的力量,可以幫助我解開我身上的詛咒。”提起了身上的詛咒,雲知煙的目光沉了沉。
“那到時候我可以陪你一起。我到底是天神島的人,論起對天神的瞭解,沒有任何人可以超越我們天神島。”花無憂只是想到接下來還有和雲知煙一起相處的機會,嘴角便牽扯起了淡淡的笑容。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雲知煙說着,已經走進了茅草屋。
茅草屋內一眼看上去並無什麼特別的陳設,像是村莊裏的尋常人家,一切都顯得很樸素,倒不像是一個神明應該居住的地方。
雲知煙的手掌緩緩在桌上劃過,發現這個桌子雖然破舊,但是卻很乾淨,明明應該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過,卻一點灰塵都沒有。
“天神是很多年前就已經隕落了嗎?”雲知煙問道。
花無憂也在觀察房間內的情況:“沒錯。天神當初創立了天神島後沒有多久就隕落了。”
“身爲神明,天神的實力應該非常強悍,既然如此,她怎麼會輕易隕落?”雲知煙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後院。
相比於前院,後院看着有些凌亂,地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青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狂放不羈。
“這個我也不清楚,天神隕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天神去世的時候,天下人都很惋惜,或許是爲了不提起來就傷心,所以其實關於天神隕落一事,知道詳情的人並不多。”花無憂話鋒一轉,又對雲知煙說道:“不過,你若是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那就等回去後再說吧。”雲知煙將整個後院子也逛了一圈,依舊一無所獲,“現在看來,這裏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天神峽谷還有很大一片範圍。我們可以今晚先在這裏休息,等到明日再去周圍查看情況。煙兒,你放心,以你我的實力,在這裏呆上十天半個月,身體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花無憂說着,已經不由得開始期待了。
因爲天神峽谷有限制,龍婆和夭顏兩人都沒有跟着一起進來,而是在空間外等候,防止他們遇到了危險時無人接應。
所以,現在這片空間內,只有他和煙兒兩個大活人,他別說是在這裏住上十天半個月,而是恨不得再也不離開這裏纔好。
“不行,嫋嫋還在天神島等着我,我必須要儘快回去。你先在這裏休息,我環顧四周繞一圈,防止周圍有什麼危險。對了,我再順帶着去找一些喫的東西。”雲知煙甚至都不給花無憂拒絕的機會,腳下加速衝了出去,遠遠的將花無憂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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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你等一下……!”花無憂根本就攔不住雷厲風行的雲知煙,嘆了口氣後匆匆追了上去。
直到天黑前,雲知煙都在天神峽谷內探險,一路上採摘了不少珍貴的藥材。
花無憂緊跟在雲知煙身後,他手裏提着路上抓到的兔子和野雞,以及找到的一些蘑菇,野菜,和雲知煙一起回到了茅草屋。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同意讓雲知煙跟着一起操勞,花無憂一個人承包了晚飯的製作。
半個時辰後,花無憂端着烤好的兔肉和一鍋雞肉蘑菇湯,外加上一盤炒野菜回到了茅草屋。
兩個人吃了晚飯後,分別在東屋和西屋睡下。
深夜時分,雲知煙忽然被一陣笛聲吵醒。
悠揚的笛聲在空氣中激盪出了一層層餘波,雲知煙揉了揉眉心,精神不免恍惚了一下,然後坐起身,穿鞋走到房門口,推開了門。
笛聲越發清晰,穿透了牆壁,直接闖入了雲知煙的耳朵裏。
看了看隔壁西屋,雲知煙問道:“花無憂,你聽到聲音了嗎?”
沒有立刻得到花無憂的迴應,雲知煙的眼底泛起了一道不解之色。
奇怪,這聲音這麼大,花無憂不可能沒有被吵醒。
敲了敲門後確定花無憂毫無反應,雲知煙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花無憂正躺在牀榻上閉着眼睛沉睡,雲知煙到他面前晃了晃他的肩膀。
“花無憂,你快醒醒。”
然而,花無憂一動不動,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夢鄉,彷彿聽不到雲知煙的話,毫無反應。
雲知煙趕緊給花無憂把脈,這才確定花無憂其實一切無恙,就只是單純的昏睡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瀰漫而出的笛聲再度揚起,變得更加尖厲急促,好像是在催促着雲知煙。
撲通撲通。
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雲知煙不再遲疑,在花無憂周身設定下了一道堅固的屏障後,才離開。
循着笛聲朝外走去,雲知煙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不停的拉扯着他前行,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隨着笛聲越發清晰,雲知煙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身形恍若一道驚鴻穿過了漆黑的夜幕,直奔着遠處的深山而去。
來到了山腳下,雲知煙擡頭朝上看去,便發現笛聲正是從高聳入雲的山巒巔峯之上傳來的。
腳尖一點地面,身形便已經飛躍上了峭壁之上,雲知煙踩着腳下的石頭,一路攀升,闖入了縹緲的霧氣,直奔頂峯而去。
身形凌空一躍,雲知煙穩穩站定。
嘩啦-!
無形的氣息化作一團團餘韻,朝着四周急速擴散。
剛纔還急切的笛聲戛然而止,頃刻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而一片深淵,出現在雲知煙面前。
雲知煙朝着深淵看去。
深淵內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天空中一輪明月投射下來,但是卻只能照亮深淵表面,深層還是一片烏黑。
明明什麼都看不清楚,可雲知煙卻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感覺到深淵內有危險潛伏。
就在這時候,剛纔本來消失的笛聲,又一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