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佩蒂的話,厲司丞一把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呼吸被奪走,佩蒂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一片。
有氣無力的摳着厲司丞的手,試圖擺脫他的桎梏,厲司丞的手卻是越收越緊。
“你活的不耐煩了!”厲司丞眼睛血紅一片,凜着聲音怒斥。
佩蒂瞳孔放大,眼神也變得越發渙散起來。
保鏢說道:“厲先生,別把人弄死了。”
這裏畢竟是秦小姐住着的地方,如果鬧出了人命,怕是秦小姐也不會再繼續住在這裏。
厲司丞徒然鬆開了手。
空氣急速涌入肺腑,佩蒂捂着脖子,發出一陣劇烈的咳聲。
“佩蒂,你真的是找死!”厲司丞居高臨下的睨着她。
“厲先生,我只是鬼使神差,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秦小姐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厲司丞的嘴角緩緩的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笑意並不達眼底,“你覺得我還會讓你照顧她們嗎?”
佩蒂呼吸一哽,隨即又倉皇無措的求道:“我是最好的營養師!”
厲司丞擡起一隻腳,鋥亮的皮鞋鞋尖挑起她的下巴,冷然的鎖住她那張臉。
“你還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當初也是因爲着急離開,並沒有調查清楚佩蒂的一切,現在這麼看,佩蒂既然敢算計秦鳶,那必然也曾經算計過其他的孕婦。
秦鳶算得上幸運,他的兩個寶寶也算得上命大堅強,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幫我查一下佩蒂營養師這些年都服務過哪些人家,然後查出哪些人出現了流產的症狀。”厲司丞拿出手機,給周文凱打了一通電話。
周文凱睡眼惺忪,打了個呵欠,“阿丞,你怎麼突然要查那個營養師啊?”
當初厲司丞着急離開y國,找了最好的營養師。
“讓你查就查。”
即便沒有面對面,周文凱依舊能夠感覺到厲司丞的心情極度不好。
“發生什麼事情了?”
厲司丞卻直接切斷了通話。
周文凱有些頭疼的吐出一口濁氣來,快速的讓人查了一下佩蒂這些年的履歷。
當他看到佩蒂服務過的所有孕婦當中,竟然有好幾個出現了流產,早產症狀時,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立即聯繫了厲司丞,語速極快的問:“是不是秦鳶出事了?”
厲司丞捏着眉心,“把名單發給我!”
“你先告訴我,秦鳶有沒有事?”
如果這兩個孩子再出個什麼意外,秦鳶跟厲司丞這輩子就徹底斷的乾乾淨淨了。
周文凱緊張的幾乎都忘記了呼吸。
“發現的早,現在在醫院養胎。”
聞言,周文凱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還好還好!這個佩蒂沒想到竟然這麼惡毒,我乾脆直接曝光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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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光她未免太簡單!既然敢算計秦鳶,還有孩子,那就要讓她付出代價來。”
周文凱立即將名單發了過去,“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他挑挑眉,“那有事再聯繫。”
厲司丞根據周文凱發來的那份名單,逐一聯繫,而後將他們約到一塊。
有些人至今都沒有從失去孩子的痛苦哀傷中走出來,聽說秦鳶也差點出現意外,這些非富即貴的人當即就想清楚了箇中緣由。
“沒想到這個佩蒂如此黑心腸!”
“我們要報警!”
“當初我的妻子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想着找一個著名的營養師好好幫她調理一下,卻不想,竟然意外流產!我的妻子至今都沒有從失去孩子的陰影中走出來,大夫說她患上了抑鬱症。”
“我的妻子也很不好,她失去孩子後,就患上了抑鬱症!這些年,一直不見好。”
……
厲司丞越聽,臉色越沉。
他無比後悔,當初如果在聘用佩蒂之前,能夠好好的查一查她的底細,也不至於讓秦鳶受苦。
佩蒂被抓了,而且,她這些年的所作所爲也被曝光,她算是徹底的爲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了代價。
溫唸的音樂會特別的成功,剛剛結束,她便來到了秦鳶的病房。
“念姐,抱歉,沒有去聽現場!”秦鳶道。
“你跟我道歉做什麼呀!你沒事,寶寶也沒事就好。”
秦鳶輕輕的撫着肚子,“這兩個寶寶是真的好堅強。”
二人正聊着,厲司丞緩步走進來。
“好了,我不留下來當電燈泡了!”溫唸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梭巡一圈,笑眯眯的拿着包包,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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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衝溫念道賀:“音樂會很成功。”
“謝謝!”
“不過,明宇這一次與你又共同演繹了一首《梁祝》,何瑞不會喫醋嗎?”
提及了何瑞,溫唸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很糾結。
“他怎麼想的我管不着。”
那段時間,他天天將她壓在身下做着羞恥的事情,結果也還是沒有讓她懷上孩子。
她覺得,他們兩人就適合那種相敬如冰的感情,熱情如火這一掛,終究不適合她。
而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何瑞竟然質問她爲什麼遲遲沒有懷上孩子。
那種懷疑的眼神,讓她覺得很委屈。
秦鳶敏銳的發現溫念在提及何瑞的時候,眼神變得很冷,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問題。
“念姐,要不你晚上留在這裏好了。”
溫念饒有興味的睨了一眼臉色沉了下來的厲司丞,嘴角上挑:“我還挺惜命的!而且,接下來還有四場,我就先走了。”
秦鳶看向厲司丞,動了動脣,想要問一下溫念跟何瑞的事情,卻又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她拿着手機,就要問溫念是否平安回了小獨棟,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橫過來,奪走了手機。
“厲司丞,你幹什麼?”
“大夫說,你現在需要安心靜養,手機什麼的都有輻射!而且,時間很晚了。”
秦鳶咬着脣,怨憤的瞪着他。
“我只是想要問問念姐是否已經平安回去了。”
“剛剛保鏢已經給我發信息過來了。”厲司丞將手機遞給她看了眼。
秦鳶頂着他那灼灼的目光,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厲司丞,你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
她的話沒有說完,他直接就截口打斷她,語氣不容半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