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皇上!”
瑾姑姑身後的男人,佝僂着身子,一副太監打扮。
跪在地上渾身抖個不停。
瑾姑姑看了眼皇上,得了他的允許後,一臉凝重的問道:
“萬公公,你當着皇上的面說起清楚,你跟當年在太子宮裏伺候的那個宮女,是什麼關係?”
當年未改名之前,那宮女名叫翠花,只是清掃宮道的一名粗使宮女。
聽到瑾姑姑這話,已經成了猥瑣老太監的昔日侍衛,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開始回憶起了當年的舊事。
“奴才當年只是一個小侍衛,那年冬天,翠花與別的宮女生了口角,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哭。
正好奴才經過,跟她說了幾句話,一來二去的也熟了。
後來,她便給奴才縫補襪子,劃破的衣裳,做鞋子,她想要奴才攢夠錢,娶她。
她總跟奴才說她受了委屈,想找個靠山,那天藉着酒勁兒,奴才與她,便在僻靜處成了好事。
如此以後,便一找着機會,就 就與奴才一起玩樂……,後來”
不等老太監說完,廢太子便已經氣的暴怒,他跳到老太監身邊,對着他拳打腳踢起來。
“你血口噴人,狗東西,憑你也配羞辱她!”
“你們憑什麼合起夥來欺負她,她都已經被你們害死了,你們爲什麼還不放過她?”
廢太子的拳頭,雨點一般密集的砸在老太監的身上,頭上。
疼的他癱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饒命啊,求貴人饒命,奴才之前跟她有舊,後來她去了東宮伺候,換了名字只以後,她只開找了奴才兩次,後面就不理奴才了。
求貴人饒命啊,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奴才知道她被太子看上以後,奴才就跟她斷了。”
“你撒謊,你撒謊,她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根本不是!”
廢太子怎麼會相信,自己愛那麼多年的女子,竟然是別人口中的浪蕩過色?
他對着太監一頓拳打腳踢,嘴裏不停否認,不信他口中所言!!
皇上看着他這般瘋狂的模樣,心裏只覺得悲涼。
皇后崩逝的消息,他一早兒就讓人告知了他。
可他隨宮人進宮時,看着滿宮雪白臉色都沒有變,更是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何其可笑啊!
身後被她害死,他無動於衷,表現的毫無人性!
如今爲了一個賤婢,卻當堂咆哮,絲毫沒有爲自己的生母難過半分!
他不禁爲皇后難過極了!
皇后野心勃勃,可她掠奪來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兒子!
可他呢?
除了會怨恨皇后將他管束着,除了,仇視自己的生母,壞了他與那宮女的好事之外,他還有什麼能耐呢!
呵呵,也罷,這樣也好,今日便一次性了結了吧!
也總比給小九留個爛攤子的好。
皇上閉了閉眼,將最後一絲爲人父的憐憫之心收起。
“來人,將他拉開!”
皇上平靜的開口。
“是,皇上!”
門口的侍衛將廢太子一左一右的鉗制住。
廢太子被拉開前,藉着二人之力朝着太監踢了一腳。
“你個死閹人,你也配這般詆譭她的名聲,你給我等着,等我殺了你去她墳頭認罪!”
廢太子不知是心虛,還是強裝鎮定的自信,一副恨不能殺了他的模樣。
皇上嘴角掛着濃濃的自嘲,冷眼旁觀底下的侍衛將人徹底拉開後。
這纔看着下首跪着的顫顫巍巍的太監,諷刺說道:
“說一個那賤婢的特徵,讓他睜大眼睛看看清楚,那賤婢,究竟值不值得,他這般爲她!!”
皇上話音剛落,瑾姑姑就踢了那太監一腳,“皇上問話呢,還不快說?若有一句假話,小心你的腦袋!”
瑾姑姑這般威脅,立馬帶着哭腔開口,
“是,皇上,奴才不敢說一句假話,奴才說的都是真話,奴才絕不敢欺瞞。”
太監慌不擇路的磕頭,邊磕頭一邊保證道:
“奴才說的都是真的,翠花的大根腿有個紅色的桃花印記,這個印記就像是三片花瓣合在一起一樣,夜裏看了,別有一番滋味……”
太監說到這裏就好眉眼間浮出一抹懷念。
“啊——住口——住口——”
“你住口,我不允許你再說——住口——”
廢太子幾次三番想要衝過來殺了他。
可奈何,兩邊侍衛的大手紋絲不動的鉗制着他。
讓他只能對着太監這般無能狂怒!
皇上看了眼廢太子猩紅的眼眶,心說這才哪到哪?
他下巴擡了擡,對着瑾姑姑使了個眼色,瑾姑姑立馬頷首。
對着太監就是一腳,“狗奴才,在皇上面前還敢說一半藏一半,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繼續說!”
“是,皇上,奴才說,奴才一定不藏着掖着。”
太監嚇得不輕,父母挨着地面,牙齒打着顫,說道:
“這個,奴才第一次與她交合時,好奇她那處有這般胎記,還藉着月光仔細觀察的看過……”
“後面的事兒,奴才怕說出來,怕是有些污他貴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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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說着,頓了下,瑾姑姑目光微微朝着皇上瞥去,見他沒有叫停下來的意思,便開口,“繼續說就是!”
“是!”
太監應了一聲,在廢太子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戰戰兢兢的說道:“翠花有個癖好,她在那事兒上喜歡尋求刺激。
曾經與奴才歡好時,還央求過奴才買玉飾一起來玩樂~”
“啊,賤人,賤人——”
如果說太監之前的話,太子不願意相信。
可當他說出玉飾時,他便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整個牙齒咬的棒棒響,恨不能掙脫開身子去殺了太監泄憤!
可惜的是,控制他的可不是一般侍衛,他又如何掙得開。
皇上冷眼瞧着,這個讓他失望至今乃至絕望的兒子。
斂下眼皮道:“把他嘴堵上!”
皇上話音剛落,廢太子的嘴就被侍衛堵了。
“嗯——嗯——”
他雙目充斥着恨意,朝着皇上嗚嗚咽咽的。
雙腳雙腿不停的攻擊兩邊的侍衛。
“嘭——”
廢太子歇斯底里的掙扎着,跳起來的腳在地上使勁兒砸着,一副被氣瘋了的模樣。
他嘴被堵着,可鼻息裏哼出的字字句句,無非就是
“你騙人,你騙人,你們都騙人,你們合起夥來羞辱他!!”
廢太子搖着頭,試圖捂住耳朵不想聽。
可奈何,他兩隻胳膊根本無法夠到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