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別貼過來。”江晚榆耳朵都聽燙了,推搡了兩下,沒好氣地說道。
【神他媽情難自禁,顧辭宴這個狗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會說情話了?果然是個悶騷男!不是沒有感情的協議婚姻嗎?狗男人別想哄騙我。】
明明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可江晚榆說話的聲音還是小小的,聽在顧辭宴耳朵裏又軟又糯的,讓他都沒辦法生氣。
你就折磨我吧。
喟嘆一聲,薄脣貼在她的後頸,顧辭宴覺得,自己的耐力已經被這隻容易受驚的小兔子給磨出來了。
江晚榆也不管顧辭宴,被勾起的慾念漸漸平復,夜色微沉,睏意一波一波地涌上來,決定明天再好好改一下協議條件。
【都過去十多分鐘了那東西怎麼還這麼精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顧辭宴這個狗男人能不能先自己去解決一下!】
抵着江晚榆尾骨的那東西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顧辭宴,你下去……抵着難受。”江晚榆忍無可忍,“它總是這麼……也不是個事,你要不去解決一下?”
顧辭宴也很無奈,他自認自制力還算不錯,但這段時間一直被江晚榆吊在半空中,總勾他又不負責泄火。
柳下惠也扛不住,別說他血氣方剛的年紀。
成天在自己眼前晃,喫又喫不到。
他真怕有一天自己死在江晚榆懷裏,死因是慾火焚身,被活活憋死的。
顧辭宴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怎麼忍到今天的。
“小沒良心的。”顧辭宴惡狠狠地叼着,略帶懲罰性地輕咬了一口,轉身下了牀,鑽進了浴室,開着涼水衝了一遍澡。
顧辭宴打開電腦,發送了一封外文郵件後關掉了電腦。
黑掉的屏幕倒映出他俊美的臉,嘴角掛着一絲笑意,拇指輕輕地來回挲着手指關節。
直到等身上沒有涼氣了,顧辭宴才悄悄地回到牀上,把人帶回到自己懷裏,江晚榆早就已經睡着了。
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江晚榆從沒想過,假結婚這種俗套的小說情節,經過時代的輪迴竟然落到了自己頭上。
她還稀裏糊塗的答應了。
因爲什麼呢,因爲那碗粥嗎?
不,是因爲他給的太多了。
“如果雙方其中一方遇到喜歡的人,即可提出離婚,協議作廢。”
顧辭宴捏着重新擬好的結婚協議,挑了挑眉頭,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念出這一行字。
什麼非必要不能做出牽手、擁抱等行爲。
什麼非雙方自願情況下不能做出親嘴及以上的親密行爲,如有違約,一次五十萬。
什麼結婚期間不履行夫妻義務。
這些也就算了。
這纔剛要結婚,這女人就想着要跟他離婚?
“你有喜歡的人?”
江晚榆有些看不清這人的態度,究竟是高興還是生氣,只如實回答,“沒有。”
“那你要跟我離婚!”
【顧辭宴是不是閱讀理解不太好?他平時看合同真的沒問題嗎?宴容集團是不是馬上又要倒閉了。】
江晚榆用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顧辭宴,“意思是說,如果你或者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就離婚。”
【我們只是協議結婚,有沒有實質性的感情,如果哪天顧辭宴遇到喜歡的人,這個協議就可以終止了,我不賴着他還不好嗎?明明就是爲了他好,不知道感恩的狗男人。】
什麼爲了他好,明明就是爲了給自己留後路。
顧辭宴抿着脣,她說的確實也有道理,也許自己現在對江晚榆還新鮮,以後的事誰又會知道……
知道個屁!離婚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放手。
“沒問題就簽字吧。”顧辭宴簽下姓名,遞還給江晚榆,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桌上的協議。
看到“江晚榆”雋秀的三個字穩穩當當地落在白紙上,顧辭宴一瞬間心情輕鬆了起來,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顧辭宴有必要這麼高興嗎?不會是有什麼我沒看出來的坑吧。】
江晚榆狐疑地看了一眼肉眼可見高興的顧辭宴,又沒忍住仔細地檢查了三遍結婚協議。
沒有任何不利條件,車和房子她暫時用不到,一張無限額黑卡,每個月還有五百萬零花錢。
嗯。
協議沒問題,顧辭宴有毛病。
喫完飯,顧辭宴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推開房門,握拳抵在脣角清了清嗓子,神色如常,“我去公司有點事,三點回來接你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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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晚榆看了一眼顧辭宴,他換了身西裝,修身的襯衫將他勁瘦的腰肢勾勒,渾身氣質矜貴,手裏卻拎着垃圾袋正在門口換鞋。
察覺到江晚榆的視線,顧辭宴在門口挺立,側身回頭看她,一如平常,深色的瞳仁看不清情緒,勾脣輕笑,沉冷的嗓音帶着幾分愉悅,“怎麼了?捨不得我?”
“沒有。”江晚榆嗔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移開視線。
【顧辭宴入戲太快了一點吧,他到底還記不記的是假結婚啊!自作多情的男人!】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吻,江晚榆的手不自覺地落在自己的脣上,臉上一熱,她忍不住開始擔心自己的搖搖欲墜的自制力了。
顧辭宴本來還想要個離別吻,看着江晚榆羞紅的臉龐,按捺下了自己的心思。
可惜……小兔子膽子太小,逼急了會咬人。
聽到門口的關門聲,江晚榆纔回過神來,看着已然沒有人的方向,她抿了抿脣。
其實剛剛顧辭宴穿着正裝卻又拎着垃圾袋的樣子,還挺好看的,沾滿了煙火氣息。
……
顧辭宴:[下來。]
微信彈出一條消息,江晚榆才發現已經到時間了,她秒回。
江晚榆:[等我幾分鐘,馬上!]
然後匆匆地回房間打開自己的衣櫃,視線快速地掃過,最後落在了一條吊帶連衣裙上,抿着粉脣,糾結了幾秒後拿了出來。
顧辭宴坐在車裏,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方向盤,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江晚榆怎麼還沒下來。
他靠在座椅上,視線不住地擡頭往江晚榆租的房子窗口看去,抿着薄脣不說話,右手不經意地落在領結上,修長的手指扯了扯。
他出門兩個半小時還不夠江晚榆收拾的嗎?
江晚榆不會是後悔了吧!