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愕然。
趁着她愣神,厲司丞又貪戀的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而後又舔了一下。
秦鳶臉頰火燒火燎一般,一顆心跳的飛快,“厲司丞,你怎麼這麼無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不再出現在她的世界中。
厲司丞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眉眼,縱然這張臉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他無數次通過監控看着,卻都不如現在來的真實。
“別這樣看着我!”秦鳶惱火。
“大夫說,你之所以宮縮如此厲害,是受涼了。”
“我一直堅持曬太陽,還注意保暖,怎麼可能受涼?”秦鳶下意識的反駁,卻沒有發現,她竟然在回答他的問題。
厲司丞的嘴角不可自查的上揚了一下,連日來的疲憊頃刻間消失不見。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秦鳶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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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有病?
爲什麼要跟他解釋?
恣意欣賞着她眼底的懊惱,厲司丞笑:“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秦鳶的手落在肚子上,微微嘆氣。
這兩個寶寶可真的是夠堅強。
不管她懷孕後經歷了什麼,依舊陪着她。
“我們的寶寶很堅強。”
秦鳶瞪着他,強調:“是我的。”
她辛辛苦苦孕育的寶寶,憑什麼是他的?
厲司丞忍俊不禁,“要不要洗把臉?”
秦鳶就要起來,他卻將她重新按回到牀上,又親自去了衛浴間,接了一盆熱水,動作輕柔的幫她擦着臉。
“我自己來。”秦鳶聲音微啞。
“大夫說要你安心靜養。”
“今天是念姐的音樂會,我說要去聽現場的。”
“你剛剛說什麼?”他繃着嘴角,聲音酷冷的問。
秦鳶抿脣,不吭聲。
“好好休息,別折騰。”他黑着臉,語氣異常嚴肅。
張媽拎着保溫飯盒來到病房,“小鳶,你肯定餓了吧?我給你做了些好喫的。”
厲司丞看到她手裏還有一個,緊皺着的眉頭終於舒展開。
“味道怎麼樣?”張媽很緊張的問。
她知道自己已經患上了老年癡呆,在做飯前,就將各種調味料的用量什麼的弄好,絕對不鹹。
秦鳶喝了一口肉粥,“很好喝。”
張媽緊張的神經總算是舒展開。
大夫進來查房,詢問了秦鳶幾個問題。
“我最近的飲食都是營養師負責,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秦鳶最後說了句。
“能問一下是怎樣的湯嗎?”
張媽蹙眉,認真思索了一下,說出幾種食材。
大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怒聲道:“簡直胡鬧!”
“怎麼了?”所有人都探尋的看着大夫。
大夫是個混血,母親是個中醫,她從小就耳濡目染,也懂一些藥物食材之間相生相剋的原理。
“秦小姐這段時間喝的湯全都是性涼的湯,服用久了,很容易引起宮縮。”
厲司丞的手指一點點的收緊,周身的氣溫也在急速降低到冰點。
張媽滿臉憤然,“怎麼會有這樣性子惡毒的人?”
厲司丞感謝了一下大夫,又詢問是否對胎兒有影響,便直接聯繫了保鏢。
“對不起。”厲司丞道歉。
秦鳶搖搖頭,“跟你沒什麼關係。”
“是我沒有調查清楚,給了別人害你跟孩子的機會。”
“厲司丞,其實,你也是爲了我……爲了寶寶好。”
秦鳶依舊還是不想承他的情,總怕會給他再糾纏自己的機會。
但其實,她腹中的兩個寶寶就是他們之間割捨不斷的那根線。
厲司丞的臉色原本就極度難看,她方纔又突然改了口,更是讓他臉上密佈寒霜。
“大夫叮囑你要好好休息!閉上眼睛,乖。”
她的心竟然被他那一個沉磁的“乖”給攪得很亂,被子下的手不由捏緊。
厲司丞的手機響起,保鏢告訴他已經找到佩蒂了。
“通知她回來。”
“我們已經按着您的意思通知她回來了,不過,她說,秦小姐逼着她道歉,將她的尊嚴還有臉面完全踩在了地上,她是不會回來的!”
厲司丞的手指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雙眼睛冷的宛若數九寒冬。
“不管用怎樣的方法,把人給我抓回來!”
一句短短的話,宛若從齒縫間磨出來的一般。
保鏢沉聲道:“您放心。”
佩蒂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人在跟着她。
她一邊偷偷向後望去,一邊加快步伐。
前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保鏢,她的呼吸驟然發緊,又轉身向後跑,豈料,後邊也出現了一個孔武有力的保鏢!
她瞳孔收縮,向後步步後退。
“我不回去,你們難道還要強行抓我回去?”
“厲先生吩咐了,一定要讓你回去。”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了,我不要回去!秦小姐那樣不尊重我,我做的很不開心。”
佩蒂瞅準時機,在兩個保鏢向着她走近,將她快要包圍的時候,她矮身從一個保鏢的胳膊下跑了出去。
“媽的!”
兩個保鏢被她戲耍了一番,顏面無存,掏槍,對準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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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擦着佩蒂的臉頰,深深釘在了牆上,她臉上的血色完全退了個乾淨。
“跑啊?怎麼不跑了?!”保鏢上前,毫不憐惜的踹了佩蒂一腳。
佩蒂整個人四肢發軟。
她剛剛差點就死了!
太嚇人了。
厲司丞匆匆回到小獨棟,佩蒂正被保鏢看管着。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眼睛裏都是淚光,滿是祈求。
“厲先生,您放了我吧!”
“我問你,你給秦鳶喝的是什麼湯。”
佩蒂瞳仁渙散,脣瓣也幾乎被她咬白。
“我當初找上你,是因爲你的名氣,我以爲你作爲一個營養師,會很敬業,卻不想,你竟然敢這樣算計我的女人跟我的孩子!”
厲司丞的聲音難辨喜怒,一雙如墨的眼睛冷的像是寒潭深淵。
佩蒂試圖去抓厲司丞的小腿,請求他的原諒,卻被厲司丞踢了一腳。
厲司丞目光咄咄的逼視着佩蒂,“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他們教你怎麼說?”
“我說我說!”佩蒂耷拉着腦袋,一臉頹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