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又躺了回去,真沒想到被反將一軍。
可是……
往後這一天,他們病房裏卻一直在循環這首歌。
不再是手機,而是病房裏的音響設備。
夜幕降臨,工作人員來送餐,聽着屋裏放着的傷感情歌有點愣,但是還是走了進去。
戚酒終於忍不住:“關掉好不好?”
“我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想要什麼答案?”
“繼續聽吧。”
傅沉夜冷淡的看她一眼。
“……”
戚酒氣的要哭,眼淚汪汪的。
工作人員把餐擺上桌便趕緊撤退,可不敢多待。
戚酒這頓飯喫的,根本食不知味。
心裏還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亂說歌詞了,嚶嚶嚶。
傅沉夜倒是喫的很開心,還不忘幫她添湯,叫她:“多喝點湯,專門給你補腦子的。”
“……”
戚酒低着頭乖乖喝湯,她的確得好好補補腦子。
雖然有被罵沒腦子的嫌疑。
晚飯後他去洗澡,還叫管家給他們送來了睡衣。
傅沉夜洗完澡出來就盯着她,盯的她毛骨悚然後說道:“去洗澡。”
“等你走了我再去洗。”
“我怎麼可能走?”
傅沉夜質疑的眼神看着她問。
“那我就不洗了。”
“只要你受得了,我ok。”
傅沉夜不再勉強。
戚酒看着他走到牀沿坐下,立即下牀抱着自己的睡衣去洗浴間。
“要不要幫忙?”
“不要。”
“我就在門口,有需要就喊一聲。”
“沒需要。”
“哼。”
傅沉夜不緊不慢的起身,在她關門後才緩緩地邁着大長腿朝着洗浴間門口走去。
裏面毫無意外的被反鎖,他有點擔心,又無奈,他老婆總防賊一樣防着他,但是他還是要認真負責的對她講:“你現在反鎖門,萬一有事我來不及衝進去救你怎麼辦?”
裏面早就沒人理他。
戚酒進到最裏面去洗澡了。
不過剛好護士進來給戚酒送睡覺前喫的藥,傅沉夜便問了聲:“洗手間的鑰匙有嗎?”
“有的,就在牀邊的櫃子裏。”
“謝謝。”
“應該的。”
護士送完藥就出去。
傅沉夜拉開櫃子抽屜,看到裏面的鑰匙後無奈的笑了聲。
有鑰匙在就安心多了。
傅沉夜後來去接了個電話,說是李悠然正在想辦法救李玉山。
戚酒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他沒再門口,可是剛要鬆口氣,又看到他挺拔的立在窗口。
“辦法隨她想,但是你記住這句話,法律是無可撼動的。”
傅沉夜冷沉的嗓音,穩重又不容置疑。
戚酒疑惑他這一句,他從玻幕裏看到她出來,便跟那頭說了聲:“沒別的事掛了吧。”
他說完轉身,看到她穿着睡衣出來便朝她走去。
戚酒木訥的站在那裏,“幹嘛?”
“別動,我檢查下水有沒有濺到傷口。”
他極其認真。
戚酒突然低着頭不敢動,傅沉夜檢查後又看着她,“很細心,沒濺到,獎勵一下。”
“嗯?”
“嗯什麼?獎勵你呢。”
傅沉夜盯着她說完就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戚酒條件反射的立即摟住他的脖子,隨他抱着往牀邊走去。
嗯,睡衣還是情侶款,有種……
有種在家的感覺。
戚酒默默地盯着他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要是忙就去忙,我都好了,不用照顧的。”
“等會兒你睡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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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戚酒小心翼翼望着他,心裏不受控的一酸。
“啊什麼?”
傅沉夜把她放在牀上,但是有隻手在她的頸後撐着她,望着她水汪汪的清眸很快便看向她的脣瓣。
嗯,這個姿勢很方便接吻。
他立即低頭去親了她,輕輕地,小心翼翼的,怕她哪根筋難受就扯到傷口。
戚酒默默地承受了那個吻,然後又擡眼看他。
傅沉夜好聽的低嗓:“這是獎勵你乖乖洗澡。”
“……”
戚酒莫名其妙的臉上一熱。
有被哄到是怎麼回事?
傅沉夜又在她脣上親了下,“這下是因爲,實在太想親了。”
他喃吶着,漆黑的眼裏有些東西就要掩飾不住涌動出來。
戚酒又出現那種他很愛她的錯覺,趕緊的垂眸。
可是眼稍微一低她就看到了他脖子上掛着的兩枚戒指,心又毫無徵兆的悸動起來。
他幹嘛一直戴着它們?
她搭在他肩膀的手因爲這兩枚戒指,很快便緩緩地拿下,輕輕地放在自己心口上。
那兩枚戒指似乎在提醒她那段愚蠢的過去,她再也不可以對他動心。
即便動心,也決不能再跟他重新開始了。
她終於清醒過來,心裏暗自慶幸的同時低聲講道:“今晚我想自己睡。”
“可以。”
他很快答應。
戚酒下意識的看向他的眼裏,可是他鳳眸裏夾着點笑意,還算溫和,對她說:“我放下你,小心碰到傷口。”
“嗯。”
她答應。
他抽出手臂後,她轉身躺着。
傅沉夜說道:“我睡沙發。”
戚酒覺得他真的可以回去的。
但是他沒有。
而且第二天早飯後,沈君君帶着一個一米八多,體型健壯的男人來到她的病房。
傅沉夜正在看郵件,不太滿意所以一直擰着眉頭。
戚酒在牀上玩微信小遊戲,他們來了便放下了手機。
“老闆,夫人,莫叔來了。”
沈君君把人帶到傅沉夜面前去。
莫文強見到傅沉夜的時候立即低頭很認真的打招呼:“老闆。”
“嗯,從幾往後夫人再有任何危險,我便唯你是問。”
傅沉夜擡眼望着他說了聲。
“是。”
是的,他給戚酒找了保鏢。
戚酒在牀上坐着,聽着他們說話還有點疑惑。
這個男人是誰?
爲什麼她有種……
這個人是來找自己的?
“自己跟夫人去做自我介紹吧。”
傅沉夜接過沈君君抱來的文件,提醒了句就開始工作。
莫文強,四十歲,在前幾年剛拿過全國武術冠軍,除此還是散打冠軍,他們省一級拳師。
戚酒聽完他的介紹胳膊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人穿的這麼多都給人一種渾身肌肉的感覺。
她剛開始想到是給她找保鏢,想說不要來着。
但是聽到他的能力,再看他的時候,她竟然不敢說不要了。
她不是怕被這個人打,她是怕自己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